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腰右繫著紅色串玉宮絛,左側繫著玉禁片,烏黑長髮挽起少量梳著圓髻,簪了一支五尾掛珠金步搖。
少女白色裙襬繡著蓮葉蓮花,露出的翹頭鞋綴著的珍珠瑩瑩生光,她右手執著一把摺扇,左手抱著穿著藍色圓領袍的小男娃,那娃兒如她一樣,膚白如瓷,目如點漆,煞是靈動。
小姑娘抱著她弟弟,步如流水,有如迴風之雪,輕盈無聲。
人未到,有淡香襲人,真真是步步生蓮。
看著蓮步款款的少女,東方慎在心中又唸了幾聲道號,幾年不見,樂家少女更加有靈氣,此子絕非池中物,說不定能她有機會修到元嬰,破碎虛空而去。
樂家姑娘越來越近,李資望心情複雜極了,眼見她相距不遠,唸了聲道號:“無量福,蔽人與門人有禮了。”
“李掌門,吾有禮了。”樂韻點點頭,不拐彎磨角,直奔主題:“本姑娘今夜登山只為找聖武山前任執派掌印吳長風了結舊仇,貴門若將他交給本姑娘,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若聖武山仍如幾十前那樣袒護為非作惡之徒,本姑娘也不介意闖一闖聖武山,至於是本姑娘就此英年早逝,還是金頂宮明日滿殿素縞,咱們各憑本事,生死自負。”
清淡光芒下的少女,眉目如畫,聲音如畫眉鳴谷,可語氣卻清冷無情,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隨著東方太長老和掌門待客的眾道長俱是微怔,樂家姑娘她……是準備獨挑聖武山滿門?
“樂姑娘,來者是客,請移步金頂宮大殿用茶,本門傳門人來金頂與姑娘見客。”樂家姑娘來者不善,李資望客客氣氣的以禮相待,又請師祖和師叔祖去朝天宮傳召吳長風。
龍雁柳長鶴應命,朝著下山急掠而去。
聖武山的新掌門態度良好,不迴避不逃避責任,又念著他曾經對俞前輩不錯的份上,樂韻也沒讓他栽面子,客隨主便,抬步走向聖武山諸人。
身為保鏢,燕行假裝自己是個隱形人,走在小蘿莉的右手側,步趨步跟的寸步不離。
待廣袖長裙的少女走近,李資望引小姑娘走向金頂宮。
金頂宮的道路不太寬,肩並肩四人並排走沒問題,因少女是客,又為顯掌門的尊貴,東方慎與眾門人落後一步,讓少女和掌門並肩走最前面。
燕行和東方慎並肩走。
一行人行走在石砌的道路上,落步無聲。
一個是尋仇,一個自知理虧,兩兩無言,氣氛不太好。
李資望引著來客進了金頂宮的外院,再穿過院子去了主院,穿過被偏殿圍著的主院,進主殿正殿,分主客落座。
聖武山的掌門和東方道長自然坐在道家聖像前橫放的團蒲,其他門人進門的左手側,客人在進門右手側。
有小道童去沏菜,有幾個道士去端了水果待客。
主與客人坐的是團蒲,茶和水果裝在托盤內建於團蒲前。
樂小同學將弟弟抱在懷裡,端了茶喝了一口,再不動茶盞。
小姑娘只喝了一口茶即不動杯子,李資望也沒勸,平和地問:“不知俞道長他近來可好?”
“有勞李掌門掛念,俞前輩他老人家在中南山春賞百花秋看月,夏迎涼風冬聽雪,無勾心鬥角之事煩心,也無人暗中陰謀陷害,自是極好。”
某掌門新上任,他沒參與上幾代的恩怨,原本與他無關,可他即然接任了聖武山的掌門,那他就是聖武山的一份子,自然不能怪人遷怒他。
小姑娘話裡都是刺兒,聖武山老一輩的門人自知理虧,生受了。
李資深被懟,只是無奈地笑了笑,他明白樂家姑娘的怨從何來,他是掌門人,被前輩的恩怨牽連也無可厚非。
為了致於無意間碰觸到小姑娘的逆麟,李資深也不再寒暄,只安靜的等吳長風的到來。
龍雁柳長鶴以最快的速度從金頂宮急掠至朝天宮,直奔吳長風的住處。
吳長風住在朝天宮的道士起居室區,因為他已經是普通弟子,晚上沒去朝天宮正殿打坐,回了弟子們的起居生活區。
他聽到了聲響,出去看了一下,也因是夜晚,還有角度問題,他並沒有看到有直升機降落在金頂宮。
當曾是同輩師兄弟的龍雁柳長鶴找來,說東方師叔傳召,他只好穿戴整齊,隨來傳喚他的人登頂峰。
待登至頂峰,看到天台上的直升機,吳長風心中生出不好的想法,可人到了金頂宮外,想避也避無可避,硬著頭皮跟著傳話的兩人走進金頂宮。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