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覺得晁家應該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家,不致於為訂娃娃親那種小玩笑而耿耿於懷,可自家姑娘看著像是心事重重,又難免讓他多想一些。
“沒有,”魏秋夢搖頭:“晁家沒誰找我,小姑娘更不可能找我,但是,這個事可不是小事,小姑娘有多寶貝她哥哥和弟弟,從一些細節就能看出來,誰敢將主意打到小姑娘的哥哥和弟弟頭上,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周老提議結娃娃親,只要晁家問問周老就能知道是他隨口開玩笑還是魏家或徐家找了他幫忙,要是周老開玩笑還好,如果晁家人知道是您的主意,也不知小姑娘會怎麼想。
所以,我回來就想問問爸,是您突發其想,還是有人給您吹了什麼風,要是前者也沒什麼,要是後者,那人只怕沒安好心。”
魏老原本覺得姑娘小題大作,訂娃娃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即沒有傷害小姑娘的弟弟也不影響他的生活,怎麼就上升到打小姑娘弟弟的主意那種程度了?
可當聽到後頭的話,心頭一凜,臉色沉了沉。
父女之間多少有默契,魏老能一眼看出自己女兒有心事,作為女兒的魏女士,也發現了父親面部表情的細微變化。
她的心也跟著沉了沉:“爸,是不是……真有人給您吹風了?”
“沒人直接鼓唆我,只是……”魏老吸了口氣:“那天在樂園,有不少人三番五次提及娃娃親,我聽了幾耳朵,心裡也熱乎了起來,畢竟你能有暖暖是託了小姑娘的福是不爭的事實,不是有話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能許給小姑娘報恩,我想著讓暖暖以身相許許給小姑娘的弟弟也差不多。
所以,我心頭一熱,就找周老幫提了一提,想著試一試也無妨,反正小孩子們還小,小姑娘不反對,讓兩孩子多多相處,將來長大就算不結婚也是青梅竹馬的發少,小姑娘要是不同意,就當是開個玩笑,無傷大雅。
現在看來,是我大意了。”
在樂園的時候,不少人拿娃娃親說事,因為晁家二姑娘和蕭家小子之所以從來沒有傳出戀愛的訊息就傳出結婚的訊息,就是因他們自己早就訂了娃娃親,兩人早就是未婚夫妻了。
當天婚宴的主角就是娃娃親,賓客們開口閉口提到娃娃親自然也不是什麼諷刺話題,連晁家蕭家人聽了都一笑置之,何況別人。
是以,魏老聽人說起娃娃親,也沒想太寬,現在再回頭細想,那天的話題確實有被人刻意提及的跡像,因為很多次有人特意提及了他的小外孫女和樂善關係親密,他聽了幾次,自然也就上了心,心裡有些火熱。
誰能想到,竟有人利用婚宴主角的事來刻意做文章,他也真的大意上了當。
背後做文章的人應該也明白想讓他家與晁蕭兩家結怨很難,可要是魏家做了什麼事,讓蕭晁家覺得魏家不可深交,主動疏遠他家,那就不是魏家能決定的事。
有婚宴主角倆的娃娃親的前例在前,誰說起娃娃親來也不顯突兀,也沒人會多想,如果沒引得人打樂善的主意,於背後人也沒損失,如果有人心動了,惹惱了小姑娘,背後人也達到了離間的目的。
就像他就在不知不覺中上了當,找了周老當中間人探口風,如果小姑娘和晁家在意,事後知道是他的主意,萬一覺得他是在倚老賣老,或者認為魏家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之輩,以後說不定就會慢慢與魏家疏遠。
反應過來,魏老整個人都不太好,或許,他是真的老了,所以警惕性大大降低,或者說他是被利用了私心這一弱點。
私心人人都有,他也有,對於遲來的小外孫女,他是真的非常上心,但凡能給外孫女的就沒有不同意的,從而當有人將他外孫女與樂善並提,他的情緒自然也就跟著跑偏。
任誰發現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都不開心,魏老的心情不好,臉色陰晦。
聽了父親的解釋,魏女士反而舒了口氣:“不是別人在爸耳邊鼓吹得就好,道聽旁說而有了點想法,總比被別人明晃晃的來進獻饞言還相信了別人而心生歪念要好,爸還記不記得是誰數次三番的製造娃娃親的話題來誤導你?”
“那天人太多,真沒留意是誰在引導話題。”魏老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沒留意到是誰也沒關係,以後咱們多留個心眼就是了,我明天去樂園一趟,向小姑娘解釋一下。”
“小姑娘回樂園了?”
“不清楚,不管有沒回來,總得拿出個態度來,小姑娘不在樂園,她父親和繼母弟弟在,我向樂家長輩解釋也是一樣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