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毛巾幫擦眼淚。
周秋鳳不瞭解原因,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還是試著勸解:“大姐,人活著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不管日子多艱難,挺一挺總能熬過去的,我也是在火坑裡捱了好幾年的人,熬過來就好了,你也要往好處想,好日子總會有的。”
李女士哽咽著“嗯嗯”兩聲,閉上眼睛強忍著不痛哭出聲,她眼淚流著流著,人又沉沉的昏睡過去。
李女士的姑娘還是半大孩子,讓她自己回家拿衣服又不放心,打電話回去給她奶奶,她奶奶根本不接電話,樂同學送小妹子一套自己的休閒裝,她身骨細小,衣衫都是小碼,小丫頭也不胖,穿著不怎麼合身,不過有套可換洗的衣服穿比總穿著她身上那套衣服要好。
房間裡有其他產婦,樂爸一個大男人待著有些不方便,晚上,樂家姑娘將爸爸“轟”走讓他去住酒店,自己留下陪護。
樂爸不想去住酒店,最後還是不情不願、一步三回頭、千叮萬囑的囑咐小棉襖晚上要注意安全什麼什麼的,沒完沒了。
周秋鳳聽得哭笑不得,最後實在受不了樂清那種好像割肉似的表情,翻個白眼:“樂大哥,不是我說你,樂樂比你警醒多了,至少每晚都是你小棉襖抱你的小夾克按時吃奶,按時把尿。”
“我……”樂爸惱得瞪著一雙眼瞪自己姑娘:“都是小棉襖的錯,你把大大小小的事情全包了,沒我英雄用武之地,這下我挨你鳳嬸說了,你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
“老爹,你家姑娘過些日子又要滾蛋,你還愁沒機會照顧你老婆?得了,爸,你趕緊的回酒店去,等會晚了又該讓你老婆和你姑娘擔心你在路上的安全問題。”
“好吧,我回去了啊。”樂爸再不捨也只好不磨嘰了,擰著背有洗好還沒晾的衣服,戀戀不捨的去酒店。
送走老爸,樂韻給鳳嬸打熱水讓她洗澡,再幫她洗頭,洗完頭髮用吹風機吹乾,再讓她吃藥丸子,又在傷口位置抹藥膏。
給鳳嬸抹了藥,也勻出點兒給李姓產婦,幫把醫院塗的藥擦掉,再抹自己的藥膏,還將一顆藥丸子分成兩瓣先餵給李女士吃一半,也沒忘千叮萬囑的交待讓她們保密,不要對醫生和護士說,更不能對別人說。
她怕別人知道她有那麼好的藥跑來問她討要,收錢的話,別人還以為她漫天要價,不收錢,免費送藥她送不起,何況份量極少,總共只製出三小瓶,給鳳嬸的傷口抹藥差不多用光一瓶。
李女士吃了藥很快又靜靜的睡著,她姑娘昨天有半夜沒睡,白天只有中午打個困,到晚上十點多就撐不住,擠在媽媽腳頭酣然如夢。
李女士晚上還要通宵輸液,小孩子睡著了也沒人照看,樂韻再次承擔起幫觀看輸液程序的重任,一瓶藥水輸完按鈴通知值班護士換藥水,在通知一次後,乾脆請護士把晚上需要輸的藥瓶拿到房間,她幫換,免得護士那麼辛苦的跑來跑去。
樂爸回到酒店給周秋鳳和小棉襖打電話說平安到達,晾完衣服洗涮一番趕緊睡覺,也不知怎的他在醫院每晚睡得沉,當晚睡不穩實,一夜醒好幾次,醒一次看看手機時間。
反反覆的總算捱到天亮,樂爸起床收拾行裝,昨晚洗晾的衣服一夜之間就晾乾,裝起來,又去隔壁拿自家女兒的行李拖車,整妥行李,下樓退房。
周秋鳳傷口痊癒,昨天醫生檢查過後同意他們2號出院。
樂爸擰著行李趕回到婦保院時候,樂同學也照顧著周秋鳳洗臉刷牙,給小樂善喂吃了奶,也幫臨床的李女士做完護理工作,他到了,父女兩一個留著照看,一個去買早餐。
吃完早餐,樂家父女收拾物品,將盆啊桶啊衣架,洗衣粉洗潔精肥皂洗髮精等等,還有隻用去一點點的袋裝衛生紙全給李女士。
到八點醫院白班人員上班,樂韻到醫生辦公院拿出院批准單,去各個地方蓋章,再去結算住院費,有醫保,統共只花去四千多塊。
辦妥出院手術,樂家一家四口與李女士母女道別,再去向醫生們和護士們道謝,再下樓坐上預約的車回九稻。
7月29入院,8月2日出院,在醫院滿打滿的住五天,只比一般產婦提早一天出院。
樂家一家四口出院回家前沒通知周奶奶,免得老人家們盼人盼得心急。
送樂家人回九稻的車因有嬰兒和產婦,路上把速度放慢以免顛波,消磨五小時才回到九稻,仍然在村口下車。
樂爸將物品搬下車,有姑娘抱著她弟弟,扶著她新媽媽,他付了車錢,按風俗拿出紙錢和香,在村口點香燒一把紙祭拜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