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曹先生驚愕不已,抬腳掠至翁先生住房之外,虛心請教:“翁兄這般匆忙,可是與玄學大師和黃氏有關?”
“大師說我四柱弱,與此地不合,所以我決定辭去。”翁先生將自己想好的理由拿出來應對。
曹先生微微擰眉,轉而明悟:“翁兄等等我,我也馬上收拾行裝,與翁兄一併去與黃家主辭行。”
“?”翁先生腦子裡閃過一個問號,看到門口的曹先生身形一劃就不見了,也管不得那麼多,以最快速度將衣服物品往揹包裡塞。
曹先生疾奔回房間,也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私人之物塞進行李包裡,很快就收拾整齊。
翁先生在他之前收拾好了物品,站在門口等著。
兩人的行李非常簡單,一個大揹包,一個提包,兩個包就是全部家當。
兩位客卿帶著行李,關上院門,徑直去了黃氏祠堂找黃家的家主,也成功在黃家祠堂院內找到人。
黃支昌目送玄學大師走後返回祠堂大院,想著玄學大師的話,走進西南角的亭子裡坐著。
他想了很多。
回憶黃家從哪時開始倒黴,越來越覺得黃家的黴運來得莫名其妙,也越來越篤定家族的黴運必定與那人脫不了關係。
如果真是鎮鎖在亭子下的那人作亂,害得黃家不安,那麼,休怪他不留情面,定將她挫骨揚灰,讓她魂飛魄散!
在亭子裡坐了良久,黃支昌給師父打電話,希望請師父代為將當年那位封印那人的高人請來,再幫他做次法事,將那位從鎖魂井裡啟出來挫骨揚灰。
當他撥出號碼,發現打不通,連試幾次都沒成功,一陣心煩意燥,師父回山後,最初還與他聯絡了,自過年之後就再沒什麼聯絡了,師父究竟在做什麼?
是聖武山不讓師父再與他聯絡,還是師父覺得黃家不可能翻身,決定與他撇乾淨關係?
黃支昌心裡不舒服,極度的不舒服,決定等清明過了,自己去聖武山看看情況。
他坐在亭子裡,腦子裡一刻也沒停,當看到揹著揹包的兩個客卿出現,心中一驚,站了起來快步走出亭子迎向客卿。
“曹先生翁先生,兩位這是何意?”
“黃先生,玄學大師說在下四柱弱,承受不住黃氏祖宅的氣場,久住恐損陽壽,螻蟻尚惜命,在下亦是,故不敢久住,就此辭去。”
翁先生將辭行原因說出,又將之前黃家主託他給三算先生的辛苦費完璧歸趙:“三算兄他說無功不受祿,所以不敢收辛苦費,託我將車馬費送還。在下中途離去,自然也不好意思領受全部資薪,黃先生所贈之物留於房間,請黃先生回去後查收。”
“黃先生,在下最近偶有心得,決定去尋靈山靜修悟道一段時間以求突破,原想過幾日再與黃先生道別,恰逢翁兄他今日辭行,在下便與翁兄結個伴兒,黃先生,我們他日有緣再會。”
曹先生也很乾脆的扔出來一個辭行理由。
不論是曹先生還是翁先生的理由,黃支昌一個都反駁不得,翁先生八字與黃家不合,若留他不是說明他想讓翁先生短壽?
修行人最重道,曹先生要去悟道,強留他不就是想阻他的道?
“兩位即已決定,黃某自不敢強留,以免誤了先生的道,先祝兩位萬事遂意,他日兩位先生若有空請一定再來黃家做客。”
再留也留不住人,黃支昌只有大大方方的送客卿,將兩紮鈔票分給兩人做路費。
翁先生曹先生推辭沒受,待走出黃家祠堂的第一道院門,說了請黃家主留步,他唯恐遲了就不走了似的,急匆匆而去。
看著客卿的背影從路道中消失,抓著兩紮鈔票的黃支昌,臉色陰沉,玄學大師分文不取,說明他畏懼亭子裡的東西,可能預感無法對付,所以選擇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兩位客卿也突然離開,說明玄學大師懷定對翁先生說了什麼,翁先生心生去意,曹先生也知曉了,是以兩人同時離開。
是什麼事能令兩位客卿那麼急著離去?
玄學大師之前好似十分畏懼西南角的亭子,所以,答案仍然是亭子下鎮鎖著的那人。
能令人玄學大師畏懼,亭子下的東西必定因什麼原因快成氣候!
短短一瞬間,黃支昌腦子裡百轉千回的轉了一回,也下定決心要儘快徹底摧毀亭子下的東西,那人竟然不庇護黃家,自然留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