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長在別人臉上,別人愛怎麼說隨便說去,反正,她們一沒偷二沒搶,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大家快來看呀!這個銀面少年就是水府的小外孫夜傾城,聽說被毀容了,可你看他外形氣質絕非凡品,水府真是個出美人的地方,連個毀容的外孫都這麼具有吸引力。”
“旁邊那個大美女好像就是水思蝶呀!我都差點認不出她了。記得不久前她還是面容憔悴,神情萎靡,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絕色美豔,從容淡雅了。”
“對呀對呀!前陣子好像還為了她家男人和雪詩詩之間的事情要死要活的呢!我們做女人的真是苦命,攤上個有良心的男人還好過點,若是攤上個無情無義的男人,那這輩子算是完了。”
“對呀!那時候她面色青紫,一臉死氣,我還以為她離死不遠了呢!想不到居然還能活過來,而且令人無法置信的是如今居然像換了個人似的神清氣爽,明豔動人。”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偷偷地多看了水思蝶一眼,還不時地揉著自己的眼睛,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水思蝶紅唇微翹,有熟人打招呼就點頭頷首,大大方方,怡然自得。就這麼走著走著,突然,水思蝶的身子猛地一頓,嘴角噙著的那一抹笑容在瞬間凝滯。
傾城沿著水思蝶的視線望去,只見前面首飾店方向,一男一女,緩緩走來。
男的劍眉修長,眼如星月,鼻樑高挺,稜角分明,有如雕塑。女子眉如遠山,眼含媚絲,櫻桃般小嘴微啟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見男子聽了哈哈大笑,女子更是樂得花枝亂顫。
正所謂冤家路窄,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夢寒和雪詩詩。
一時間,四人狹路相逢。四目相對,電石火花。
風夢寒一臉震驚地看著傾城和水思蝶,本以為被他掃地出門的黃臉婆,不死也與死差不了多少了,沒想到竟然這麼明豔照人地站在大街上,還與一個男子有說有笑的,雖然那男子是她的表弟,但是也是個男人不是麼?難道她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竟然敢如此無視他這個丈夫的存在!
風夢寒的憤怒值節節高攀,一時間被氣得連握著雪詩詩的手都在此刻不自覺地鬆開了,拳頭緊緊握住,隨時準備出手教訓下眼前的這對狗男女。
水思蝶看著風夢寒和雪詩詩,身體不受控制地顫動起來,傾城說得好對好對,她慶幸自己聽了傾城的話,活過來了。為如此齷齪的男人要死要活的真的夠愚蠢無知的。你看他,妻子在不久前才剛要死要活大哭大鬧過,他竟能心安理得地在大街上和情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絲毫沒有半點愧疚。她曾經居然還幻想自己的尋死覓活能喚醒他對她的愛戀,現在看來,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感覺到水思蝶的異樣,傾城緊緊拉住水思蝶的手,一臉淡漠地就要往前走。
雪詩詩見狀急急地上前攔住:“思蝶妹妹,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貞潔烈女呢,可惜呀!這才多少時間,就勾搭上了這個小白臉,還是個戴著面具鬼鬼祟祟見不得人的醜八怪!”
眾人以為水思蝶此時必定暴跳如雷怒目相向了,連傾城都感覺到了水思蝶的手在瘋狂抖動。
就在大夥以為惡戰就要在此刻爆發時,誰知道水思蝶竟收斂起那一臉的憤怒,轉而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靨。轉眸對著傾城道:“傾城,謝謝你!”水思蝶杏目含淚,美眸中泛著粼粼波光。
“表姐,你不要難過,為那樣的男人,不值得!”傾城讚賞地看了一眼水思蝶,知道水思蝶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中其實還是難受的吧,能如此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已經很了不起了,忘卻這刻骨銘心的傷痛,不僅需要時間,還需要智慧,她一定要幫思蝶表姐早日擺脫這種苦楚,於是繼續輕聲道,“對付這種男人的唯一方法就是離開,表姐你不要捨不得。表姐你不妨仔細想想,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比較幸福呢?還是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過小日子愜意呢?”
“和那種男人在一起,我除了每天看著那對狗男女卿卿我我之外,我還能怎麼樣?我只願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水思蝶堅定地說道,抬起水汪汪的美眸,望了眼傾城臉上的銀色面具,在陽光下折射著道道光芒,水思蝶感覺到陣陣心疼,聲音中略帶哽咽地說道,“可惜,傾城,上天對你真是不公平,從一出生就讓你飽受寒毒之苦,如今,又被毀了容——”
水思蝶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傾城的面具,水眸中滿是心疼。
“表姐,傾城從未在意過這些,人生在世,可以做的事情何止千萬,何必為此小事傷神。不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