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歇了響午覺醒來了之後去找周滿爺爺,結果她家剛吃完飯不一會兒,周滿爺爺找來了樂家。
周村長急三火四地跑到樂家堂屋,剛坐下就得到小伢崽遞來的紅豆薏米梗,一碗甜絲絲的甜品下肚,整個人無比的舒暢。
人舒暢了,自然也精神,逮著小伢崽就問:“樂樂啊,你爸有沒跟你說在家給你姑辦喪事的事兒啊?”
“說了,我原本覺得在村外治喪不如不辦,我爸說梅村人不介意讓我姑的遺骨進村從樂家發喪,我正想等晌午後去問問滿爺爺您老的意見,沒曾想你老連晌都沒歇就來了,倒累得滿爺爺跑來跑去。”
“什麼累不累的,多見外,我的意思也是讓辦,你姑她是我們村的人,又是被害死的,幾十年被困在拾市那樣的人家家裡讓她有家不能回,可憐吶,
梅村有兩個殺千刀的幫著人害了她,這也是梅村的恥辱,論起來梅村也有些對不住她,如今讓她落葉歸根,就當梅村人給她賠罪。
你姑的事也給梅村人長了教訓,讓大家知道做人要擺正了心才能立得腳,人在做天在看,一個人心不正,做了惡事,早晚是要遭報應的。”
周村長是村長,於公於私都覺得應該讓樂雅的棺材入村回樂家發喪,如此一來即能讓樂雅迴歸故里,也能警戒後人。
“這樣的話,那就辦吧,我下午就帶弟弟去請師公們明早來家做道場,明天去將我姑的遺骨接回家,2號晚上辦酒,3號出殯。”
樂韻沒再說那些怕村人以後誰家不順會怪她家的話,梅村大部分人都對不住樂家故去的兩老,當初她家爺奶積善行德,沒少幫襯村人,可以說整個村的人都受過爺爺的恩。
以前村人都窮,有個感冒頭痛的都不去醫院看病,畢竟去醫院看病買藥要花錢啊,都來樂家找爺爺,爺爺幫人找草藥,從沒收錢。
可到後來樂家出事,很多人就忘記他們每年都跑樂家求醫問藥的事了,一併疏遠樂家,甚至還踩人。
她今,她不會事事計較,可不等於不記得。
“好,樂樂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請師公,我前幾天就跟我們鄉最有名的雷師公他們那支團隊說了你家的事,如果要辦喪事就請他們,他們也答應了的。”周村長甚覺欣慰,小樂樂有主見,她辦事幹脆利落,樂雅若有靈知曉侄女如此聰慧,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師公就是法師,是從事喪葬儀式的殯葬師,那些人的本領都是以師傳徒式的方式代代相傳,有些地方也叫“鑼鼓隊”,農村人對法師不稱法師,稱為師公,而師公們被人叫師公也是一種能力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