他的衣領,“真是的,一點都不乾脆,就算他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看到的。”
“看到?”卓婕卿聽糊塗了。
“以後你挺個大肚子,誰能看不到呀。”
“挺個大肚子?”卓婕卿一愣,一陣很複雜的感覺湧上心頭,有驚,有喜,有擔憂,又有恐懼,頓時難解其中味。
“是呀,你懷孕了。”沈朗很直截了當的告訴她。
而小皓希從指縫間看向父親,只見他那略憔悴的面龐,驀然露出震驚之色,那輕握卓婕卿的手不覺加重力道,將她握痛了也不自知。
而此時,一聲溫柔的輕喚又戲劇性的將這一幕推向了高潮。
“卿。”聲如似那細沙柔柔,漫過顏面。
剛才接受了一個讓她難解其中味的訊息,此時又見到了那似乎就要消失在自己世界裡的美麗男人。
的他就像那已過了盛開期的花朵,已能看出凋零徵兆來。
淡淡的暗沉在依然淡雅似月的銀眸下,顯露了虛弱的恍惚來,清淡似水的唇色更顯蒼白了,過於細白的俏麗臉龐,染滿了疲憊與風塵僕僕。
他那一身習慣性的白,也不再勝雪,淡淡的灰濛在上,也令他不再顯整潔,一點狼狽加之讓人心疼的羸弱,卓婕卿不由得驚叫道,“天啊,德爾,你這是怎麼了?”她倏然掙脫了樊啻緊握的手,走到窗邊。
樊啻想再次抓住她的手,卻驀然發現再無氣力去挽留她,只能默默的看著她那柔軟而溫暖的手,像慢鏡頭重放一樣的慢慢脫離他的掌心,飛奔向另外一個男人。
才靠近,便被德爾那滿身的菸草味刺入鼻腔,“你抽菸了。”
他笑得飄渺的點點頭,後輕輕靠在她的肩頭,似乎安心了,連呼吸都不再那麼的急促了。
“你瘋了嗎?你這是在自殺,你知道嗎?”卓婕卿很生氣的說道,“你答應過我什麼?你怎麼又自暴自棄了?”末了,她向他幾乎是憤怒的叫喊著。
“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