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飄泊。”
“爹地?我的爹地是御叔叔、朗叔叔、埃米爾。不是你,”小手指尖再次指向跟前的男人,“你只不過是給我提供一個精子的陌生人。”
小皓希的每一聲控訴都深深的震撼了本傑明的心,也明白了一個八歲的孩子所經歷的是怎麼樣際遇,才有了今日對父親的憤恨。
他走到小皓希的跟前,重重的嘆息道,“小皓希,你爹地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他是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
“閉嘴。”陰森的寒意透過的他的聲音刺入骨髓,令人戰慄,“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高大的黑色身影闊步走向通往負二層的拐角處,並撿起了那殺手掉落的手槍,“看好他,別讓他來礙事。”
倏然消失在火光中的黑色身影略帶悲哀的孤寂。
樊啻的腦中不斷的再翻騰著小皓希怒目控訴著他無情的影像,這是多麼熟悉的畫面呀,就像曾經的他一樣,高傲又倔強的站在那個男人面前,那個拋棄了母親的男人面前,也是這樣嘶聲力竭的對那個男人嘶吼著……
[寡情總裁離婚妻卷:第十章 曾經的雷森。杜蘭德]
“沒父親的可憐蟲,沒父親的小雜種,沒有父親的……。”
每當他和母親走出家門,這群孩子總是這樣可惡在他們面前叫囂著挑釁著,而他也總是握起拳頭就衝上前去和他們打上一架,也每當這種時候,母親總是會勸阻他,“雷森,他們還是孩子,童言無忌,隨他們吧。”
他知道如果在母親面前打架,總會惹得母親流淚,於是他忍了,也會等到母親不在身邊時,才會找這群孩子算賬。
雖然每次他都會滿身傷痕才能為自己討回點尊嚴,可他從沒倒下過,倒下的人總是躺滿他腳下,他也總是那個唯一站立的人。
每當他帶著滿身淤青回家時,迎接他的總是母親無聲的流淚,卻也總是默默的溫柔的為他包紮傷口
以前是太小了,看不清母親那夾雜在淚水中的對他的愧疚,稍微長大後看清也看懂了那是愧疚,可卻又不明白了母親為什麼要對他感到愧疚。
後來當那個男人漠然而不耐的出現在他們母子面前時,他終於明白了母親對他的愧疚,是因為母親在自責自己沒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一個有父親的家。
而那個母親說是他親生父親的男人,就是樊海溪。
他永遠不會忘記樊海溪當時見到他們母子時的厭惡和不耐煩的眼神,樊海溪的每一次漠然相向的目光,都在顯示著他是多麼的不願再和他們母子有任何的瓜葛。
“你以後就叫樊啻吧。”
樊海溪就像是給小貓小狗賞賜名字一樣,不可一世的居高臨下的發號施令。
後來他才知道,啻就是only,就是隻有,僅僅的意思。父母給孩子起的名,一般飽含著對孩子期許和祝福,可樊海溪給他起的名卻是這樣隨便而無意義的。
他更是清楚的記得,當時他是傲然的和樊海溪對視,沉聲對他吼道,“我叫雷森。杜蘭德。”
樊海溪冷冷的一哼,“隨便你,但你不隨我姓,那你和你的母親就別想踏進我樊家一步。”
“不去就不去,有你沒你,這十多年來我和母親也一樣這麼過了。”
年少的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許任何人的踐踏。
“哼,真是不可教養。”
樊海溪一甩手,便走了,任由著母親哀求著挽留他。
看著樊海溪車子的離去,母親跌坐在門口,彷彿那男人的離去也帶走了她所有活下去的氣力。
也是在那天,母親打了他,那個不管如何都對他疼愛有加溫柔備至,不管他闖下多大的禍都不曾責罵過他的母親,竟然打他了,可那個耳光卻也讓母親淚流了一夜。
第二天母親整整消失了一天,在那不久後,不知為什麼樊海溪又突然把他和母親接到了HK,那時HK還屬英國管轄,繁華而精彩,是以往他所居住的小鎮不能比擬的。
雖然他百般的不願意跟樊海溪走,可這是母親所希望的,他不想再看到母親為難,也不想再看到母親流淚,於是他答應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家,對於母親來說就是地獄,一個折磨她的地獄。每當他想為母親出頭時,得到卻是母親打罵。
他怒了,惱怒母親的軟弱無主,一味的只想著卑微求得樊海溪的認同,只為了能留在那個對於她來說是不幸的家裡。
他恨了,憎恨那個男人的無情,既然當初拋棄了母親和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