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怕熱,早去早歸,就連出工做活的村民也因太陽大,在十一點左右就收工了,村道上來往的人極少。
學霸們等了一小會兒,等來了目的,而且並不是母女,是一家三口齊出動。
美少年發現李家老少齊上陣,回頭就去堂屋請自家的太皇太后。
晁老太太聽說李家祖孫一個不少的全來了,憤而起身,並拉上了王師母和周微一起去給小輩們撐腰。
武老太太也懂晁老太太她們不拉自己上場是為她好,怕別人胡說八道,給她兒子的作坊工作帶來麻煩。
老太太們的好意她是明白的,她也不是怕事的,隨著王師母晁老太太周微到了村道上。
周村長想了想,也去幫小青年們掠陣。
三中的校領導和教育局的領導們不方便出去圍觀,學生家長們沒啥顧忌,也跑了樂家門前的地坪,站在屋簷下或挨著樂家樓房牆根,當吃瓜群眾。
在吃瓜群的虎視眈眈下,李家三人越來越近。
李小妍遠遠的見樂家樓房外站著人,便猜到自己家一入梅村可能就有人給樂家通風報信,讓樂家人和來樂家的三中領導們和學生家長們全部知道了。
李婆婆也看見了樂家屋旁站著的人,想到去年丟臉的一幕,腿肚子都繃僵了,心裡打起了退堂鼓,又不好說出來。
蒙嫂得的是胃癌,可她的視力也越來越不好,離得遠時也看不清樂家樓房四周的樣子,直到離得很近了,才隱約看到一些人。
離得越近,人的面孔越來越清晰,李小妍的心裡越慌亂,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走。
終於,李家娘仨人走到了樂家門前的菜園籬笆旁,腳步不由得就慢了下來。
晁老太太等人淡然地看著李家娘仨越來越近,當看到蒙嫂那張青白色的臉和那好似颳風就能吹跑的瘦弱身軀,也不禁暗中搖頭,這模樣,估計半年都撐不過去吧。
李小妍和奶奶、媽媽離人群十幾步遠定住了腳,當目光投過去,看到幾個貴氣的老太太和帥氣的青年,一下子想到去年自己就在他們面前被樂韻用腳踩著臉的屈辱,身軀忍不住發抖。
她害怕得說不出話,蒙嫂看向了人群,看到了晁老太太王師母,也想到了自己被踩著臉的過往,羞憤交加。
她想扭頭就走,可是,想活的念頭更強烈,當看到熟悉的周村長時,猶如抓到了救命草,一下子就扔下女兒,衝到了周村長面前,撲嗵一下跪了下去。
“滿叔……”她只喊了一句,便嗚咽了起來。
當吃瓜群眾的學霸們與高考生,家長們,驚呆了。
周村長一下子就往一邊給讓開,氣得臉頭冒青煙:“別亂攀關係,你和周夏龍已經離婚了,你與我們周家沒有半點關係。”
“不要臉。”幾個家長聽到某人明明離婚了,現在竟然還來攀親戚關係,鄙夷的啐了一口。
蒙嫂被人罵,嗚咽著央求:“滿……周叔,我錯了,我不該過度地溺愛孩子,我已經受到教訓了,求周叔看在我曾經也叫了你老幾個月滿叔的份上,幫我給樂家姑娘說一聲,我不求她原諒我,只求她能醫者仁心,救我一次……”
蒙某人的目光對準了周村長,美少年淡定的接話:“你們應該早就打探清楚縣三中學校的家長們哪天來梅村,所以你們也特意挑了今天來樂家求我妹妹給你治病,為的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到你給人下跪。
你這樣一跪,不明真相的人看見了,覺得你是弱者,你是被逼到了絕路,所以不惜放下尊嚴下跪求人,如果我妹妹不接受,別人只以為我妹妹見死不救,冷血無情。
哪怕別人翻出了你女兒做賊還摔壞我妹妹的翡翠的舊事,因為你得了絕症,你是弱者,別人還是會同情你,認為我妹妹胸襟狹小,畢竟,沒有什麼比人命更重要,是吧?
如果我妹妹被逼得不得不救你,你不過就是軟了一下膝蓋就達到了目的,於你沒有任何損失。
你這麼做,我妹妹不救你,壞得是我妹妹的名聲,如果我妹妹救了你,你沒損失什麼還撿回了一條命,無論怎樣,最終你都是贏家。
你仗著你自己得了癌症,拿你自己來算計我妹妹,你覺得你最終能得償所願嗎?”
白襯衣黑西褲的少年,鳳眼清明,神情平靜,人站在那裡,如雪地裡的一青朵,沙漠裡一棵孤柳,遺世獨立,絕豔無雙。
他的嗓音,悅耳平和,並無一絲火氣,然而,卻字字如雷,一下一下地擊打著人心。
當吃瓜群眾的高考生,都蒙了,李小妍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