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俑作者,樂韻自己也被嗆得不輕,酸辣的眼淚在眶裡打轉,一手掩住鼻子,一手將菸頭丟進病床旁的小櫃頭上方的菸灰缸里弄熄滅。
彩色火焰燃燒約一分鐘弱下去,很快只殘餘一點點在燃燒,看起來極像是液體在自燃,色澤是天然煤氣的顏色,過了一小會兒最後一層火焰熄滅,澆杯裡的液體也發生質變,神似酒吧調酒中的“彩虹酒”,顏色分成幾層,淺藍色,翠綠色,紅色,乳白色,灰色,墨色,色彩層次分明,卻非常渾濁。
“天哪!”康教授看到燒杯裡的色彩,哪顧得什麼氣味,跑到放燒杯的地方蹲下,不怕死的近距離觀察,想去捧起燒杯,因為太燙不敢碰,視線像粘在上面似的,再也撕不下來。
藍三和燕行也吃了一驚,他們真的沒想到一杯混合液體到小蘿莉手裡竟然能發生那麼神奇的變化。
“康教授,你離得那麼近,吸到毒氣太多躺下了可別怨我沒有提醒你。”有個教授興奮的湊近研究彩色液體,樂韻慢吞吞的提醒一句,抱起裝有玻璃試管標本瓶的座架放地上,拿針筒提取彩色液體。
“沒事沒事,有小神醫你在,我肯定死不了。”康教授笑眯眼兒,眼前有尊神醫在,莫說吸幾口毒氣,就是喝兩口毒,相信她也會將他給救回來的,完全不用怕、
“我一向懶得救自尋死路的傢伙。”
“我光榮躺屍了的話也是為醫學事以身殉職,不評個烈士也是因公犧牲,不留名青史萬世,好歹也會被口頭傳頌三兩年。”
“教授,你想躺屍麻煩先去把你該做的手術做完啊,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想偷懶就躺下了,到時你們這裡的人又抓我頂班,我可不幹。”
“哈哈哈,這個主意挺不錯的,這裡兩位需要你救命,這次我就不偷懶了,下回可以試試不想上班就找理由躺屍的法子。”
小姑娘有心情開玩笑,說明躺屍的兩位應該還有救,康教授笑得特別開心,正暗搓搓的準備讓助手找其他醫生幫頂班去手術,自己圍觀小姑娘手術,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正是催促準備手術的,當時那叫個心酸啊,他還沒找好頂班的人呢,能不能別這麼急?
“康教授,你該上工了,我還得回學校去取藥,一來一往,至少也得等下午才能著手上工,請教授派人準備幾套玻璃試管標本瓶,兩套包括量杯燒杯在內的較大容器的標本缸,通知血庫給這兩位一人準備毫升左右的血量,同時,按以前的接骨術手術準備好備用假骨,手術室要寬一點。”
小姑娘說手術要到下午才能進行,康教授頓時高興了,這下他可以做烤餅手術再安心等著圍觀取經啦,聽到小神醫的囑咐,不恥下問:“小姑娘,要那麼多的血?”
“這兩人的血液已經全廢了,我要將他們的血放幹,並且至少還要用血給他們清洗兩遍,所以血量必須準備充足,能多不能少。”
小蘿莉說要將人的血放幹,在場的幾位後背皮繃了繃,藍三狗腿的表態:“康教授,如果血庫血量存量不足,請提早說一聲,我們聯絡部隊找同血型的兄弟們來獻血。”
“打雜的,你覺悟不錯。”
“哎,小美女,我的覺悟一直都是很高的。”被光榮的賦於“打雜的”身份,藍三習以為常,反正小蘿莉高興的時候稱呼他們為“帥哥”“帥大叔”,不高興的時候就是“打雜的”“打雜工”。
康教授本來還想細緻的問問還需要準備什麼,手術室那邊又來電催促,他讓助理記下小姑娘說的通知護理部安排人手去準備,自己匆匆去手術室上工。
樂韻將燒杯裡的毒一一抽取密封,連同針筒和玻璃管瓶和紗布等能帶走的用袋子裝起來塞給打雜工藍某兵哥拿著:“拿好了,弄壞一樣,打死你。”
兇巴巴的兇了打雜工一句,友好的對特護和給病人做例行檢查的醫師笑一笑,揹著小手,邁著小短腿轉身走人。
藍三立馬將揹包塞給隊長,自己小心的保護小蘿莉提取到的毒液樣品,那些是事關兩位軍人生命的研究樣品,必須要保護好。
小姑娘敢兇青年,特護和醫師瞅著直笑,送走小姑娘和她的打雜工,他們繼續做基本檢查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