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樂韻便知他是位傳統玉匠,極為尊敬老人,從揹包裡取出早準備好的圖紙遞給老坊主。
小女孩子有備而來,阿玉接過圖樣,自畫的草圖,有三維立體圖,標有大致尺寸,還註明要求。
阿玉拿著紙,細細的看一遍,再比照小女孩子帶來的料子,心中有數,當然是指如果那塊料能用的情況。
他給出答案:“六寸多的長度,盒子有點小,圖樣是可行的,細節方面會有些不同,尤其如果盒體用整塊翡翠料來鑿刻,內邊角少不得粗糙點,直角也不一定九十度,會有偏差,各邊角全包金銀邊的話也比較費工,我手頭接有幾項活,要完成後才能動工,大概要一個月後才能拿到成品。”
“一個月也可以,製作完工辛苦您幫我發快遞寄去首都,我一會再留地址和聯絡方式,運費和保價費由我自己承擔,老人家,先請您幫開料,看看這塊料子尺寸,如果這塊不好,我再另外去找毛料。”
樂韻並不急著要盒子,反正她要在山裡跑,一個月的功夫也不算久,說不定老人家幫制盒完工,她還在高黎貢的某個角落裡呢。
小女孩對阿玉坊主十分禮敬,楊炫也十分驚訝,阿玉去看毛料,他也跟著。
阿玉觀察翡翠毛料一遍,研究出下刀點,再詢問小姑娘的意思,得到她同意,抱石頭擺放好位置,開機器,切第一刀。
那一刀切下,切下來倒翻下露出的面和原石的切面都是滿屏的綠,就算沒有潑水拋光,那綠色也是那麼的鮮**人。
“滿綠?”楊炫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滿綠的高翠,價值起碼翻百倍,暴漲!
“這綠色正,至少是翠綠。”阿玉微露驚訝,將機器移開,取水潑切面,拿布抹拭。
一頓擦拭,兩個切面綠色色澤濃豔,純正,分佈均勻,透明度極高,起瑩,質地細膩,看不到半點瑕點。
阿玉楊炫拿手電筒照,那種很濃的綠色幾乎要滴出來。
“高冰種的帝王綠,難得啊,我有兩年沒見這麼好的翡翠了。”阿玉撫摸著斷面,如撫摸情人般溫柔。
“阿玉,真是帝王綠?”楊炫再次浮生不真實感,如果真是帝王綠,那麼就這一塊,小姑娘不僅能把今天所有砸在賭石上的錢賺回,而且還要翻個倍兒。
帝王綠的稀有,眾所周知。
就算是冰種的帝王綠,比玻璃種略略次一丁點,然而,冰種有冰種的美,在某些程度上,冰種的帝王綠更多一份冷豔感。
“我從七八歲就接觸翡翠,經手過的帝王綠也不在少數,自然不會弄錯,這是貨真價實的帝王綠,阿炫,去放煙花。”
阿玉鎮定如常,轟年青小子去放煙花慶祝。
“好咧,我馬上就去。”楊炫笑著跳起來,也沒顧得跟小女孩說話,飛跑出工作室往樓下跑。
等小青年飛奔著下樓,阿玉站起來,笑咪咪的看向小女孩兒:“小丫頭,有眼光!貴姓?”
開出個帝王綠,樂韻半點不震驚,笑眯眯的看著坊主和青年賞石,楊炫跑去放煙花,她也沒覺有啥不對的,當看到老坊主站起來跟自己說話,心頭一凜,果然不是普通人。
跟楊炫來時,她看老人家的手和身軀,就猜著老人家不簡單,如今只是正好印證了她的判斷。
心中驚訝,面上神色未動:“老人家,我小姓樂,快樂的,單名一個韻味的韻,請教您老尊姓?”
“傳聞仙醫門人重出江湖,沒想到卻來了邊城,令今日老朽也有幸一睹真容。老朽本家原小姓鍾離,老朽過繼給舅父,隨舅姓郝,單名一個玉。”阿玉笑容和藹:“小丫頭,我家小劣徒也將入京,若有得罪的地方,到時還請小丫頭手下留情,給留口氣。”
晴天劈雷,樂韻差點被雷劈暈,為啥遇上一個隱世老人竟然跟燕帥哥有關?話說,燕帥哥師門家的親戚,跟她八杆子也打不著啊,為毛老人家要逮住她,還來個坦言相告他的身份?
“老人家,至今為止,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您老說的仙醫門人,所以您老說什麼手下留情實在不敢當,再請問老人家,您高足尊姓大名?”遇著超級世家的老人家,樂小同學表示無辜得很,她能跑路嗎?
“我那小頑徒小姓風,出自伏風家,全名風禾,禾苗的禾。”提及小徒兒,阿玉眼柔和一分:“小徒還是學生,假期才來邊城陪我這個老頭子,今次也錯過與小丫頭相識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