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然反應過來了,老大說忙要住市政,每週只週末才回來一趟,打他們不住家裡再沒拿什麼宴會請帖回來,所以就算有宴會,他們不去也不再讓她代去。
王老太太臉色一白再白,連點血色都沒了。
王玉璇原本因爺爺奶奶說話不關自己的事,自己跟人微信聊天,乍然聽到要自己家養奶奶,嚇了一大跳,連微信也不玩了,緊張的看著奶奶。
“什麼分居?我是為你著想,你看老大媳婦不順眼,跟老大住像別人欠你幾千萬似的,你過得不開心,讓你跟你最愛的小兒子養你,有你寶貝孫女天天承歡膝下,你的日子一定比皇太后還舒服。”
王老以女人慣用的語氣,慢條斯理的分析一番:“你和你孫女以後再去賀家或者別人宴會作死時別打著為王家好的幌子,那樣的嘴臉太噁心人,別人不說你是給老大面子,可不是你本人有多大的臉。”
“王國宏,我是你老婆,你這麼踩你老婆,你就有臉了?”王老太太氣得眼淚啪噠啪噠的往下流。
“也只有我老婆才會給自己大兒子招沒臉,也只有我老婆才這麼自以為是,為了自己寶貝孫女,連我的臉和兒子的臉都當抹布送去給別人踩,別在我眼前玩這套,祖孫倆都一個德行,動不動就哭得眼淚汪汪,你當你長得像天仙還是有天仙一樣的背景,別人見你哭就要哄著你們順著你們將你們當祖宗捧著供著。”
王老厭嫌不已,祖孫倆遇上指甲大的一點事就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委屈個屁,自己作出來的結果,有什麼臉哭。
心裡煩燥,也不想再看女人明明沒什麼能力偏要強勢稍有不順意就裝嬌弱的小伎倆,拿了柺杖,戴上一頂遮陽帽去外面透透氣。
等老頭子走了,王老太太委屈的放聲大哭,老二沒什麼出息,她疼愛孫女些有什麼不可以的,老大為什麼心眼那麼小,還不孝的鬧分家?連自己的媽都不要,也不怕天打雷劈。
奶奶嗚嗚的哭,王玉璇生怕她把怒火轉移到自己身上,想走也不是,勸也不是,最後咬咬牙,挪到奶奶身邊,摟著奶奶的肩輕輕的拍後背。
有人安慰,王老太太哭得更加放肆,本來覺得是被孫女連累自己心裡很火大,看到孫女不離不棄的陪自己,又心疼孫女,無論挨少罵玉璇都沒丟下她,陪著她在家受氣,比老大兩口子強多了。
老太太心裡對孫女的怨氣沒了,一句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才止住,自己抹抹乾的淚痕,去洗臉,換衣服。
王老離開家,沿有樹蔭的路小步行走,走到大院裡人工湖的水榭不遠,看到張老手提一隻袋子進水榭,也快步走到水榭打招呼:“老張,你也來躲瞌睡呀?”
張老與王老同是一屆的副國級老幹部,年青時身高一米八三,那是相當的美形了,就算老了,從輪廊之間猶可見當年風姿,穿青色對襟褂子,剛在水榭坐下拿出棋擺桌上,聽到聲音,望過去,看到王老走來,淡淡的頷首:“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好睡,所以出來走一走。”
“又約了老鄰居下棋?”王老自然而自然的走到圓桌坐佔一個座兒。
“約了老賀。”張老慢悠悠的分揀象棋的棋子。
王老正想說他陪走一盤,正好看到遠處有人走來,看身影像賀三便住了嘴,他也沒看錯,走來的人確實是賀三,輕便的一身武術散打練功服,走路兩腳生風。
賀子瑞走向水榭,遠看水榭裡有兩人,走近,認出一個是老張一個是王老,心頭詫然,王老怎麼也跑來了?
張老太太在他家吃午飯,說到老爺子中午常散步的事,他在家也閒著,便讓張老太太捎話約老張去外面下盤棋,他等老母親午睡後便去。
他心裡有數,老張不可能約王老,只可能是王老遇上張老,因王千金的事,他不喜王家,碰上了也抹不開面子,不可能轉身就走,還是如約進水榭。
“賀老,好久沒見你出來走動了啊。”見賀三進水榭,王老主動打招呼。
“天熱,人老了,不想動,出來的次數也就少嘍。”賀三走到張老對面坐下,將提來的冰鎮過的綠豆湯給張老,自己麻利的擺棋子。
“我說老賀,你把綠豆湯提來了,你家外孫呢?”看到賀三提來的綠豆湯,張老笑開臉,他家老婆子回家還誇賀家的綠豆湯好喝呢。
“小龍寶還沒睡醒,等他醒來,下午又有新的。趁著溫度正合適你嚐嚐,用蟲草湯煲的,養生。只帶了一份兒,倒是對不住王老。”
“呵呵,你們儘管下棋,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