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決絕,原來,母親對皇室的恨意不是空穴來風的。
“那麼多女人想著要嫁入宮中,我真的無法理解。沒有自由,沒有歡樂,自己徹底失去了主宰自己生命的能力,好比是折了翅膀的鳥兒,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傾城眨巴著眼睛,很是不解地問著。
“其實不是女人喜歡嫁入宮中,只不過是很不巧,這個女人她愛上的男人剛好是住在宮中而已。”藤棠輝沉痛地說道,“如果我當時能堅決點,勇敢果斷點,和馨兒一起離開皇宮,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馨兒也不會死。我們父子也不會分離這麼多年。”
藤棠輝回憶往事,後悔不跌,當時馨兒一直說要離開皇宮,遊歷天下,他一直無法理解,一直都不明白。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只要兩個人相愛,相守,那就夠了,為什麼要離開皇宮那麼麻煩呢?直到馨兒徹底消失後,他才恍然大悟,可惜,人生沒有修正的機會,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
“其實也是馨姨太傻了,如果自己愛的男人剛巧在宮中,那就不要愛了罷,做什麼要為了個男人改變自己的人生呢?男人這種東西,錦上添花倒還可以考慮一下,如果是拿自己的一切去換取,那還是不要了罷,這種買賣怎麼算都虧死了。”傾城淡然地說道,“女人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可自我控制自我把握的人生,而不是跟著個男人,以男人的人生為人生,徹底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那樣的人生,不用活也罷!”傾城為馨皇后難過,母親的閨蜜,一定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就這樣為了個男人,什麼都失去了,到最後,連生命都失去了。
作為一個女人,還有比這更悲哀的嗎?悲哀到生命都不是由閻王爺來掌控了。怪只怪她愛上了一個男人,而很多女人居然還渴望嫁給這樣的男人。
藤棠陌越聽心越沉,凝眸望著傾城道:“傾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人皇宮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沒有思想,只是追隨著愛人的人。”藤棠陌說得一本正經,怎麼聽怎麼怪異。
“陌兒,你是太子,怎麼可以這麼胡鬧?”北幀皇帝緊張地站了起來,走到藤棠陌身邊道。
“你不是說很後悔沒有聽母后的話跟她周遊天下嗎?父皇,當年你和母后沒完成的心願我和傾城替你們去完成,不是很好嗎?”藤棠陌一臉堅持地道。
“那不一樣。你母后是女子,傾城雖然長得比女子還美,可到底是個男兒身。”北幀皇帝再開明,也做不到讓男人來做自己的兒媳婦呀。
“父皇,關於這一點,我意已決,我們不要費精力再來研究了。”藤棠陌溫潤的性格中也有著一種瘋狂的偏執。
“大哥——”
“你不用勸我。你可以選擇不接受我,但是,卻無法阻止我追隨你的決心。”傾城正想說幾句,卻被藤棠陌打斷了。
北幀皇帝搖頭嘆息道:“我老了,也管不動了。總之,這北幀太子之位你是推卸不掉的了,至於你和傾城之間,就隨便你們了。到時候從我們藤棠家中過繼個子嗣過去繼承太子之位也可以。反正這個事情也不急於一時。”
北幀皇帝終於退步了,在親情面前,幾乎永遠是一邊倒的父母總是在向子女讓步。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無論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誰在乎多一點往往就得讓步多一點,父母和子女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懸念的永遠是子女說了算。
“真的?父皇?”藤棠陌一臉欣喜地看著藤棠輝,見他點了點頭,高興地一把緊緊摟住傾城道,“傾城,你聽見了嗎?父皇他答應我們了!”
傾城被他抱得透不過氣來,心中暗自腹誹著:我好像並沒有答應你什麼吧?怎麼你就自說自唱地變成了眼前這幅場景了呢。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也沒見藤棠陌這麼開心過,當下也不推開,任由藤棠陌緊緊地摟抱著自己。
藤棠輝抱著藤棠弦的屍體悄然離開,去安排藤棠弦的喪禮事宜了。
剩下傾城和藤棠弦繼續這麼擁抱著。
“對了大哥,後來你跟你父皇是怎麼重逢的?”傾城終究也是有好奇心的。
“那就說來話長了。總之,在一次機緣巧合中,父皇發現了和母后長得很像的我,雖然難以置信,但是對於一個思妻成狂的男人來說,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他竟然找了個高階的法師,用我的鮮血和他的鮮血進行了一次高難度融合測試,證實了我真的是他的孩子。後來我和父皇還去找了我們的孃親證實了這件事情。”藤棠陌別有深意地把我們的孃親說得特別曖昧,繼而又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