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清和那個討嫌的女人離婚,必須要讓他們離婚!
周奶奶走得快,兩腳生風似的走至周扒皮家的大門前,看看這邊看看邊,無視頂著腫臉的女人,去周滿奶奶那邊坐。
扒嬸看到周奶奶來了,自己讓開,讓周奶奶和周滿奶奶坐,自己再去堂屋拿板凳,她坐的地方離大門近,周扒皮坐在挨小賣部的地方,誰想買東西,他能照看得過來。
周秋鳳走在樂清的右手一側,走到周扒皮家門口,特意問:“不是說你前女朋友來了,在哪?”
樂爸連個正眼都沒給王某女人,腳步也沒停:“扒皮叔家大門右手邊的女人就是了,一個來找碴的女人,你不用管,省得汙眼睛。”
周秋鳳往前伸頭,朝樓房方向一瞅,看到獨呆周扒皮家大門右手一側的母子,目光在女人浮腫的臉上掠過,忍不住抽嘴角,只當沒看見,和樂清走過去。
女人示威的看一眼就過去,王翠鳳氣得心頭噴火,頭頂直冒煙,一對狗男女,賤人!
老婆沒對王某女人做什麼,樂爸挺奇怪的,哪有心思關注王某女人表情,越過去,和周秋鳳到周滿奶奶坐。
周滿奶奶也有三天沒去看外孫,趕緊從樂清手裡抱過孩子。
扒嬸重新擺板凳,等樂家兩口子坐下,她湊到周滿奶奶身邊看小寶寶,看到孩子睜著雙眼睛骨碌碌的望人,樂得合不上嘴:“秋鳳,這小子今天怎麼沒還沒睡?”
秋天早晚涼,白天還是有點熱,小樂善穿長袖,只有一件亞麻棉的衣服,夾著尿布,怕吹風不好,額頭上頂著一塊圍額,手腕上戴金銀手鑼子,腳上戴一隻銀腳鐲子。
小傢伙也跟所有小寶寶一樣,愛將小拳頭放嘴裡咬,有人陪玩不愛咬,衝著人咧著嘴笑,很萌。
扒嬸被萌得不要不要的,摸小寶寶的小拳頭,逗他玩耍,順勢一擠坐下去,將張大奶奶和周滿奶奶隔開,不讓張大奶奶離孩子太近。
“我也不知道,平日裡最遲兩點準時睡覺,今天就是不配合,怎麼哄都不睡,我只好帶她來走一走。”
“該不會是知道他姐姐要回來,高興的連覺也不睡了吧。”
“有可能。”
周奶奶周滿奶奶都笑起來,趙嫂子幾人也湊近逗小樂善,嫌男人們在旁礙手礙腳,讓他們坐一邊,女人們挨著坐。
何嫂子也有好久沒見樂善,到趙嫂子柳嫂子胡嫂子堆中去看看孩子,看到長得虎頭虎腦的大胖小子,樂得捨不得走,也擠在女人群中不回原來的地方。
一大群人圍著周秋鳳的兒子,差點把自己擠走,張大奶奶心裡那叫個氣啊,裝著樂呵呵的:“聽說周秋鳳生的大胖小子又白又胖,我還沒見過,你們這些小青年讓讓,讓我看看。”
“張大嫂子,你偏頭就能看到了啊。”扒嬸稍稍朝後挪一點,讓張大奶奶看周秋鳳的寶寶。
張大奶奶扭一扭身,朝周滿奶奶看去,看到她懷裡捧著的胖娃娃,滿是嫉妒,樂清一個十幾年的殘廢竟能生出那麼白胖的小子,破孩子投胎時眼瞎了吧,才選中樂家。
心裡嫉恨,臉上笑容堆起來:“長得真結實,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比他姐姐長得有福氣得多。”
柳嫂子等人望向周秋鳳和樂清,張大奶奶那句“比他姐姐長得有福氣得多”,可是十分刺耳,讓人容易想歪。
“這是肯定啊,”樂爸鎮定的答:“我姑娘是親媽不要的孩子,小時被人罵了不知多少惡毒的話,我兒子是我們一家三口千盼萬盼盼來的,是他姐姐陪在產房外等著出生的寶寶,他當然是有福氣的。”
周秋鳳笑笑:“等張科和吳嫂生二胎,想必也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張婧比我們樂樂大幾歲,肯定會更疼弟弟。”
“呵呵,我想也是。”樂家兩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張大奶奶打個哈哈,不再去挑事兒,周家妯娌在看著她呢,再說句不中聽的,估計會一致對她。
張大家的折騰不起水花,其他人也沒戲看,女人們跑去看周秋鳳的崽,十分熱鬧,也徹底將某個女人遺忘。
一大堆鄉巴佬圍著樂清的兒子差點把孩子誇上天,王翠鳳氣得七竅生煙,恨天恨地,一遍一遍的詛咒孩子早死早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