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上臺唱歌,有人聽,還時不時的收到掌聲,有陌生女人留電話號碼什麼的。春水是個知足的人,而且不太喜歡深入思考,腦袋瓜子疼。
“你不能把春水當成自己的蛋天天放屁股底下孵著,這孩子本來就單純,你不讓他出去歷練歷練見識一下這個圈子的複雜,他以後會吃大虧。“袁峰有點看不下去,勸簡捷。
“你甭管,少走彎路少碰釘子不好嗎?就因為他單純,我能為他做多少就做多少,老實孩子非得吃虧受罪才能成事兒,你他媽的哪來的混蛋邏輯!”
簡捷犯軸任誰也拿他沒轍,袁峰知道他這是跟春水身上圓自己的夢呢,嘆氣搖頭,心說走著瞧。
這一天還不到九點,酒吧所在的城區電力系統出了故障,提前打烊了。
“走,姐姐請你宵夜去。“辛迪拉著春水就往外走,春水趕緊拿上自己的包:“我請你。”
在一家老店的燭光下吃了兩碗餛飩,春水在一片漆黑中望著城市另一頭的光亮,有些嚮往。
“辛迪姐你帶我去看周秦哥他們演出吧?”
那是個規模不大卻很熱鬧的酒吧,煙霧繚繞,擠滿了服飾怪異新潮的青年男女。辛迪拽著春水在人群中跋涉,好不容易走到舞臺的下面,此時樂隊演出正High,周秦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但是被臺下飛來的不明物體擊中了肩膀,他沒怎樣,春水臉紅了,是女人的胸罩。
辛迪是個近視眼,湊到春水的耳邊大叫:“那是什麼?”
“沒看清,”春水很鎮定,怎麼著也比內褲強吧。
兩人要了果汁躲在一個角落裡,看到場中有人很多人跟著樂隊連蹦帶跳帶尖叫,還有人自顧自地搖頭晃腦自娛自樂。春水遙望著樂隊的主唱兼吉他手,渾身燥熱,這對每個彈吉他的青少年都是致命誘惑。
“那些人在嗑藥。”辛迪偷偷指給春水看,春水剛要欠起身看個仔細,突然酒吧裡一陣大亂,眾人開始沒頭蒼蠅一樣的亂闖。春水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辛迪擋在身後,他正想弄明白狀況,有人突然撞到了他的腰側。
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酒吧那樣渾濁的光線下春水居然看清了他的臉,因為實在是漂亮。那人掃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怪異,其中所包含的內容春水過後在看守所裡才弄明白。
那晚是對全市娛樂場所的一次突擊檢查,由於半個城區突然陷入了黑暗,警力全部進駐了另外半個城區。在春水外套的口袋裡,警察搜出了兩包花花綠綠的藥丸。
兩天以後春水被放了出來,他默默地鑽進阿呆的車裡,精神有些恍惚。
“在裡面沒事吧?”阿呆心下不忍。袁峰的姐姐也是簡捷當年的經紀人,就是因為吸毒過量死在一次聚會中,從那以後袁峰寧可夜未央一年損失百八十萬,硬把一應軟硬毒品清除了出去,這次春水這孩子簡直在挑戰他的底線。
“進去好好認個錯,他要是罵你打你都要忍著,聽見沒?”走到袁峰的辦公室門口,阿呆不放心地叮囑,心裡其實也是沒底。
“嗯。”春水低聲答應著,顫抖著手去推門,都忘了敲。
春水的臉上和身上都髒兮兮的,人瘦了一圈,簡捷只看了一眼就從椅子上跳起來抓住他:“在裡面有沒有人欺負你?能吃飽飯嗎?我帶你洗個澡去……”
“簡捷!”袁峰吼了一句,簡捷和春水同時被嚇的一哆嗦,齊齊望向他。
“過來。”袁峰向春水示意,簡捷想拉住人不讓過去,被袁峰陰沉的臉色唬住了,只有眼巴巴地看著。
“啪”的一聲脆響,春水被抽了個趔趄,他晃了晃站直了,又捱了第二下。
“袁峰哪有你這樣的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你也得讓他解釋啊。”簡捷不幹了,衝上來把春水扯在身後。
“我教訓人的時候你不許插手,再不滾一邊兒上我連你一起揍!”袁峰狠狠地瞪著簡捷,“都是讓你給慣的!”
簡捷四下裡看看突然覺得有點尷尬,整個就一個夫妻倆訓孩子,現在唱紅臉的登場,於是他這個唱白臉的就乖乖躲到牆角…袁峰是真生氣了,保不準把孃兒倆一鍋收拾了。
春水覺得委屈,他略微仰起頭,不讓眼淚滾下來。袁峰餘怒未消想抬手再接著抽,看見春水的一邊臉頰已經腫的老高,一時又下不去手。
“知道為什麼捱揍嗎?”
春水點點頭又搖搖頭:“袁哥,不是我…。。”
“知道不是你,我打的就是你這笨腦袋。兩包東西讓人塞進去都不知道,警察問你還支支吾吾,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