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
背叛,對於如今擁有了太多的他來說就等於失去,每每想到即將失去心也變得沉重無比了,不再能像當初計劃的那樣,毫不猶豫的做出決斷了。
而他也不可能再回頭了,從接近她的那天開始,計劃就開始運轉了,背叛也早已鑄成,只是他還是心存著僥倖,只要她不要再深究,那她就永遠不會知道,那樣他們便能在這由謊言和欺騙開始的感情中,再慢慢的用真心實意去堆砌起真正的愛的堡壘。
只是忽然間,那份早已對她的背叛沉重得如似山石,壓迫得他幾乎窒息,也再難直起腰來。
讓他不敢再和她呆在一起了,他想暫時和她保持距離,直到壓迫的窒息感不復。
他也知道他這是逃避,逃避著因自己的背叛而遭受的內心的譴責。
“卿,今天你也累了,你休息吧,我先回房。”
就像是在逃,他連她的回應都沒等到,便落荒而逃。
留下滿室的銀輝幽幽,和她一人形單影隻的仰望星河,無端生出許多惆悵來。
星河璀璨,卻也有著無限的寂靜,許是感覺到了她的惆悵和落寞來,一絲星光劃破平靜而安寧的星河,在那一瞬間畫出唯美的銀色弧線,終又再次消失在星河璀璨中,就像是浩瀚河流中跳躍而起的水珠一滴。
燦爛雖只是一瞬間,可那瞬間的燦爛後,也是需要足夠的勇氣面對永遠的消失。
而她就正好沒這份勇氣,總是患得患失,也許是曾經失去了太多,讓她太過於刻骨銘心了,所以才造就瞭如今她的內心怯弱吧。
篤篤,輕輕的敲門聲響起,讓她一陣遲疑,可又驀然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便走到了門邊。
帶著難掩的雀躍喚道,“德爾。”
可她的輕喚在開門那一剎那,令雙方皆愕然的止住了臉上的雀躍。
只見門外,埃米爾的笑僵硬在臉上,黑白分明的眼眸閃過酸楚幾許,但很快的他又恢復了以往陽光般明媚的笑容。
“卿,是不是快結婚的女人,都容易把別的男人錯當成自己的丈夫呢?”
在那看清是他的剎那,的確有點失望,可現在又有點錯愕了。
只見他身著簡潔白色的西裝,上衣敞開,可見內著白色襯衫,領口束以銀色的領帶,白色的長褲將他筆直的長腿,顯得分外的修長,也將他整個人映襯得分外的英挺高挑。
阿拉伯式的大炮令他倍顯阿拉伯風格的陽光和器宇不凡的尊貴,而這身簡潔的西服卻彰顯了他狂野的英氣和翩翩的風度。
以上皆不足為奇,最讓卓婕卿感到詫異的是,他還手拿一束紅玫瑰,她有種感覺,看來她訂婚的訊息對他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因為就算是埃米爾,他這樣看似性格開朗而思想開放的男人,實則骨子裡還是有點靦腆而傳統的男人,送花而且是送紅色的玫瑰花,這種直接明瞭的表明心意的舉動,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所以她覺得他一定被刺激大發了,才做出這樣的有違他性格的舉動來。
“埃米爾,你這是?”
他卻習慣性的攬著她的腰,走了進去,“這是送給你的,我……還沒向你……道賀,不是嗎?”
在關門的一剎那,卓婕卿看到了小皓希躲在不遠處,對她聳聳肩,又做了個抱歉的手勢,便跑了。
將室內的燈都開啟,一室的燈火通明似乎照得他很不習慣,只見他坐立不安渾身不自在的不住扯著喉間的領帶。
幫他鬆開一點領帶,無奈的說道,“你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呀?怎麼又興趣穿起西裝禮服來了,還打上你最討厭的領帶!你不是最討厭被束縛的嗎,老說你們的大炮穿起來才是最有男子漢氣概,也是最舒適的嗎!”
埃米爾邊享受著她為他整理服飾時的微妙感覺,邊說道,“你不是喜歡穿西服的男人嗎?”
“我喜歡穿西服的男人?誰說的?”卓婕卿一愣,不知道他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論調。
誰想他一嘟嘴,“德爾不就是嘛,他整天不是白的就是銀灰色的西服,在你眼前晃呀晃的。”
卓婕卿忽然有點哭笑不得,“就因為這個,就認為我喜歡穿西服打領帶的男人呀!那德爾他還一年四季都長髮披肩呢。”
“不用你說了,我也已經決定了,從今天開始留長髮。”他突然很鬥志昂揚的決定道。
卓婕卿卻滿頭的黑線,想象著陽光的他在風中舞弄著一頭黑色的長髮,就覺得有點惡寒。
“你幹嗎,非要學別人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