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金湯,當眾志成城,任他多少風雨來襲,也必定堅不可摧。
第三福利院的領導們還是控制不住的謝了又謝,但凡有理智的軍警們,都不希望做個要被人照顧的廢人,更別說那些需要人照顧才能上吃飯上廁所的型別了。
小姑娘妙手回春,讓軍人精神病患者們恢復了,他們有了自理能力,也重新找回了尊嚴和體面。
六家媒體的採訪者沒有擠上前圍堵小姑娘,只做拍攝,而且,在機構的人陪小姑娘進樓房時也沒有直訪,他們先做記錄。
樂同學直接去了針灸室。
因有四個女性病人,為了避嫌,機構的工作人員在一個角用布幔圍出一塊小領地,給四個女性精神患者做針灸室。
護工們先將四個女性患者送至針灸室,等小姑娘給四人紮好了針,不必現場盯著了,再去門口將其他患者領進室內,做準備工作。
媒體們只拍攝了患者們被領進針炙室到被紮了幾針的一段治療過程,當然,女性患者扎針的鏡頭沒有,他們也避嫌。
小姑娘正式針灸時,媒體們退出室外,去拍其他候診的那些患者,以便等治療後再做對比。
小蘿莉做針灸的時間仍與前一天相差無幾,都超過了兩個鍾。
媒體們拍到了做完了針灸的患者昏睡的樣子,並且經過院方同意,在幾個房間裡裝了攝像頭,全程記錄。
第二波人做完針灸治療,時間已經是傍晚六點半後。
護工們送昏睡中的人去房間,燕帥哥和柳少藍三送小蘿莉回樂園。
燕少柳少和藍三在樂園住了一宿,週三清早就趕往第三社會福利院,在阿木提的房間外蹲守。
他們一直坐等到將近上午的十點,阿木提也終於悠悠轉醒。
在不知自己是誰,不知身在何處的狀態中長達了近十年的阿木提,從茫茫無知到記憶一點一點的回籠,整個過程花了長達一個來鍾。
當記憶重歸,知道自己是誰,阿木提先是發呆了很久一段時間,然後才是痛上心頭,號啼大哭。
直到聽到了阿木提的哭聲,燕行才破門而入,一把將崩潰大哭的阿木提擁抱在懷,兩人一起抱頭痛哭。
柳少與藍三也衝過去,默默地陪著阿木提,猶如當初阿木提家出事時,他們陪著阿木提從千里之外趕回家鄉去處理後事。
無聲的陪伴,也是最好的安慰。
陪伴,才是世界上最長久的深情。
想起了舊事,阿木提痛徹心菲,哭得幾乎要暈過去。
會痛,證明還活著。
燕行哭,是因為阿木提找回了他自己,陪著兄弟哭了一陣,他一下一下的輕拍著阿木提,一遍一遍地安慰。
阿木提哭了足足半個多鍾,眼淚也流乾了,怔怔地抬起頭,望著熟悉又有幾分蒼桑感的面孔,聲音嘶啞:“小燕,小燕,是你嗎?”
“是我,燕行。阿木提,兄弟們還在等你,等你一起並肩作戰!等你一起共衛家園太平。”燕行禁不住又一次熱淚直流。
“我還能回去嗎?”阿木提望著與自己一樣高的青年,眼裡滿是忐忑,他不知道過去了幾年,只知道曾經的小燕隊長更成熟更穩重了,身上也多了幾分鐵血和殺氣。
“能!”燕行的語氣斬鐵截鐵般的堅定:“只要你願意回去,隨時歡迎你回家!”
“我想回去!”阿木提想重回團隊,想重回前線,他的家人沒了,他還在!
餘生,他想一直守在前線,與隊友們築成最堅固的防線,保衛家園,讓像他們一樣的兄弟們的家人平安幸福的生活,讓兄弟們不用承受他經歷過的那種喪親之痛。
“好,就回去,立刻馬上,我們現在就回去!”燕行用力地按著阿木提的肩膀,
“好!”阿木提看著小燕隊長堅定的眼神,也重重點頭,只要能回去,不管過了多少年,他都會想辦法提升自己,讓自己不成為兄弟的累贅。
“行。馬上收拾行李,就走。”燕行果斷地趁熱打鐵,立即就去動手幫收拾物品。
燕少和藍三上前,與阿木提擁抱。
阿木提認出了柳少和藍三,紅著眼睛與兩人擁抱。
兄弟一場,沒必要千言萬語,一個擁抱,就是最溫暖最有力的安慰。
為了避免阿木提遲疑生悔,改變回部隊的決定,柳少和藍三也幫忙收拾行李,幫阿木提一些不能捨棄的東西打包。
他們也只給打包了具有紀念意義的物品,衣服被窩之類的全部不帶,那些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