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暈。
他抵不住大腦的炫暈感,坐了下去,一手抓著柵欄才能穩住自己。
他沒聽到聲音,當一團黑影乍然出現自己面前,飛頭降師艱難的抬頭,露出在外的雙眼驟然放,嘴裡發出:“啊——喀”
他尖叫了一聲,又因窒息感而只能呼吸。
“杜月的同輩哥哥是吧?能活到這個年紀不容易,你說你何苦要找死呢。”樂韻掃描了飛頭降一眼,收到一串資料,飛頭降比杜月的骨齡更老五歲。
“—喀。”仰頭看著站在面前的人,飛頭降師瞳仁顛閃,張口又是一聲喀,重喘了一口,才擠出一句緬語。
他說“你殺了我妹妹”。
“你妹妹派人到華夏的Z省暗殺我,還追到國外殺我,我很生氣,就去杜月家拜訪了一次,哦,對了,我沒殺你妹妹,我只是將杜月和她的兄弟兒女侄子孫子們封印了。”
杜家不是修了佛堂嗎,可見那一家子也信佛,佛教徒的死不叫死,叫登西天極樂,叫見佛祖,她只是送杜月那幫人去見佛祖了。
再說,樂小同學也說謊,她確實沒殺杜月,她只是用藥將人放倒,然後撒了化屍粉,再送了幾張滅魂符,沒動刀動槍,自然不是殺。
“不,你說謊,她們死了,她們沒死,我一定能憑血脈聯絡找到她們。”飛頭降師激動怒目圓瞪,他用了降術,與杜月和孩子們之間沒了血脈牽引,說明杜月死了。
“我封印了一隻王級的吸血鬼,就算在亞馬遜雨林,吸血鬼家族在雨林滿地跑,天天從封印吸血鬼的樹上飛過都還沒感應到。
你的能力比起伯爵吸血鬼的能力弱了不知幾倍,我封印的飛頭降,就憑你,再修百年都不可能取得聯絡。”
飛頭降不信,樂韻光明正大的鄙視他,就算杜月真活著,將其扔在她的星核空間裡,誰也甭想任血脈關係聯絡。
星核空間是獨立的一界,地球也是獨立的一界,人在不同的兩界,要是還能聯絡上,那才是不科學。
“不可能!吸血鬼家族沒有王級吸血鬼。”飛頭降師以激憤的語氣掩飾心中的驚恐。
“吸血鬼家族自千年前至今確實沒有新的王者誕生,大部分王者在千年前的聖戰中殞落,但也有因為重傷沉睡的王者倖存了下來,亞馬遜雨林、阿爾卑斯山脈裡都有還在封印了自己進入沉睡的王者吸血鬼。”
樂韻非常好心的給飛頭降譜及了一下知識,以又憐惜的眼神瞅著他:“吸血鬼不自量力,找我麻煩,被我打服。你們飛頭降也一樣,你們派來的飛頭降師不是被我捉了就是被我給弄死了,你們怎麼還送上門找死?
你難道不知道飛頭降術是從華夏國古代時期流傳出去的嗎?你們修的降術只是異術中的一種術法,你們只會下降術,不知道解,也不知道它有很多種剋星,也可以說你們的降術其實是不完整的。
真正的降術,學會了與吸血鬼的伯爵那樣可以滿天飛,無論白天黑夜隨時隨地可以身首分離,頭與身分離三年而不腐不餓,屍身三日焚燒而不化。
你們僅只會了點皮毛,就以為天下無敵,還跑術法的故土上為非作歹,也不知道誰給你們的勇氣。”
“你……”飛頭降師本來就因為心跳過快窒息感越來越強,又被紮了一刀,想伸手,捂著心口的手像石頭一樣的僵硬,就連脖子也僵硬了。
他的舌頭還能動,艱難地張合著嘴,發出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呀,今天做飯,弄出來的氣味太大,怕鄰居們舉報,我撒了點藥粉想清潔空氣。”
樂韻平靜地雙手環胸:“我撒的藥粉就是種很普通的香料,不過呢,遇上你點的蠟燭發出的氣味,發生化學化應,變成了專門剋制飛頭降的藥物,會讓飛頭降心跳加快,然後全身僵硬。”
她又笑了笑,再次扎刀子:“你說你怎麼這麼笨,明知道我擅長醫術和毒術,你還對我用毒,對毒就算了,昨天沒成功今天又來,也太欺負人了,哪怕我想放過你也沒理由啊。”
“—”飛頭降師想說話,他的肌肉在不知不覺中僵硬了,再也張不開嘴,仰著的脖子也僵硬得動不了。
他維持著一個奇怪的資勢。
“哎,抓你們飛頭降簡直比捉老鼠還容易,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飛頭降說不出話,樂韻嫌棄地搖頭,摸出副手套戴起來,準備上工。
飛頭降看不到某個華夏人的動作,只知道她的臉從他的視裡移開,他甚至連眼珠也轉不動,只能定定地望著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