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路舉著竹柺杖,朝著陳武劈頭蓋臉打去,邊打邊罵:“你個老畜生,七十多年都活狗身上去了,打死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打死你這個禍害……
陳雷你個小畜生,年輕時你弟弟賺得錢全被你拿去娶媳婦造房子,要弟弟當牛做馬,還不許你弟弟娶親,你他孃的畜生不如。
如今大臉好不容易才有了家有了後,你和你老子不幫襯著點,還往死裡欺負,你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不如讓你早死早超生……”
他打著陳武,也沒落掉陳雷,往這裡一竹拐那裡一竹拐,也不管打到哪,反正打到人就行。
他是不知曉打哪疼,然而,竹拐落下總會戳到被弄脫臼的位置啊,脫臼的痛本來就已夠人受的了,他再那麼打打拍拍,形同雪上加霜。
陳武陳雷痛得死去活,恨不得暈死過去,可是,感覺痛得馬上要死了,就是沒暈。
父子倆嚎得喉嚨都破了。
“陳雷你嚎什麼嚎?你爹媽還沒死呢,等你爹媽死了再嚎喪也不遲,陳武你嚎個屁,你他孃的最不要臉……”
陳大路揮柺杖打了幾十下,累得氣喘吁吁,沒力氣了,猶覺不解氣,拿拐仗狠戳陳武的腿。
陳家幾位老人勸老人家休息。
見到陳家最老的一位老人來了,樂韻非常愉快地讓到一邊,笑咪咪地圍觀,越看越樂呵,她發現陳家老人們在罵人時也時不時地伸腳踩踩陳武陳雷,還專挑關節下腳。
陳家有好幾個家屬,你一腳他一腳,專踩陳武陳雷的痛處,往人傷口上撒鹽的做法做得那叫個順手。
眼瞅著陳家家屬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差不多到火候了,她順手遞過去一個臺階:“您老千萬別為這種玩意兒氣著自己,您老消消氣,先到一邊坐坐。”
“行,我去一邊坐坐。”陳大路順坡下驢,利落的同意了。
陳家家屬們也趁機順梯下臺,扶著陳大路去一邊,扶起幾張椅子,先讓陳大路坐著,然後再去找來長板凳,老的一輩一溜兒的排排坐。
陳武陳雷捱了一頓踩打,痛得只有抽氣的份兒,他倆的婆娘因為看見陳家家屬來了一大堆,生怕陳大路打自己,頻頻互扇巴掌。
陳家家屬坐一邊當吃瓜群眾,樂小同學慢吞吞伸腳勾起陳昭儀,讓她面對陳家先祖神位牌,以“M”形的姿勢跪著。
她用腳背踢踢某人的膝關節:“我這人一向心善,你之前囂張跋扈,說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就不計較你態度惡劣的事,再問你一次,你在陳曉竹房間做什麼?”
陳昭儀被送去先祖們面前時也被撞得鼻血橫流,痛得太厲害,她的眼淚、鼻涕和鼻血糊了一臉,十分狼狽。
被逼著對牆坐,她驚恐得抖成一團,被戳到痛處,嚎叫了一聲,哭著喊:“我……我錯了,我看陳曉竹的衣服好看,想……借穿幾天……”
“你知道那套衣服是我送曉竹的是吧?”某個小禽獸痛得痙攣,樂小同學是半點不心軟。
“……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要陳曉竹的東西……”陳昭儀怕了,樂韻她太可怕了。
“呵,不敢要,有機會你還是會搶陳曉竹陳曉荷的東西的,對吧?你爹你媽沒教育好你,我再請你們陳家先祖們來教教你怎麼做人。”
樂韻最瞭解像陳武陳雷一家子那些人的性子,那是典型的狗改不了吃屎,不管嘴上保證得再好,好了傷疤就會忘了疼。
所以,對於那種傢伙不要講道理,往死裡整治就是了,整得他每每聽到她的名字就禁不住害怕,才能有效。
也因此,她毫不手軟,一腳又將人給摁牆上摩擦。
陳昭儀慘叫著,連抽噎聲都含糊不清。
陳家後來的眾人看得那一慕,後背一陣陣的發麻。
陳曉荷看過去,看到樂姐姐在整治壞堂姐,眼睛亮閃閃的。
將罪魁禍首給搓磨一頓,樂小同學再將陳相也給整頓得保持坐姿,笑咪咪敘舊:“說起來,我們也是老對頭了,小時候你仗著你長得四肢發達,不是你自己打我就是聯合別人一起打我。
小時候打架,你打了我,我也還了手,所以後來我也一直沒找你報仇,你倒挺能耐啊,現在連親叔堂妹也往死裡打。
你打我,我還可以理解,畢竟咱們沒有任何親戚關係,大臉叔他是你親叔叔,陳曉竹她是你堂妹,你也往死裡下手,你個冷血無情,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不教教你學會做人,你還真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是吧。
我說了今天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