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簡單無垢,也是像是碧藍的海洋,他們的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海面上吹拂而來的輕透純淨的藍色的海風,讓人倍感輕鬆與愉悅。
“大……希兒?小……希兒?”初醒的她聲音嘶啞而顫抖著,迷糊的念道著。
聞言,那兩雙碧藍的眼睛同時染上笑意,就像萬里碧空中揮灑而下的明媚陽光。
“媽咪,你睡糊塗了嗎?我是才是希兒,這是爹地啦。”小小孩童輕聲道。
“爹……地?”她似乎更糊塗了,她在努力的在一片迷茫的腦海中找尋著記憶。
“是我。”他俯身在她額前輕輕的一吻。
可正是他的這一吻,讓腦中似乎想起了些什麼的她又頓時一片空白了。
詫異的看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還有他那淺淺的笑……
她喜歡他這樣笑,讓人覺得可親了,也不再遙遠了,於是便想抬起手來去觸控他那一絲笑,可卻從肩胛處傳來錐心的痛。
“別動,你可是受傷了的。”他再次俯下身來在她耳邊柔語。
親暱的用鼻尖摩挲著她的臉頰,他喜歡這樣尚未清醒的她,純潔無垢讓人想就這樣靜靜的守護她直至永遠!
也是在這一刻,他似乎懂了那份被稱為愛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
驀然傳導而來的痛終卻讓她清醒了,往日的一幕幕快速的閃過腦海,下意識的猛然推開他,聲音不再嘶啞而迷糊,冷已如煙將她武裝而起,“樊啻?”
“啊——。”一聲尖聲驚叫突如其來的硬是闖入他們之間。
只見那蜷縮在牆角里的瘋女人全身不住的顫抖著,慌亂的用手一通亂抹著額頭上溢位的猩紅。
樊啻和小皓希不愧是父子,同時蹙起了眉宇,不羈中透出淡淡逼人的尊貴,讓人不禁忌諱幾分。
可卓婕卿卻倏然起身,哪怕是明知道會撕裂了肩胛上的傷口,讓殷紅再次溢位她也不顧,執意要拔掉那些束縛著她的導管和繃帶。
“媽咪。”
“你做什麼?”
兩父子同時愕然道。
但卓婕卿依然不理會他們的阻攔,“她是我妹妹,她是卓婕麗。”
“小姨?”小皓希驚異的大叫道。
樊啻也驀然斂所有的溫柔,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如似一堆破布堆在牆角一樣的女人,又將卓婕卿按回床上,“女人,你給我安分點。”驀然起身走到另一牆角,將一個黑色的小丸扔進了花瓶的水裡。
“監視器。”小皓希邊說,邊再檢視了下房子裡的角角落落。
敲門聲傳來,應聲而進的是醫生和幾個醫護人員,只見他們似乎畏懼於樊啻的冰冷,不說二話便想把縮在牆角的卓婕麗給抬走,但他們也是納悶的,精神科的管理和監控一向都是很嚴格的,可怎麼還會讓病人給跑出來了呢?
“好了,”樊啻沉聲道,“讓她留下,你們出去吧。”
那幾人如獲大赦,道聲打擾便趕緊溜之。
“婕麗,”卓婕卿向卓婕麗伸出了手,輕輕的喚著她,“我是你姐姐呀,過來,別怕,這裡沒人會傷害你的。”
看著她艱難的向卓婕麗伸著手,不忍又將她輕扶而起,讓她靠在他懷中。
聽見卓婕卿的聲音,卓婕麗似乎沒那麼害怕了,從顫抖的身軀中抬起頭來。
窗外一陣帶著陽光無限熱力的暖風拂入,也將卓婕麗那頭凌亂如草窩的頭髮吹起。
驀然間,卓婕麗那像是被野獸撕咬過啃噬過的臉頰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扭曲的半邊臉五官猙獰,如似爛肉一般的面板模糊了臉龐的稜角,不難想象得出,當初她被毀容時的是怎麼樣恐怖的血肉模糊。
看著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小皓希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往父親身邊靠去。
樊啻的藍眸陰鷙了幾分,且不說卓婕麗那讓人看了不悅的臉,就是她那完好無損的臉,也讓他有著難言的排斥。
略比人兒淡的眸色,鼻子微俏,顴骨凸起,臉頰深陷,膚色焦黃,雙唇發黑乾癟難辨原來的顏色,可任由他如何細辯,都難以找出一絲與人兒的相似來。
微微垂首在人兒的耳邊輕問,“你確定她真的是卓婕麗。”
就在他的輕問之時,他又在那女人看似呆滯瘋癲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嫉妒的怨恨,也讓一絲警惕融入他眼眸中。
“不會錯的,她絕對我是妹妹。”卓婕卿是十分之肯定的說道。
“是嗎?”
樊啻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