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輕聲說:“謝謝你啊。”
除此之外,她實在找不到別的詞語來表達她內心五味交集的感受。
謝嘉楠明瞭蘇夏的心事,在車轉進院子裡停下來的那一秒,他側過臉,盯著蘇夏,微微笑,說:“不必有壓力,我們是朋友。”
蘇夏沒有表態,扭頭衝他勉強地笑了笑。
回到屋子裡後,蘇夏洗了個熱水澡便回房收拾行李。躺上床睡覺前忽而想起下午杜子騰說的那句“你明天回來的時候發條簡訊給我,我去接你”,蘇夏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飛快地按下幾行字,然後手指摸著傳送鍵久久也沒有按下去。
杜子騰開夜車回去一定很累,他來不及休息蓄養精力就得準備張羅上班後新一年的工作任務,她不應該佔用他不多的私人時間。他這幾天既忙著出去應酬又忙著和沈然享受二人世界,還要分出一點精力和她冷戰對峙,簡直忙壞了,也累垮了。
還是讓他呆在家裡好好休息調整一下吧。
簡訊最終沒有發出去,被蘇夏儲存在草稿箱裡。
蘇夏把手機放回原處,合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突然醒了過來,蘇夏摸下床,拉開窗簾一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蘇夏開啟燈,看著手機,想到自己未傳送出去的簡訊,頓時睡意全無。
她想起電視機旁有一個小書架,小喜說過,有時候謝嘉楠半夜失眠了,會在那裡取一本書回房翻閱。
於是蘇夏推開門,打算去拿一本回房培養睡意。
一開門卻看到走廊盡頭的那間小房間裡有昏暗的光亮透了出來。
小喜說走廊盡頭的小房間擺放著老太太先生的遺照,老太太每每夢遊,都會跪在遺照下,仰著頭,一動也不動。
好幾次小喜看不過眼,過去拉老太太起來,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拉不動。
“那怎麼辦?”蘇夏好奇地問。
“陪著老太太啊,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呆在那裡吧。”小喜還自豪地補充說,“最近老太太的夢遊現象已經越來越少發生了,有了明顯的好轉。”
可惜沒料到老太太今晚又夢遊了。
小喜說見著老太太夢遊,可以去敲她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