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說道:“當年,我為大帝征戰四方,連年在外奔波,身邊全是一群刀兵盔甲的臭男人,軍中常年一個女人都沒有,可我們又不能隨意去抓戰俘的女子,那樣有損帝國軍威,就在當地把一些女子聚集起來,象徵性的為將士們敬一杯酒,呵呵……算是慰藉一下將士們的心懷。”
古麗一聽,臉色粉面生煞,行軍打仗,多有士兵掠奪敵人婦女的事情發生,有時候更是長官授意,葛雲做沒做過這樣的事不得而知,但他剛才話裡的意思卻是一樣,在古麗面前說這些話,可是對她大大的羞辱。
“元帥大人,這位……可是我姐姐。”天閒聲音愈發寒冷了。
古麗正心中暗怒,但聽了天閒的話,頓時愣住,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天閒,在來元帥府的路上,自己還賭氣耍小性子,天閒一番話讓自己心裡好一番高興,可那都是私底下的事,對於外人來說,自己可依舊只是個被聖靈殿追捕的棄卒而已。
心中不知為何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動,私下裡無論怎麼哄自己,有時候……卻不及在外人面前為自己爭一句!
“姐姐?”葛雲眉毛一挑,看著古麗笑道:“你這位姐姐是從何而來?半年多之前她還是西殿的問刑使,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還是對頭吧?”
天閒的話已經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冷聲說道:“關係親疏也不一定非要相處時間長短決定,元帥歷經兩代大帝,一生縱橫無敵,想必不但戰場所向披靡,這官場上也一樣無往不利,人心這種東西……自然是向著真正親近的人!元帥必然是懂得這個道理!”
“哦?僅僅半年時間,這個古麗就已經讓你如此重視了?”
“半年時間足夠多了。”天閒直接站了起來,直接說道,“如果元帥今天沒有別的事的話,天閒還有關於本次交易的事要和其餘人商量,就不再打攪了。”
葛雲倒是意外天閒態度忽然間強硬起來,這麼多年來向上府來巴結自己的人都從皇宮一直排到城門口了,今天居然還有一個人居然會有人給自己臉色看,要甩袖子走人。
“哈哈哈哈哈!!!”
葛雲放下酒杯,放聲大笑,笑的簡直有些失態,用手拍起了桌子。
天閒可不想在這裡聽葛雲笑,直接一禮,“居然元帥無事,那天閒告退了。”
“站住!”
見天閒抬腳要走,葛雲終於收住笑聲,“少年人少一些心計謀算,多一分血性,這也不是壞事,不過有時候,還是聽聽上了年紀的老人的話,有益無損!坐下!本元帥還有話沒說!”
天閒只好耐著性子又坐下來。
葛雲似乎一轉眼就把剛才的事忘到腦後去了,瞧著古麗問道:“剛才的酒……怎麼樣?”
古麗可不敢對葛雲寒起臉來,依舊低頭垂目的恭聲答道:“下官不懂酒水,說不好。”
上下打量記下古麗,葛雲笑了兩聲,“難得你一身妖媚,卻還這樣素淨明麗,而且……不像你家主子那樣不懂得分寸。”
古麗隱隱不安,葛雲可是龍淵帝國除開龍淵大帝的絕對第二人,要是真的得罪了他,某種程度來說比得罪龍淵大帝還要麻煩,如果天閒因為自己衝撞了他的話……
收斂神色,古麗顯得愈發恭敬起來,低聲說道:“總長大人這段時間為了這次交易的事疲憊的很,有言語不當的地方,還請元帥大人不要見怪,其實總長大人……”
“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天閒忽然瞪了瞪古麗。
古麗一愣,不由下意識的瞪向天閒,“我還不是為你說話!”
沒等說完古麗就意識到平日裡習慣了,居然一時沒剋制的住,現在葛雲還在旁邊,頓時冒了一頭熱汗,趕緊說道:“讓元帥笑話了,下官,下官只是……”
“呵呵呵……”葛雲只是呵呵的笑了,擺擺手打斷古麗的話,並不以為意。
重新端起酒杯,葛雲神色中多了幾分懷念的味道,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覺得這酒粗劣,不該出現在我元帥府中,但是這酒卻是我當年征戰的時候喝的最多的酒!打了勝仗喝它!打了敗仗也喝它!受了傷疼的睡不著喝它!被大帝七道諭令追著限期破敵,焦躁的頭疼時喝的也是它!這一輩子,我幾乎就喝這一種酒!”
目光落向天閒和古麗,葛雲意味深長的說道:“人一生,無論是什麼路,走的多了就改不了了!不管你是走對了!還是走錯了!大多數時候是沒有回頭路的!而且就算回了頭,也覺得……那不是自己的路!”
天閒再次疑惑起來,葛雲這話,明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