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31日的上午,又有人兩人查出血癌,而臨近中午時分,原本在醫院的一位中老年人因查出白血病而情緒過激,突發腦溢血不治身亡。
每年元旦節到處有人辦喜事,黃家卻要辦喪事。
因為黃家族人發病的情況沒有好轉,反而一天比一天糟糕,受聘長駐黃家祖宅的兩位客卿為了不沾晦氣,與黃家主說了一聲,以藉口說元旦回去看看為由,從黃家避開。
黃支昌在醫院養了一週也回家休養,他儘量說服自己以身體為重,不激動不易怒,可每每聽到家族傳來不好的訊息,仍然難以控制的會失控砸東西。
在新曆年當天,他上午接收到家族傳來又有族人查出血癌的訊息,轉而下午又接到家族發的訃告,連砸東西的力氣都沒有了,頹然無力的呆坐了半天。
一個人枯坐著,黃支昌心中天人交戰了半天,直到傍晚,他才下定決心,打電許給小兒子:“老三,過了元旦,你收拾一份行李,陪我出一趟遠門……”
黃茂誠不知道老父親要去哪裡,也沒多問,點頭答應下來。
上班族們當天上完班才放假,杜妙姝下班後就急匆匆地跑路,急著趕去車站與弟弟匯合一起回家過元旦。
她跑出公司,衝回宿舍提了行李又飛奔下樓,被等在樓下的薛主管截胡。
被截住的杜同學,看著薛某人揹著個大揹包,手裡還拎著一個包,一臉震驚:“你這全副武裝的,是回你姥姥家探親,還是去旅遊?”
“去拾市旅遊,與你同路。”薛雲朗笑得歡樂,催促:“走吧走吧,你不是跟小文約好了碰頭的地方,趕緊出發,別誤時間。”
“?”杜妙姝懵懵呆呆地走,走了幾步,腦子才反應過來:“你跟我同路?可是,我和我弟提前買票了啊。”沒票連車都上不了。
“我們坐的是同一趟車。”薛雲朗伸手揉了把女朋友的頭,又催著快走。
好吧,杜妙姝她不知道說什麼了,趕緊趕路。
兩人先乘城市地鐵,再打了計程車,轉了兩路車趕到火車站,找到候車大廳外才給杜奇文打電話。
杜小弟接到姐姐電話拿著車票出大廳,見到薛大哥沒有半分驚訝,領著兩人憑票進候車廳的第一道門,又接受了行李安檢。
過了安檢到了候車座間,杜妙姝才後知後覺地問弟弟:“你怎麼會拿著薛主管的車票?”
“薛大哥的票也是我買的啊,薛大哥說元旦去拾市玩,想跟我們坐同一趟車有個照應。”杜奇文答得自然。
杜妙姝默默望天,這是薛某人的作風!
杜家小弟是個好助攻,薛雲郎笑著感謝了一番,仨人坐下等車。
他們也只等了二十幾分鍾,某趟車檢票。
仨人揹著行李排隊檢票,隨著人流進站後再登列車。
經過拾市的高車動車要麼是5點20分之前發車,要麼要到半夜三更,他們趕不上白天的,買的是空快車票。
節日前後是出行高峰,車上很擠。
薛雲朗和杜小弟一前一後護著杜妙姝,擠過長長的車道,找到座位,放好行李再對號入座。
仨人的位置挨著,車上一起吃東西,說話,不會無聊。
列車距七點還有五分鐘時始發車,於夜晚過後時間進入第二天的凌晨才能抵達拾市,也因此,杜家姐弟和薛雲朗是在列車上過了新曆年。
列車準點抵達拾市站,但拾市不是它終點,只是行程的其中一個站。
杜家姐弟和薛雲朗在拾市站下車。
大晚上黑漆漆的,但火車站到縣城之間有專門跑夜車的車輛,杜奇文拉了薛雲朗去家裡玩,坐車出發。
杜妙姝全程懵逼,她弟弟這是……為什麼她有種弟弟引狼入室的即視感。
更讓她懵逼的還在後頭,當車子將她們送到地頭,仨人打著手機手電筒穿過小巷子,還沒到家,就被早就等著的杜爸杜媽給迎著問寒問暖。
被關心的重點人物不是杜妙姝,也不是杜奇文,而是薛雲朗。
“爸,媽,你們……好像早就知道有客?”杜妙姝憋不住了,她怎麼感覺弟弟和爸媽對薛雲朗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
“知道,你弟說你有個同事來拾市旅遊,會來我們家做客。”杜媽拉了姑娘的手一起走,暗中朝女兒丟去好幾個眼刀子,她這姑娘談戀愛也不說,藏著掖著,連父母也不告訴,好在小薛他很真誠,自己向奇文坦白了,她和孩子爸才知曉自家姑娘談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