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血友病就像死神的鐮刀懸在脖子上,誰也不知哪天就會割掉脖子。
黃支昌一脈也再次傳出壞訊息,黃茂高的老婆骨髓與他們的兒子都不匹配,他們的女兒與弟弟的骨髓配型點位也達不到要求。
至於黃茂高本人,他也是血友病患者,哪怕配型成功也沒用,如果把他的骨骸移植給他兒子,他兒子百分百也會因此而成為血友病人。
自己家配型不成功,黃茂高只能求助弟弟家,黃茂誠的兒女們也去做了配型測試,都不成功。
自己家最親的人骨髓配型不成功,唯有尋找外來髓源,誰也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骨髓源。
黃茂誠怕刺激到父親,沒有將壞訊息告訴他,被問時只說配型時的準備工作沒做好,第一次拿到的樣品不合格,後來再新取樣品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因為小兒子粉飾太平,黃支昌沒有再次受到刺激,住了一週的院,也能勉強下地。
當老父親能自己下地走一走,黃茂誠才辦理出院手續,帶了老父親回家休養。
回到家裡的黃支昌,也僅只是能走一走,大部分時間也是躺著將養,黃老太太翻出了黃家珍藏的秘方,按藥方每天煲湯給老伴補養。
黃支昌知曉家族人員因為血友病造成的嚴重打擊而不好過,可他自己的小命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沒多餘的精力時刻關注,只問問老伴或兒女們,兒子與老伴說沒壞訊息,他便真當作沒壞訊息。
黃家請的客卿曹先生翁先生元旦前躲了出去,一週後又回到拾氏黃家的祖宅,仍然深居簡出。
華家因族老在樂家,眼見黃氏家族遺傳病癒演愈烈,怕他們狗急跳牆的想與樂家同歸於盡,安排了人專程盯著黃家收集訊息,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華家和宣家等幾家修士也好趕去房縣相助。
華少收到什麼小道訊息,都會與在樂園的修士們共享,大家也知道黃某昌回了E北,知曉他元氣大傷,大概有相當長的時不能再勞心勞力。
修士們關注著黃家,而傅哥一直暗中關注隔壁天然氣洩漏事件。
經過警方的努力調查,天然氣洩漏事件也得以告破,天然氣洩漏純屬人為,是其戶主的女婿所為。
戶主的女婿因賭博借了高利貸,房子和車子抵押出去了,還欠著兩百多萬的缺口,數次三番找岳家岳父母舅兄借錢。
他岳父母和舅舅知曉他賭博,以沒錢為同不借錢,後來,他知曉岳父家緊挨著的西邊的住戶已將房子買給樂園主人,便打起了房子的主意,慫恿岳父母賣房子,如果岳父母買掉房子,他自然就能借到錢,他老婆是岳父母的小女兒,也總會分點給他老婆,他坐著就能白得一筆巨財。
他的岳父母又不傻,哪會上當。
某女婿借不到錢,岳家也不買房,他被追高利貸的人逼急了,惡向膽邊生,對岳父家一家子起了殺心,如果他岳父母一家子老少全沒了,他老婆就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岳家的財產自然歸他老婆,也等於成了他的。
心中有了惡念,他趁著元旦假,舅兄們都回家陪父母,將自己的孩子送去爺奶那裡,自己和老婆回孃家,住了兩天,也做好了周密的計劃,然後才行動。
他計劃得挺好,想製造天然氣洩漏意外,可理想與現實總是有出入,因時間拿捏得不太準,他的只關掉了二樓三樓的暖氣片管道的燃氣洩漏處,去一樓時因為吸入一氧化碳過多,走到門口就支撐不住昏倒在地。
那樣的結果,自然是他所沒料到的。
如果不是因為樂園主人樂小姑娘半夜回來聞到味道不對,等天亮,那一座院子連主人一家老少與房客將無人能倖免於難,甚至還會殃及不少鄰居。
當然,最初,被列為嫌疑人的某女婿抵死不承認,當警方將調查到的證據全擺在他面前,在強大的事實面前,容不得狡辯,他才認罪。
讓某女婿認罪的證據,不僅所有人的證詞證明他有作案動機,還有一份直接證據——某戶鄰居傢俬人安排了防盜攝像頭,攝像頭拍到了某女婿作案時開燈的燈光和手機亮光,還有樂小姑娘帶著人去救人時的手電筒光,從光出現的時間與光移動路線,拼湊起來的路線與他的作案時間和路線完全吻合。
天然氣洩漏案告破,作案人歸案,警局會公事公辦,走司法渠道提起公訴。
理論來說,戶主的女兒因為自己的丈夫竟然做下那般大案,會對家人心懷愧疚,然後,戶主的女兒卻是個奇葩,她認為是父母和哥哥有錢不借給她家,她男人被逼得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