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們問賈鈴時,賈鈴還想負隅頑抗,可鐵證如山,容不得她再推缷責任,心驚膽顫的承認自己也懂藥理,只承認是在被趙立威逼利誘謀殺燕飛霞後自己看書查資料研究出來的,她是怕事成後被趙立殺人滅口才鑽研藥理。
問了口供,質證勘驗證據,之後由公訴人員方和犯罪嫌疑人的辯護人對辯,因為從趙家蒐集到的證據和賈鈴處收集到的證據太駭人聽聞,原告辯護人已經找不到合適的法律條文來為犯罪嫌疑人辯解,一律認同公訴方的主張。
辯護人員和公訴人員雙方沒有法律辯駁環節,庭審結束,審判長宣佈休庭,下午再開庭。
休庭之時,原告辯護人律師去監舍見趙立,當然,不是單獨見面,法警們全程陪同。
辯護律師將趙立被驅逐後法庭上的庭審過程說給趙立聽,趙立被逐出法庭,失去自辯的機會,也失去與賈鈴對質的機會,因此,他和趙家人也背上威逼利誘他人犯罪的罪名。
趙立恨意濤濤,早知道就不鬧法庭拖延時間,強烈要求律師幫他申請重上法庭。
“趙立,你上法庭也更改不了什麼,你大兒子二女兒做為證人已到法院隨時可出庭作證,你大兒子二女兒已有書面筆錄證明賈鈴說你策劃用男女談戀愛的不正當手段與選定目標結婚,再借機奪取對方財產的計劃是真實的。
而且,檢方還有你和某幾個人策劃謀殺燕飛霞的密談錄音,之所以沒有公佈,是出於想保護錄音資料的主人,你再狡辯,包括那些錄音資料以及有關你孫子買兇害人的證據,和黑社會混混們見不得人的骯髒交易證據,以及你孫女暗中陷害同事的證據全部會呈上公堂,你孫子你孫女的判決比起你們來也輕不了多少。”
“你說什麼?”趙立再次一秒暴怒,兩眼幾乎噴出火來,他的親兒子親女兒竟然指證他預謀殺人?
老大趙益友老二趙益英當初不配合他,不聽他的話,跟他對著幹,所以兄妹倆沒什麼出息,一輩子辛苦,老三趙益雄聽話,少奮鬥了三十年,坐享富貴,舒舒服服的過了二十幾年的舒適好日子。
如若不是因為姓樂的小短命鬼的突然出現,只要弄死燕行,趙家就是真正的富豪家族,比那起朝九晚五做苦工的趙益友趙益英的窮酸樣,一個天一個地。
兩個不孝子當年忤逆他,現在又來作證,是想弒父弒母弒弟弒侄,做大義滅親的英雄嗎?
自己的兒女不僅幫自己,還成為指證自己的證人,趙立氣得肺都快炸了,比聽到賈鈴將罪責推給他更加暴怒。
“這是事實,趙立,賈鈴意圖跟燕行大校私下談判,燕行大校拒絕了,你和賈鈴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談判的依仗,也沒有談判的資格,你的狡辯與拖延只會得到更加嚴重的後果。”
律師們不想再繼續透露太多,讓趙立自己想想,他們結束談話去吃午飯,商量下午的庭審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
律師們走了,趙立呆呆的坐著,一張臉青青白白的變化著,之後陰沉沉的,就連午飯送到也是黑著臉吃完,一直苦等著,等到法院快上班時,律師才通知他幫他爭取到出庭的機會。
等到快開庭時,趙立老實的任法警押著去法庭,當被押進法庭也老老實實的,沒敢再有任何異動。
下午旁聽人員比上午的旁聽人還要多,連過道上也坐著許多聞訊趕來的旁聽人員。
晁老爺子晁老太太和葛阿姨中午帶著小粉糰子與賀家眾人一起吃飯,與鄧家李家等人很早就返回法院。
到點兒準時開庭,再次庭審,法庭調查趙立埋藏鋅合金箱子的意圖和動機。
大勢已去,趙立在證據面前無可抵賴,承認金條和翡翠是留給孫子做資本的秘密小金庫,原本是準備在宣判後再把秘密告訴孫子,讓孫子出獄後找機會將鐲子和箱子、假金條交給燕行,有機會時將藥給燕行或賀家某個人用,以此報復燕行和賀家人。
趙立認罪,法庭調查完,法律辯答時辯護人沒有辯駁公訴方提出的主張。
至此,一審差不多結束,只等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