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下手……
“主子你怎麼了?”納蘭諾急匆匆地跟著納蘭牧野來到新房,入目便見陰寂幽虛弱地坐在床榻,傾城在一邊緊張地為陰寂幽把脈,再看到陰寂幽嘴角的血絲後,更是怒不可歇地一把抓住納蘭牧野道,“你把主子怎麼了?”
“爹,你怎麼就認定了是我乾的呢?”納蘭牧野憋屈地道。
“這裡除了傾城就只有你了,你說不是你還能有誰?”納蘭諾大聲吼叫。
頂級煉器師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此,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全神戒備著,所以,利用高階幻器偷襲,使得很多厲害的高手,都喪命於高階幻器師之手。本來,他還不相信牧野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剛才牧野為了來鬧這個洞房,竟連珍貴如金蟬脫殼這樣頂級的幻器都用在了他這個老爹身上了,簡直不擇手段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如今,主子這個樣子,不是這小子乾的還能是誰?
“諾,這個給你。”陰寂幽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把厚重的戒尺,遞給納蘭諾,“幫我好好打他一百尺子,長長記性。”
雖然從客觀上來說,他被火魂鈴這麼一震,反而有利於修行,但是,這洞房花燭夜的損失,卻不得不討回來,狠狠打他一百尺子,讓他消消心頭之火,也讓納蘭牧野明白,什麼是規矩。
納蘭諾拿過戒尺,一把揪住納蘭牧野的手,狠狠地捶打起來,嘭嘭嘭的敲擊聲響徹整個新房,陰寂幽無奈地搖搖頭,他跟娘子的洞房花燭夜,還真是毀在了納蘭牧野這混小子手裡了。
這,自然不是普通的戒尺了,敲打在納蘭牧野手心上,如火烙般疼痛,但納蘭牧野卻咬牙承受了下來,在傾城的面前,他可不想失了男子漢的氣概。
“幽,師父他就是個孩子,你別跟他計較了,你不是說因為師父的火魂鈴,反而幫你打通了冰滯的經脈嗎?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先調息吧,讓師父和諾家主早點回去吧。”雖然納蘭牧野沒有大喊救命,但傾城還是感覺到了這戒尺非比尋常,憑師父的修為,竟被打得滿臉大汗,可見其威力之猛。
納蘭牧野聞言,心中滑過一陣微妙的感覺,傾城這是在心疼他嗎?
“夫人,犬子該打,竟擅闖主子和夫人的新房,打一百下算是輕了。”納蘭諾一聽傾城竟幫忙求情起來了,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本來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主子是個醋罈子,只有夫人一直以為主子是天底下最不會吃醋的男人,還老是光明正大地去踩主子的雷區。主子疼愛夫人,自不會對夫人怎麼樣,可卻會把矛頭對準其他人,比如說他這個傻兒子。
“別打了,諾,把戒尺還我吧。”可納蘭諾這次卻猜錯了,陰寂幽聽了傾城的話,竟從善如流地想要收回戒尺了。
不過吧,納蘭諾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諾,把戒尺還我,你帶著牧野回去吧。”陰寂幽耐著性子繼續說道。
納蘭諾這次總算回過神來了,恭敬地把戒尺還給了陰寂幽,擔心地道:“主子,那你的身體,需不需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爹,世界上最好的大夫就在他身邊呢,還找什麼大夫啊。如果連傾城都看不好,那絕對是沒治了。”納蘭牧野一臉得意地道。有個神醫做徒弟,他這個師父也覺得很有面子啊。
“對對對。是我急糊塗了,夫人可是絕代神醫,有夫人在身邊,我們就放心了,有什麼需要我們去做的,隨時用玉牌通知我們,我們就先回去了。”納蘭諾說完,轉身拉著納蘭牧野打算離開。
“我不走,爹,陰寂幽受傷了,我留下來陪寶貝徒弟一起照顧他,多個人多個照應呀。”納蘭牧野大言不慚地道,完全忘記了,他,正是那個始作俑者。
“你不要幫倒忙就不錯了,快走吧。主子現在最需要的是調息靜養。”納蘭諾強行拖著納蘭牧野往門外走去。
“噗!”正在這時,陰寂幽突然噴出大口的鮮血,嚇得納蘭諾連忙迴轉身,跑到陰寂幽身邊道,“主子元氣大傷,我把自己的元氣過渡一些給你吧。”
陰寂幽虛弱地搖搖頭:“我現在體內冰滯的血脈正在自我恢復融通,這個時候,外界的東西暫時都不能使用,包括這些暖血丹。”陰寂幽撫摸著傾城的手,指了指她此刻拿在手中的暖血丹。
傾城聞言,連忙把手上一大把的藥瓶全部放回空間戒指中,一臉擔憂地道:“幽,如今不能借助任何藥物,那就只能依靠你自己努力修煉了。我留在這兒,只能令你分心,不如我暫時住到隔壁的廂房中去。”
陰寂幽聞言,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