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聞言,連忙反對,把那對死對頭放在一起,她晚上睡覺都心慌慌的,什麼事都別幹了,每天光想著他們兩個人的事就夠心煩的了。
“那醉兒醒來見不到你怎麼辦?”舞雪茵溫婉地問道。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問出了問題最核心的部分。
“我這陣子都會留在天羽城,就算偶爾有事外出,那也很快便會回來的。所以,如果慕容醉雪他醒了的話,我可以去看他。”傾城輕聲回道。她還要留在南凌國尋找碧玉軸呢,暫時不會離開南凌。
“那就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慕容邢鈞話音一落,便轉身欲走。
“父皇,我之前就跟慕容醉雪談好了的,成親後,我隨時可以回孃家住。”傾城鼓起勇氣為自己爭取權益,“我真的很不習慣住在太子府,我想回孃家住……”
“好。傾城,你想回孃家就回孃家,什麼時候想回太子府住了隨時可以回來。”慕容邢鈞一臉爽快地道,“父皇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你們年輕人渴望自由的心思,我也是很能夠體會的,你看我不也經常帶著娘娘們出去遊山玩水的嗎?”
“謝謝父皇!”傾城驚喜萬分,沒想到慕容邢鈞竟這般通情達理,當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赤鵬道,“鵬鵬,慕容醉雪就拜託你照顧了。”
“啊?我照顧?那清川太子誰照顧呀?”赤鵬一臉迷茫地問道。
“當然也是你照顧了。”傾城一臉理所當然地道。
“哦,天哪,我好命苦哇!”赤鵬仰天長嘯。
眾人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紛紛離開了太子府。
六月十八
雪月山
正值盛夏,天空中吹拂著陣陣熱風,雪月山並沒有因為它的名字而變得涼爽,炎炎的烈日照耀在山間的小徑上,升騰起陣陣熱氣,直往大夥的腳底灌。
山路崎嶇,攀登者的速度一降再降,在經過漫長的艱苦努力後,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當初傾城搭建的小竹屋中。
“爹,娘,你們先喝口雪水解解渴。”一到小竹屋,傾城便從一口井中撈起幾個密封的瓶子,瓶子裡裝的,正是她在去年冬天貯藏的雪水。
“傾城,這雪水又爽口又香甜,比瓊瑤玉釀還好喝。”慕容晴汐喝完雪水,頓覺身心一陣涼爽。
“真是個能幹的孩子,香兒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聰慧,也不至於……”花啟炫難過的望著院子,他的香兒已經長埋於地下了。
“爹,死者已逝,不管我們再怎麼傷心難過,她也不會復活了的。不管有多艱難,你一定要強迫自己往前看,含香她在天有靈,也不想看到你們如此傷心。”對於生死,傾城從小就深有感悟,所以她傾盡一切想要修煉成仙,因為人類的生命實在是太過脆弱了,就算花含香此時不死,百年之後還是會成為一具白骨的。
“孩子,這個道理我們都懂,只是,身上就像是被尖刀剮心一般,那鮮血怎麼止都止不住啊。”慕容晴汐的眼淚如泉水一般,噴湧而出。
“汐汐,不要哭,香兒從小就孝順,如果我們在她面前哭的話,她會比我們更傷心的。”花啟炫一把抱住慕容晴汐,原本只是想用自己的懷抱去安慰妻子的,可誰知道兩人這一擁抱,竟雙雙放聲大哭起來。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很多親朋好友以及一些丫鬟家奴,整個小竹屋裡都塞滿了人。大家一見這個場面,也忍不住紛紛墜淚,頓時,整個小竹屋中哭聲震天。有一些比較堅強的親友,想要上前去勸慰花啟炫和慕容晴汐,被傾城用眼神制止了。此時此刻,就讓他們放聲慟哭吧,發洩一下對身體有好處,否則,強制性地壓抑著,會在體內形成巨大的毒素,對身體有害無益。
再慘痛的哭泣也有結束的一刻,就好比是最幸福的時刻也終有終止的時刻一般,良久後,小竹屋內的哭聲終於越來越低,直到最後大夥都哭累了,茫然地席地而坐休息起來。
“開棺吧。”良久後,花啟炫終於回過神來,今天來這裡是為了把香兒的屍骨遷徙回祖墳,可不是來哭的。
雖然新入棺的屍體不能輕易遷徙,但是,他們找了一位法力高強的**師,只要在香兒的身體上貼上符咒,便可以不受任何影響地開館遷徙。
“開館!”在院子中坐了一地的家奴們,齊刷刷地站起,紛紛朝著花含香的墓穴處走去。
在眾人的努力之下,墓穴被刨開,露出尚新的棺木。把棺木從土坑中移出後,眾人又開始揮汗如雨地撬起了棺木。
隨著棺木漸漸地被撬開,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特別是花啟炫和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