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石為堆屬於標蔭墳地,是地方上的風俗,以後若有人尋墳地,看到小石堆就會明白那片地已被預訂,自會另尋找風水寶地
“樂樂,你弄這個做什麼?”樂爸看到孩子磊了個石堆,一陣心驚肉跳。
“不管咋樣,這裡先給大姑預留著。以後若尋不到大姑,給姑建個衣冠豖,讓姑陪著爺奶以告慰兩老。”樂韻斂下眉眼,在石堆前焚了一把紙錢。
“樂樂說得對。”樂爸緩了緩才說出贊同的話,他那位從沒見過的姐姐失蹤後音訊全無,也是爸媽的心病。
周秋鳳也知道樂清有個姐姐,如今沒誰知曉大姑子身在何處,上年紀的人提及也只有嘆息。
祭拜了樂家的至親長輩,再去給樂奶奶的孃家父母掃墓,之後又去祭拜了樂善的外公,樂家一行下山回家。
樂家出發時帶齊了雨具,並沒有派上用場。
樂爸等人回到家,天仍黑沉沉的,感覺天幕更低了幾分,很快就要壓在頭頂似的。
陰沉的天空讓人覺得心慌。
當大部分忙著掃墓時,黃茂德黃茂高黃茂誠還沒發現孩子不見了,他們早上沒見孩子起床都沒在意,以為因為放假,孩子們都在睡懶覺。
三兄弟各自吃了早飯,有準備帶孩子去給外祖家上墳的人喊了孩子沒得到回應,心裡有點生氣也沒強求,夫妻倆自己出發。
不去掃墓的人更加不會去吵孩子,要麼忙自己的要麼去買菜。
黃三的老公早上發現老婆沒在家,以為老婆趕時間與哥嫂們回拾市掃墓去了,也沒尋找。
黃家兄妹家都沒發現自己家有家人失蹤,自然天下太平。
坐鎮在老家的黃支昌,早上起了個早,吃了早飯,與翁先生去見翁先生幫請的那位玄學大師。
翁先生認識的玄學大師答應給黃家看風水,卻堅定的謝絕了留宿黃家,他前一天就到了拾市,住進一家旅館。
翁先生與玄學先生預約好了見面地點,帶著黃家主趕到地頭,也見到了人。
玄學大師號三算先生,是位看著年約七十有餘的老者,五官與身高也是再普通不過,穿著半舊的春秋裝的黑色風衣,揹著個半新舊的揹包。
翁先生見到人,先與三算先生客氣了幾句,才為兩人做介紹。
黃支昌客客氣氣地抱拳:“大師千里迢迢而來,黃某感謝不盡,若有疏忽之處怠慢了先生,還請大師莫怪。”
“黃先生客氣。”三算先生點點頭,望向翁先生:“翁兄,我們現在出發,還是再等會?”
“黃先生,要不現在就去?晚去了人多事多,多有不便。”翁先生也知三算先生不想與黃家大部隊一起行動。
黃支昌自然聽玄學大師的,叫了計程車送去墳山。
計程車將人送到墳山腳下,一溜煙兒就回了市區。
自己兒子沒陪同,家族晚輩也沒誰在場,黃支昌自己帶著翁先生和玄學大師爬山。
翁先生和三算先生都是修行人士,身體倍兒棒,爬山如履平地,而黃支昌因受了數次打擊,身體垮了,只爬了一小段路就氣喘如牛。
翁先生和三算先生生怕黃某家主一口氣喘不上來歇菜,陪著他慢慢爬,走一陣歇一陣,花了約一個鐘才爬到黃家老祖宗的墳地。
到了地頭,三算先生觀山向尋龍脈,看了一陣,從揹包裡摸出玄學大家必備的法寶羅盤定位,當他捧著羅盤時,整顆心沉了沉。
羅盤指標竟然紋絲不動!
三算先生不信邪,擺弄了一陣,結果還是一樣,不論是面朝哪一方,羅盤的指標像生了根似的,死死的定在那兒。
三算先生捧著羅盤離開黃氏祖墳,去了很遠的地方,發現羅盤指標又恢復了。
指標會動,說明羅盤沒壞。
他捧著羅盤又走向黃家墳地,走到距離黃氏老祖的墳地不遠,羅盤指標又定住。
三算先生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他不動聲色地抹去汗,立即把法寶塞進揹包,走到翁先生身邊:“翁兄,我們下山吧。”
黃支昌一直暗中緊盯著玄學大師,見他抱著羅盤去了別處,心裡一根弦拉了起來,見他什麼都不說只說下山,立即跑過去急聲問:“大師,可有什麼不妥?”
三算先生搖了搖手,堅決不回答,何止不妥,黃家分明大禍將至!
翁先生猜到必定有問題,同意了:“行,三算兄看過了,我們便下山。黃先生是等著晚輩們祭了祖才回去,還是一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