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淡藍色的光暈急速變得濃郁了起來,雪那一頭金髮上奇異的銀色光輝被染得彷彿一片冰藍色的霜雪。
這股淡藍色的光暈顯得奇異無比,好像淡淡的水波,隨著雪的舞步,從那閃耀著光暈的髮絲上,從擺動的長裙上飄灑而出,如一道道波紋散播到空氣中久久不散,雪帶著一身奇異的藍色光暈,好似裹著一身美麗的雪花,在天閒身邊盡情的飛舞。
雪的臉上沒有貴族小姐的矜持與嬌羞,有的只有一片迷醉,那一頭深金色長髮被藍色波光包裹,綻放著璀璨的光芒卻又顯得內斂而神秘,一襲白色長裙盪漾著藍色水紋,安靜的釋放著奇異的魅力。
天閒有些忘我,雪身上的淡藍波光閃爍跳動,天閒的逆心訣隨性而動,逆行的血脈瞬間通亮,天閒身上立刻騰起一層淡紅的血光,和雪身上的淡藍色波光交織在一處,兩人舞步旋轉飛旋,煞是好看。
一直望著這邊的四姑娘看到這個景象,眼中一瞬間爆發出一道精光。
賓客們不由都望向這邊,連那些對跳舞不感興趣的老傢伙們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舞池中大部分人也都停了下來,驚訝的望著天閒,更望著那飛旋舞動,卻有偏偏彷彿精靈般飄逸優雅的雪。
女孩就好像一天一地的霜雪之中,山峰之巔獨自怒放的冰晶花。
從頭到腳,不含一絲雜色,純純粹粹的美麗!
滿廳爭麗鬥豔的貴婦小姐,在這一刻盡皆失色。
一曲終了。
天閒停下了腳步,雪輕輕回身,靠在了天閒身上,大廳中一下安靜了下來。
輕輕把雪拉開一些,天閒微微屈膝,捏著那隻軟如無骨的小手,輕輕吻了一下,“謝謝!這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雪依舊有些迷醉的望著天閒,這對於天閒是一個禮物,對於少女來說,卻是一個純粹的夢幻。
直到天閒起身,四周這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舞池中的男女們並不吝嗇掌聲,舞池外的人們更是滿臉笑意。
舞會自然需要些美麗的色彩,誰也不會去計較兩個孩子搶了風頭,倒是大多數賓客嘖嘖稱奇。
能在這黑德爾老爺的古堡內出現的,無一不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兩個孩子一個俊逸非常,一個美的簡直不真實,但是黑德爾家族的友好盟友中,似乎並沒有哪家有這樣的子弟。
男孩一頭黑髮,面相柔和,倒是有幾分龍淵帝國人的味道,至於女孩,渾身都裹著說不清的神秘味道,根本說不準是哪裡人。
兩人都是一黑一金的兩隻眸子,顯然關係親密,很可能還是親人,但這就更奇怪了,哪家要是有這樣出色的子弟,那肯定早就聞名遐邇,怎麼可能完全不認得,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賓客們小聲的打聽著,但卻無人知道天閒和雪的來歷。
塞納二小姐見賓客們已經開始打聽天閒和雪的身份,不由感到頭皮發麻,聖靈殿的人也受到了今天宴會的邀請,但聖靈殿的地位超然,他們的人現在還沒到,但就算這樣,現在這兩個傢伙被認出來的機率也已經暴漲,要是有人知道自己帶了聖靈殿的通緝要犯進到古堡裡來。
那麼……自己恐怕就要永無翻身之日了!
上前一步,二小姐已經不能再等,正想不顧一切將天閒和雪拉回去,但另外一個人已經先她一步走來出來。
四姑娘嘴角含著淺笑,就在天閒和雪笑著對望,在賓客們還在疑惑的時候,悄然走到了天閒和雪身邊。
二小姐一見四姑娘走了出來,頓時愣住,腳下也停了下來。
所有的賓客看到四姑娘站了出來,議論聲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舞池中的人也是臉色微變,迅速遠離了天閒和雪的位置。
大廳裡的氣氛一下子古怪了起來,就連那些軍部的大佬和一些帝國政要看到四姑娘都皺起了眉。
天閒一愣,忽然發現了大廳中氣氛古怪,大家都用一種複雜的目光望著這邊,望著自己身邊的四姑娘。
四姑娘見天閒奇怪的望過來,忽然壓低聲音,“天小哥,妾身被你瞞的好苦,若不是妾身親眼所見,真是無法相信。”
天閒莫名其妙,“什麼……瞞的你好苦?”
四姑娘無奈的搖搖頭,之後卻頗為狡黠的笑了一下,“既然事已至此,妾身只好請天小哥幫個忙了。”
天閒完全聽不懂四姑娘在說什麼……
而大廳中,賓客們見天閒和四姑娘竊竊私語,臉色都開始變得複雜難明起來,而站在不遠處的塞納二小姐則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