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過初八我要回洛城,準備一下上班後要完成的採訪任務。”
謝嘉楠大喜過望,激動得搭不上話來,緩了大概一分鐘才說:“嗯,初七我就可以送你回去了。”
這時杜子騰在外頭催她洗澡,蘇夏應了一聲,回過頭來跟謝嘉楠說:“那就這樣吧,初六早上你來接我。有什麼事情的話,你打電話給我就好了。”蘇夏說完後,快速按掉電話,回到客廳。
聚會已經結束了,杜子騰在客廳裡擦桌掃地。蘇媽媽早就抵抗不住睏意,在春晚沒結束前就回房睡覺了。杜爸爸和杜媽媽則下樓送沈、桑兩家。
杜子騰看見蘇夏走了出來,執著掃帚站在原地,盯著她看。
蘇夏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便問他:“杜子騰,你幹嘛死盯著我不放?”
“你要出去?”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裝了竊聽器吧?
杜子騰丟下掃把快步走過來,一把抓起她的手握在胸前,聲音沙啞地問:“能不能……不去?”
蘇夏搖頭,說:“怎麼可能?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杜子騰的眼神暗淡下來,他不死心,握緊她的手又問了一遍:“食言一次不行嗎?”
蘇夏伸出手測一下他的額頭,發現挺正常的。她現在可是愈發搞不懂杜子騰了。
“怎麼可以這樣!”
“因為對方是謝嘉楠嗎?”杜子騰接了一句。
蘇夏整個人都釘住了,呆若木雞地站著不動。
杜子騰這算是什麼意思?他演戲演上癮了嗎?這口氣怎麼聽起特像丈夫逼問欲要爬牆的妻子,有點咄咄逼人。
“你在瞎說什麼……”蘇夏趕緊甩手,並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杜子騰迫近一步,張開雙臂將蘇夏牢牢地按進懷裡。他的聲音越來越沙啞,蘇夏差點就聽不清他的話:“就算是為了我吧……”
蘇夏抬起頭,揮手颳了杜子騰一巴掌,怒斥他:“你有沒有搞錯!”
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究竟把沈然置於何地!
一想起沈然努力裝出不介懷的樣子,蘇夏就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像這種“新郎結婚了,可新娘不是我”的狗血劇情,她一點也不想當那個遭人鄙視的女炮灰!
蘇夏掃興地撇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杜子騰,折身回房洗澡。
這一晚蘇夏破天荒給門上了鎖。
接下來幾天她故意錯開時間,不和杜子騰碰上頭。
到了初五晚上她收拾好行李,琢磨著杜子騰可能睡覺了,才躡手躡腳地走去陽臺收換洗衣服。
結果一出門拐個角就看到杜子騰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在沙發上。
客廳裡沒有開燈,他在一片漆黑中,倚著沙發抽菸。
杜子騰一直朝著蘇夏的方向看過來。
他的眼神沉默又悲傷,藉著昏暗的光亮,穿過客廳,清晰地延伸到蘇夏的心上。
Part 27
蘇夏終究沒有跨出一步和杜子騰促膝長談。她站在原地呆了幾分鐘後,又默默地回到房間裡。
她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腦子裡浮現的全是杜子騰那種透著絕望的目光。蘇夏從來不知道原來杜子騰也會為他們之間微不足道的冷戰而傷心難過。他的眼神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昔日裡有的朝氣張揚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這幾天,他以往的無牽無掛安然自得的神采都被無精打采鬱鬱寡歡所取代,猛地沒了生氣,像一具活死人。
雖然她是挺容易心軟,不過這一回,她可是鐵了心要讓杜子騰接受一次教訓。
胡思亂量後,蘇夏捂上被子耐心地數著綿羊。數了半個小時,總算把大少爺那種遭人遺棄的慘兮兮的模樣從腦海中撤走,心安理得地睡著了。
後半夜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響,腳步聲越來越近,都快貼近耳朵了。蘇夏以為是自己睡出幻覺了,翻個身背對著門口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蘇夏意外地發現,昨晚她掛在陽臺上晾著的想收未收的換些衣服整整齊齊地擺在床邊。
她摸著擺在最上面的羊毛襯衫發怔。
這時蘇媽媽推門走了進來對她說:“你怎麼才起來啊?嘉楠的車都在樓下停了都快一個小時。”
蘇夏反應過來,嚇了一跳,“啊?他也太早了吧……”
“早什麼早,都快九點了。”蘇媽媽嗔怪她。
蘇夏“哦”了一聲,慢吞吞地爬起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