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寶在與老祖宗說來龍去脈,賀子瑞與柴溪對視一眼,夫妻倆悄悄的到門外去打電話通知哥嫂弟媳和侄兒們有關老祖宗知曉趙家一案的大事,讓大家放心,不用再時刻擔心被老祖宗知道真相的時候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賀大老太太賀二夫妻與賀五老太太聽聞老祖宗已知阿瓊和飛霞死亡真相,嚇了一大跳,聽說老祖宗沒有太過激的反應,一顆飛到嗓眼上的心才盪悠悠的落了地,大致的詢問一些情況先結束通話。
賀老祖宗和重孫孫子們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又哭了幾回,終於平靜下來,收拾好心情,洗臉,吃晚飯。
郭媽媽和周嫂子早已做好晚飯,因為老爺子老太太們在傷心,她們不方便去打擾,和司機靜靜的等著,等賀家老少爺們傷過哭過,情緒平靜,麻利的擺飯。
賀老祖宗和兒孫們吃完飯,又坐了兩個鍾,因哭了幾場有些乏力,大家提前去休息,
賀老祖宗一個人在黑暗裡默默的流淚,當著兒子孫子重孫們的面,她不敢放肆的哭,怕嚇得到孩子們,唯有一個人的時候才能盡情的宣洩心中的情緒。
這一次與以往不同,這次有傷心,也有慶幸,雖然瓊娘子和飛霞死的憋屈,幸好小龍寶平安活下來了,幸運的遇到小醫生,終於有機會為他媽媽和姥姥報仇。
賀老祖宗任眼淚長流,哭夠了,輕手輕腳的洗臉,平平靜靜的睡覺,人死不能復生,瓊娘子和飛霞逝去多年,再傷心,她們也不能復活,她首要的還是保重自己身體,讓兒孫們莫因為她的身體擔心吊膽,讓孩子們放手去做他們該做的事。
這一晚,賀家的老少們是忐忑的,仍然是擔心老祖宗,怕她晚上一個人難過,賀三夫妻和賀祺書夫妻數幾次偷偷的到老祖宗房外偷聽,直到凌晨時分,聽到老祖宗發出均勻的呼息聲,知道老祖宗睡著了,才放下心,趕緊去補覺。
這一夜,趙家三代人和賈鈴內心焦灼,對明天的庭審充滿忐忑。
這一夜,燕鳴一個人對燈獨自坐到天明。
這一夜,樂同學睡得格外香,早晨起床,神清氣爽的下樓,被色狼姐姐佔了不少便宜,餐後玩到七點多鐘出發去法院。
賀大老太太賀二夫妻賀五老太太等人當天出發得更早,以致於趕到時法院門口還冷冷清清的,他們就在外面等,哪怕來旁聽的人進了一撥又一撥,眾人也沒移動半分。
燕鳴由金嬸攙扶著,在柳老騰老陪同下到法院門前看到賀家一群人,想過去說聲“對不起”,看到賀家人一致偏過頭不想見自己,他重重的垂下頭,踉踉蹌蹌的往法院走,帶有一圈青色眼影的眼眶裡又滾出兩行濁淚。
賀老太太與孩子們待燕鳴走過去又望著路,等到八點十幾分終於見小龍寶的軍用獵豹車來了,老太太們飛奔著跑去迎接,等車停下來,三個老太太急切的等著,當柴溪下車,她們一致伸手等著扶老祖宗下車,由賀大老太太和賀三老太太攙扶著走到法院外不礙事的地方站著,又化身雕像似的望著路。
賀家眾人等得差不多二十來分鐘,晁家的車姍姍而來,晁老太太帶著兩個孫女,兒子兒媳共五人從兩輛車上下來,胡管家和李叔將車開走。
晁老太太和晁二夫妻看到賀家老少扶著賀太夫人在翹首以待,不由得吃了一驚,賀家竟然敢讓老太君親自來聽庭審,就不怕老太太受刺激?
樂韻想捂臉,賀家讓老壽星婆婆來旁聽,是不是因為吃定她全程旁聽,有她在,能保證老人家萬無一失?
心裡有點小鬱悶,還得裝作沒想太多,抱著晁奶奶的胳膊,頭頂著色狼福姐姐按她腦頂的鳳爪,笑容燦爛的走啊走。
賀老祖宗看到晁家老少們走來,快步往前走好幾步,一把抓過晁老太太和小神醫的手:“小醫生,晁老夫人,有勞您們一家老少勞累了。”
“您客氣了。”晁老太太趕緊扶前輩一把,防賀太夫人摔,賀太夫人的健康雖然沒什麼問題,終究是位百歲老人,馬虎不得。
賀老祖宗握了握晁老太太的手,雙手緊握住小醫生的柔荑:“小醫生的大恩大德,賀家沒齒難忘,您有什麼事吩咐一聲,賀家上下莫不敢辭。”
“老壽星婆婆不用耿耿於懷,這是我的醫者天職所致,身為正統中醫傳人,我眼裡也是容不得宵小之輩借用醫術害人的,那般的醫界敗類,人人共伐之。您老身體硬朗也不宜太辛苦,您家孩子們竟然捨得讓您在這裡站崗曬太陽,真該抓起來揍一頓屁股。”
樂韻扶住老壽星婆婆,瞪了頂著一張無暇俊臉跑來的燕帥哥幾眼,那些傢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