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著頭髮,又痛又冷,打了個哆嗦,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尖叫了一聲,她也醒了。
抬頭時,赫然與一張臉對視,小李氏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牙齒齊打架:“你……你……是誰?”
“這就沒意思了啊,”樂韻手下微微用勁:“你們要是真連我都不認識,你覺得我能找上門來?嗯?”
“樂……樂韻,你……你想幹什麼?”小李氏不僅牙齒打架,連身軀都如篩糠似地抖了起來。
“你看,前一秒還裝作不認識,這麼快又認識了是不是。”
樂韻將小李氏轉了一下,再讓她面對李氏那方:“來,好好瞧瞧,那是誰。”
小李氏想大聲喊員驚醒左鄰右舍,讓人聽到聲音起來看發現她家的異樣,被提著轉身時才發現不是她熟悉的家。
她嚇得心臟都快跳不動了,當被強迫調轉了頭,看到地板躺著一個人,下意識的“啊啊”尖叫。
她聽到了自己刺耳的尖叫,叫得更大聲了,只希望聲音能傳出去,讓別人聽見來救自己。
“喊吧,使勁喊,再不多喊喊,以後你想喊也喊不出來了。”樂韻的手摁在了小李氏的腦頂:“再次發出土拔鼠的尖叫聲之前,不妨看清地上躺著的人是誰。”
少女的聲音陰惻惻的,小李氏一陣毛骨悚然,望向了地面,之前只看到地面躺著一個人,不知男女。
當看清地上躺著的那人的臉,心臟驟然收縮:“媽,媽媽-”
她一連串叫了好幾聲“媽”,隨著心中的驚恐越來越大而聲音越來越顫,最後就只餘急促的呼吸聲。
她強撐著的身軀軟了下去,冷汗直流。
“樂韻……你……你究竟想幹什麼?”小李氏很怕,怕得要命。
“你媽出去什麼了,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麼?她出去前,與她說過她要去做什麼,怎麼的,只許你們害我害我的親人,就不許我找你們報仇?”
李氏對她的這個女兒真的非常看重,很多事情沒與姓樂的那些子孫輩說,都與小李氏說了。
如果李氏的兒女當中對往事有知情的人,非小李氏莫屬。
當然,李氏不可能自揭自己的短,她為了粉飾太平,另編了個故事,說是樂金生貪戀兄弟財產,趁樂水生外出找人害了樂水生,然後樂金生李代桃僵冒充公了樂水生。
樂金生已死,死無對證,李氏將所有的錯推給了死人樂金生,自己充當了受害者,說她自己並沒有發現樂金生是冒充者,直到看到樂韻和樂韻用的東西,懷疑被害的樂水生可能沒死,後來去了其他地方生兒育女,樂韻可能就是樂水生的後人。
以李氏的說法,她擔心樂水生以為是她和樂金生合夥害了他,他的後人早晚回來找她和她的孩子們復仇,會拿回那些藥方和屬於樂水生的家產,她們要守護住現有的一切,就必須先下手為強。
李氏和小李氏現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以樂水生的家產為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小李氏怕失去財產和地位,哪裡管對錯,自然站自己媽媽一邊,支援媽媽的一切行動。
小李氏正因為知道媽媽出去做什麼,突然看到媽媽和樂韻,才驚恐,再聽到樂韻的話,脊背骨都在冒寒氣。
“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拼命掙扎,拼命喊叫。
“手裡拿著我太爺爺的藥方集本,還說什麼都不知道。反正你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沒了活著的必要。”
“我不知道你說得什麼藥方!放開我,我要告你私闖名宅,你在犯法……”
“這會兒倒知道拿法律武器保護自己了啊,我竟然都進了你家將你給帶走了,你以為我沒後手?
你們母女無視法律暗中作惡時怎麼從沒想尊重法律,現在利用法律時倒狐假虎威的挺順溜。”
樂韻不屑地拍了拍小李氏的腦瓜子,這些人啊,搶佔他人的成果,做惡事的時候從來沒將法律放眼裡,頂著遵紀守法的名頭,背後做得卻是見不得光的事。
小李氏除了得到了那本藥方集本的懷璧之罪,真的無辜嗎?
當然不。
她並不無辜。
小李氏明面上是某公司的醫藥研發和生產的主管藥師,背後與她媽一起弄了個地下生產基地,製作銷售危害社會的違禁品。
樂詩筠所學也全是小李氏所教。
頂風作案時不把法律當回事,當身處勢劣,便搬出法律當自衛武器。
樂韻就想呸某人一臉,現在跟她講法制法律,早幹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