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傢什麼藥費錢。
當樂清腿斷,樂家急需錢時,知道王迢家是怎麼做的嗎?呵呵,那家子明明有錢,不還就算了,還耍賴說根本沒有借樂家的錢,對樂家說如果王家借樂家錢了拿出借條來說話。
以前借錢借物的都是熟人,誰會要人寫借條啊,憑的就是信用,樂家借錢給別人從沒讓人寫借條,自然拿不出借條。
在樂清斷腿前,王迢和樂清還在G東省同一個地方同一家電子產品廠打工,樂清也親自找過王迢,王迢乾脆避而不見。
王迢家就那麼耍賴賴掉樂家的錢,更過分的是還在背後落井下石,叫別人不要借錢給樂家,說樂家就是個無底窟窿,樂家借錢肯定是有借無還。
十幾年過去了,周哥也把王迢那號人給忘於腦後,乍一見自然沒認出來,因為他“周泥鰍”的外號就是王迢的哥哥給他取的,王家兄弟和下水田村的人叫他外號叫得最響亮,所以聽到王迢失口叫他外號才將人對號入座。
認出來人是誰,周哥的臉色晴轉陰,語氣不善的盯著腆著啤酒肚的王某人:“你來我妹夫家幹什麼?”
周夏龍叫出“王迢”的名字,前面還加上字首“下水田”,張破鑼、劉路也很快想起王迢是誰,重名重姓的人很多,九稻鄉街就有兩個王迢,因住的村子不同,比較好區分,下水田村的王迢和樂清是同學時經常跑樂清家玩,其實說是玩不如說是吃吃喝喝,王迢父母也對樂家很殷勤,當樂清一出事,王家的嘴臉立馬就變樣,翻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被周夏龍認出,王迢擠出一臉笑,熱絡的招呼:“夏龍,好多年沒見,你還是一點沒變,不像我,每天苦哈哈熬日子,老得快,你們都認不出我來了啊。”
“別扯有的沒的,我記得當年有人說到樂家去還怕弄髒鞋,什麼以後屙尿都不會朝樂家這方,現在又來幹什麼?你哪來哪回去吧,免得樂家門前的泥弄髒你昂貴的鞋。樂叔已經過世多年,樂清沒學醫,要是你爸腰結石又犯了,樂家現在也沒有你想找的活菩薩,你想找人拿藥是走錯了地方,趕緊的回頭去醫院,別到時又說是樂家耽誤你們治病的時機。”
周哥也不管同鄉不同鄉,同學不同學,直接劈頭蓋臉的給人沒臉,張破鑼、劉路很不厚道的笑咧嘴巴,周夏龍這人平日一般話不是特別多,老實歸老實,卻也不是好惹的,也是直腸子的愣頭青,說話一向是不愛怎麼轉彎的,直來直去。
樂家的事過去多年,周夏龍還記得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兒,還給揭出來,王迢臉色漲紅,陪著笑臉:“夏龍啊,當年是我年青不懂事兒,到了這年紀,我也懂為人父母的辛苦,知道當年自己真的不是個東西,我這不來還錢來了。”
“呵呵,”周哥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你說還錢?我記得當年你王迢可是跟十里八村的人說你們家從來沒有借過樂家的錢,還賭咒發誓的說王家要是借了樂家的錢不認帳不得好死,你現在又說還錢,還得是哪門子的錢啊?是什麼時候借的啊?你有給樂家寫借條嗎?你借錢時有證人嗎?”
周夏龍揪著舊事不放手,還連些老話也翻出來,王迢臉皮再厚也掛不住,面紅耳赤,央求的望向另兩人,希望幫解圍,可站樂家大門外的兩人根本沒有解圍的意思,一時進退不得。
正不知是進是退,聽到從屋裡傳來女人的聲音:“哥,誰來了啊?”
聽到妹妹說話,周夏龍立即望望朝路道一邊的那間房的窗子,一張臉堆上笑:“小鳳,是不是吵醒寶寶了?你帶著寶寶繼續睡,外面左右就是個不相干的人,不用你操心。”
“樂善還沒醒,是客人的話,哥你叫樂清招呼。”周秋鳳在陪寶寶午睡,被聲音吵醒,本來想起來去看看是誰,聽哥哥說是無關緊要的人,也就真的不管。
“我知道。”周哥笑咪咪的答應下來,內心就一個想法:這個不是客人,就是個不要臉的二流子,要招呼也是用掃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