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啻依然冷然靜默的在那吞雲吐霧,只是在那濃煙繚繞中,他的劍眉間緊緊的蹙起了深溝,倍顯陰鷙。
而柳晴晴卻茫然無措的來回看著他們,似是聽懂了,欲深究又看不明白著幾人到底要做什麼?
特別是眼前這曾經是最好欺騙的女人,如今卻似那冷豔噬魂的女修羅,一切的謊言和陰謀在她面前,就如同是一場猴戲,她冷眼旁觀著,雖什麼都沒做,可驀然回首,卻發現似乎早已經被她逼近懸崖邊上了。
“只不過什麼?”本傑明失去了冷靜和儒雅的他,倍顯浮躁的不安。
“婕卿。”
就在卓婕卿剛要說些什麼時,沉然而溫柔的喚聲阻止了她欲要說的話。
卓婕卿冷冷的瞥向樊啻,看到他那夜色中顯得深沉的藍眸,清晰的映出了她的身影,也許是路燈的照耀,也許是風的吹拂,那在他眼眸中的身影是那樣美麗,那樣的讓人迷醉。
“婕卿,我知道你這麼做無非是想打贏這場官司,但現在官司贏了,你就不要再參與到這件事裡來了,這些都和你無關了。”
他的冷在他慢慢的述說中,一點一點的消散,最後只留下那似隨風而來的馥郁溫柔,輕輕向她漫來,緩緩的融入她的肌膚,滲透進她的心。
可當她聽聞那與她無關之時,卻驀然醒來,冰顏附上容顏,隔絕了他的溫柔,也拒絕了他的柔情。
“和我無關嗎?我還以為這一切的起源,是因為我,不更確切的說,是我們卓家。”末了,她的聲音像是瞬間凝結成了冰。
樊啻高大的身軀一震,看著她的藍眸也微微垂下,用那纖長的眼睫掩去了眸中的一點害怕,那指間的煙身燃盡化成輕微而渺小的灰飄走了,忽然他想挽留那些不住飛離他的菸灰,卻驀然發現最終留下的只有黑灰,不再是菸草的獨有的芳香……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不要再裝腔作勢了,有話就快說。”
本傑明聽著他們所說的話,心中愈發的焦急和不安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背後的真相,卻又矛盾的害怕著那真相。
“那封信裡所說的一切都真的是,只是還不是事實之全部,因為我也有著我所不知道的,查不出來的真相,而唯一知道這裡面最後的真相的人,就只有他們兩人了。”卓婕卿毫不留情的揭開他們間虛掩著的最後偽裝。
本傑明驚愕的望著樊啻和柳晴晴,戰戰粟粟的指著他們問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回應他的除了靜默,就是那不時隨風搖曳著的樹葉,沙沙的作響。
“為什麼?為什麼都不說話?”本傑明此時有點神經質的,小心翼翼的問著,就像是在害怕著真相如同他所猜測的那樣,醜陋而傷人。
“對你來說,樊啻的動機是出於要保護你,不想你受到傷害,因為真相往往更傷人。”卓婕卿帶著一點點的殘忍開始述說著。
“不,別說了,你閉嘴,不要再說了,我不要再想起那些。”柳晴晴激動中幾痛苦在內,用力的捂起兩耳對卓婕卿大叫道。
看著她痛苦而無措的模樣,本傑明心痛的上首欲抱起她,卻被她狠狠的推開,卻又低聲的向他乞求道,“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們吧,不要再追究當年的事了,我不介意,只要能待在他身邊我什麼都願意承受。”
“你們?”本傑明來回的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發現對他們驀然陌生了,陌生得連自己都迷失了,讓他頓時慌了神。
“你這樣委曲求全,你覺得他會感動嗎?”卓婕卿對她的可憐楚楚沒有絲毫的動容,“對於曾經那樣無情而殘忍對待你的男人,你還這樣一味乞求著他的憐憫,我只能說,你這是咎由自取。”
可柳晴晴卻笑了,“卓婕卿,你也曾愛過他,你該明白我的感覺的。”
她指尖輕點在胸口,“正因為愛過,所以心頭首級一道他給予我的傷,都銘記在心,並告誡著我不要再重蹈覆轍。”
“不……要……再……重……蹈……覆……轍……。”
樊啻幽幽的唸叨,讓那每一個字都化作鋒利的刀鋒,深深的刺入那顆為愛她,而默默承受著思念的煎熬和痛苦的心,那顆為了能愛她,而在慢慢改變著的心。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不安讓本傑明不住的嘶吼著,發洩著。
倏然間,卓婕卿就像是掀起了一陣夜風花雪月的冰冷,漠然說道,“當年你和柳晴晴婚禮的前夕,柳晴晴的確是被一夥人姦汙了。”
“不,別說了,別說了。”柳晴晴撕扯著髮絲,痛苦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