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軸從花含香的左眼中緩緩地溢位。
碧玉軸,那竟是一粒翠綠色的珠子。
伴隨著咒語聲,花含香的屍體又緩緩地回到了棺木中。法師把那兩張移開的符咒重新覆蓋在屍體的眼睛上,發現,此時此刻,左眼與右眼一般,灰暗無光。
從半空中接過碧玉軸,花啟炫一臉慈愛地來到傾城的面前,低聲道:“傾城,碧玉軸是花家的傳家之寶,現在,你是花家唯一的子孫,唯一的繼承人了。這碧玉軸,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妥善保管它,然後,一代一代地傳下去。”
“爹,這怎麼可以。傾城只是你們的乾女兒,碧玉軸如此珍貴的寶物,傾城豈能霸佔。”傾城連忙拒絕,她千辛萬苦尋找碧玉軸,只是想要借用一下,從沒想過要佔有。
“孩子,收下吧。”慕容晴汐溫柔地牽著傾城的柔荑道,“在我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碧玉軸不給你給誰呀?”
“爹,娘,你們還年輕,你們可以再生弟弟妹妹的。”傾城實在是拿不下手。假冒他們的女兒欺騙他們,她已經非常內疚了,現在,叫她怎麼好意思拿人家的傳家之寶啊。
“就算我們以後再生孩子,這碧玉軸也一樣傳給你。傾城,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們是真心喜歡你呀。”慕容晴汐緊緊地捏了捏傾城的手,一臉堅決地道。
“這……”傾城推辭了半天,拗不過花家夫婦,只好點點頭道,“那我就先收下了,等有弟弟妹妹後再交還給他們。”
傾城說完這些話,便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傳訊玉牌,迅速地給古泓玉發了一條訊息:泓玉,快到南凌天羽城花家找我,我們一起去找漓和泓書!
這一天,花含香的屍骨順利地從雪月山的小竹屋遷徙到了花家祖墳。
這一天,傾城終於找到了碧玉軸。
這一天,彩玄學院醫學院院長古泓玉,因為一條訊息而欣喜若狂,如離弦的箭一般瘋狂地朝著天羽城進發。
古泓玉心急火燎地坐上自己的飛行神獸,任由狂風吹拂起自己長長的銀髮,在半空中如滔滔的波浪一般,吹起一道又一道的波幅。風兒吹鼓起他的青衫,衣袂翻飛,獵獵作響,他如一隻獵豹,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朝著天羽城飛奔。
努力了那麼久,期盼了那麼久,傷心了那麼久,無助了那麼久,堅持了那麼久……漓,書弟,我們,真的就要見面了嗎?
在古泓玉發瘋一般朝著天羽城進發的同時,傾城正在花家大廳中研究著碧玉軸。
“爹,碧玉軸怎麼會是這麼一粒小珠子呢?我之前還以為會是一副畫軸呢?”傾城望著掌心上的碧玉軸,歪著腦袋道。
“傾城,讓你們誤解,這便是我們的目的啊。從古到今,寶物總被無數世人惦記,如若取個名副其實的名字,那也許碧玉軸早就在香兒手中被搶了。”花啟炫頗有成就感地解釋道。
傾城聞言一陣臉紅,這不就是在說她麼……
“傾城,你別多心,你爹說的不是你。把碧玉軸傳給你,是我們心甘情願的。”慕容晴汐畢竟是女子,心思比較細膩,當下發現傾城的尷尬,連忙解釋道。
“嗯……”傾城點點頭繼續道,“含香她是怎麼把這碧玉軸裝到眼睛裡去的?”
“香兒她曾經找過一位法師,當時我還以為她是因為晚上做噩夢所以請法師過來定定神。汗,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提起花含香,慕容晴汐一臉緬懷,逝者已矣,然而,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卻還如同剛剛發生在昨日一般鮮活。
“她是怕碧玉軸遺失,就無法探查到醉雪太子的下落,所以,才會偷偷地把碧玉軸裝進了眼睛裡,連我們都被蒙在了鼓裡。”花啟炫也是一臉緬懷地道。
“對了,傾城,你要找的,到底是什麼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慕容晴汐好奇地問道,根據她對傾城的瞭解,傾城這個人,感情很淡,淡得幾乎感覺不到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過,對於生命,她是非常緊張的,也許是醫者的天性吧,骨子中,總有著一股悲憫之心。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傾城散發出如此濃烈的喜怒哀樂來。
傾城聞言點點頭,沒有說話,美眸中一片悽迷。
花啟炫連忙朝自己的妻子使了個眼色,制止她的再一次提問,看傾城這樣子就知道了,她要找的人,肯定是重要得不能再重要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極有可能是傾城最愛之人。可憐的醉雪太子啊,情路是越來越坎坷了。
“傾城,不如你把要查的朋友的生辰八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