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一口吞掉,捨不得,所以先咬個記號。
“小糰子,我……我還想吃,能不能再分一個?”蕭少羅少李少可憐巴巴的望著廚房又一次垂涎三尺,小蘿莉太壞了,故意只給一個餅,都不夠一口,塞牙縫都不夠啊。
“想都別想。”樂韻分完餅,還餘一個,給美少年哥哥。
眾人無比嫉妒晁家哥兒,那傢伙有個妹妹,各種享福啊。
“晁哥哥蕭哥李哥哥羅哥哥和王二小進廚房端月餅去大廳,不許偷吃,誰偷吃,以後不給份子。”
“哎,懂。”被使喚跑腿的五隻吃貨歡快的跳起來衝進廚房,如虎似狼的撲到灶臺,一人端一盤月餅,昂首闊步的往外走。
美少年走最後,將廚房門掩攏,一手端盤,一手牽著滿身是香味的小粉糰子的小爪子,和吃貨們一起去大廳。
燕行走在最後,長得最高,能一覽眾山小,也……鬱結的想問問人,他是不是真的很沒存在感,他就站在青年吃貨中,小蘿莉對他視而不見,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小蘿莉沒有扣他的份子。
老爺子老太太們被從廚房飄來的香氣也拆騰得很酸爽,怕惹火小粉糰子,也沒誰跑去廚房瞅,當聞到濃郁的香氣,直勾勾的盯著從廚房那邊過來的門,待看到端著盤子的青年們過來立馬就歡樂了,不用別人說,趕緊排排坐好。
年紀相近的小青年坐一桌,當跑腿工的五隻吃貨送盤子上桌,一桌一盤,老老少少們欣賞月餅,塊頭很小,是小號版月餅,花瓣模子,白中帶點金黃的表皮,不像市場上的月餅有油感,頗像麵包的表面色澤。
香噴噴的家常小月餅,聞著香,吃起來……咕咚,一片咽口水的聲音以證明有多誘人。
眾人不動手,晁老爺子拿走一隻,小小的咬了一口,濃香撲鼻,口感……一個字,好!
主人動了手,老爺子們便不客氣,鄰桌的老太太們也不客氣,中青年桌的男女們也不客氣,各自拿一塊,小口小口的咬著吃。
月餅剛出爐,還帶著點溫溫熱,咬下去,又香又酥脆,皮比較厚,餡料是豆沙和芝麻,還有幾樣吃不出來是什麼,酥軟可口,但吃起來一點也不膩。
一群老太太老爺子小口小口的吃只月餅,滿足的抹嘴,眼裡都是笑。
吃貨青年啃掉一隻,咬手指,啊嗚,為毛那麼小隻啊,一口就能吃掉,做成大大的個頭該多好。
“小師叔,我還想吃。”王二小仗著年少,又總被小蘿莉叫“小師侄”,乾脆裝小賣萌。
美少年身邊就是王二小,少年手一抬,一隻巴掌印王二小頭頂:“乖孩子,不可貪嘴,小心吃壞牙。”
“博哥,我只比你小那麼一丁點兒。”王二小抱頭:“小師叔,能不能說說博哥,讓他別老拍我頭,萬一真把我拍成傻子怎麼辦。”
“早說了啊,拍傻了也沒關係,讓我小乖乖把你整回來。”王師母神補一刀。
“奶奶,我是您孫子,是您親親的親兒子生的。”
“我知道啊。”
“我覺得,我奶奶大人其實是小蘿莉的親奶奶。”
“知道就好。”
“我果然是小可憐,小師叔,求收留。”王二小摸頭,他現在是爺爺不疼,奶奶不愛,哥哥太遠,父母放羊似的放養,小師叔也不收留,好可憐嗯。
“女孩子家清白很重要,不收留男孩子。”美少年將人拍回。
王二小望著自己最崇拜的博哥,一臉鬱卒表情。
品嚐了月餅,賀家老爺子接過侄兒遞來的袋子,抱去給小醫生,見賀三老爺子過來,美少年和小青年們讓位,請賀三老爺子坐下。
“小醫生,昨天有勞您為賀家解圍,賀家感激不盡,這是您出診的診金。”賀子瑞將袋子呈送到小姑娘面前,說明原因。
樂韻一瞅,碼得整整齊齊的十紮紅票子,腰上還扎著銀行扎的白腰帶,抓起一紮:“這是藥費,”再抓兩紮:“這是叫醒我,讓我看診的辛苦費和心情費,多餘的收回去吧。”
“小醫生,您的藥丸子都是價值萬金的。”賀家人不肯收回另七紮,一致希望小醫生全部收下。
“對於自作死的傢伙,我才舍不是用最貴的好藥,昨天我用的是一萬一顆的藥丸子,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拿我應得的錢,童叟無欺。”
小醫生說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話,賀家老少便知不能強求,賀三老爺子將餘下七紮紅票子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