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笑了,“為了希兒,我覺得你會幫。”
聞言,他那冷峻的俊顏閃過失落。
“是啊,為了希兒……”他輕嘆一聲後,“說吧,想我怎麼做?”
“我只是希望你能入侵阿聯酋的三大石油能源集團。”
說到正事,樊啻收斂起所有的憂鬱和失落,必得了他商業精英的冷酷與敏銳。
“那需要龐大的現金,短時間內我無法調得出來。”
卓婕卿輕抿一口奶茶,自信滿滿的說道,“你儘量去籌措吧,在資金方面,短時間內我還是有能力支援你的。”
藍眸快速的飛掠而過一抹精明的光芒,“在那以後呢?”
“你覺得要一個政府出資拯救一個企業,應該怎麼做?”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說完,他起身便要走,卻被她留住了。
“這麼做風險很大,而且極有可能讓你傾家蕩產。”
他沉默了片刻後,淡淡的說道,“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幫我?”
藍眸又再輕漫憂傷,望向那窗外的燦爛,“你不是說了嗎?我是為了希兒,我會幫你的忙。”
看著他眸中的憂傷,她不禁伸手想撫卻那憂傷,當指尖觸碰到他時,他一愣,輕輕的用臉頰摩挲著她的指尖。
“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輕握她的手,如似珍寶的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裡。
“婕卿,如果……如果真的能時光倒流,你……又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看著他那略帶期待的神情,她卻害怕了,驀然望向一邊,不敢再看他的藍眸,更怕那心湖再因他而起漣漪。
“你放心吧,你不會傾家蕩產的,三大能源裡埃米爾暗中也是持有股份的,只是還不足以撼動三大能源而已。既然你幫我了,我不怕和你直說了,我這麼做是在幫魅影,我要讓魅影回HK幫我。”
就像是刻意的,卓婕卿說這話時,聲音撥高了幾分。
說完,她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目光也早已經瞥向那一線門縫,只見那地板上所倒映出的人影正在離去。
當她走到門邊時,就像是突然被抽取了全身所有的氣力,無力的靠在門上,滑坐在地上。
縱然腿腳不靈便,他也蹣跚的走向她,縱然那短短的幾步路,讓他摔倒了好幾次,他依然執著的來到她身邊。
“婕卿?”
看著他的執著,她茫然了,她真的不懂了,到底是什麼讓他改變了?
“是卓婕麗嗎?”他低聲的問道。
卓婕卿沒有回答他,只是用那早已難掩脆弱的眼眸看著他。
在她那脆弱卻似乎能將人看穿的目光下,他歉疚的垂下了眼簾,想說些會,卻又欲言又止,最後和她一起坐在那冰冷的地板上,靜默著像是在思索著些什麼。
當那地板的冷幾乎滲透並溢滿全身時,兩人靠在了一起,相互給予對方一點,自己也所剩無多的體溫。
而他也似乎終於下定決心要說些什麼了,“婕卿。”
她沒有應他,只是將自己靠他更近了。
輕輕調整她在懷裡的姿勢,讓她靠得更舒適些。
他的話就在他那無聲的嘆息中開始了,“婕卿,我……我知道,也許現在再說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而且還是我曾經的荒唐,和對你的背叛。”
卓婕卿緩緩地從他懷中抬起頭來,“你是想說,婕麗和你的事嗎?”她的聲音很平淡。
樊啻一震,再次垂下藍眸,“你知道?”
聞言,卓婕卿卻笑了,幾分悽然在內,“你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除了柳晴晴,我都知道。”
“我……對不起。”他想說些什麼,可似乎不論說什麼都是在為自己辯護,於是他只能說對不起。
“其實,最先認識你的是婕麗吧。”
他點點頭,那低垂的藍眸沒有再次抬起,“我本來想接近的是卓婕麗,因為她似乎看起來更容易控制些,可後來你父親卻極力撮合我和你,而我也是想利用你們的家而已,所以和誰一起對於那時的我來說,都沒分別。”
“但是。”
他的驀然但是,讓卓婕卿一驚,也在他那驀然抬起的藍眸中看到了對她的擔心與牽掛。
“你要小心卓婕麗,她似乎有點心理疾病,一種幾近於自殘的瘋狂和一種幾乎是變態的報復心態。”
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