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斌彬看到樂韻那張嫩得不像話,燦爛得耀眼的笑臉,胸口窒悶感更強烈,撇開視線望向座位,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他買的座位一個是單座,一個是雙座中靠走廊的一個。
“您好,兩位是XX號的乘客是吧?請往這邊,行李箱可以放這邊。”新來的乘客不再與最先到的乘客說話,乘務員適時的引導客人入座。
兒子在跟人說話,楊太太特意觀察了先到的人,發現跟兒子說話的是個女孩子,女孩子身邊有兩戴墨鏡的人,感覺特別奇怪,猜不出兒子跟那個女生關係是親是疏,也沒問是不是朋友。
當乘務員引路,她沒有將行李箱放大件行李放存的地方,拖在手裡跟著往前走,走到最後一座的單位旁,看自己的票。
乘務員將兩人帶到座位旁,特意指向第二排雙座的一對情侶,說明小情侶因為座位是分開的,想跟他們換座,問願不願意換。
楊斌彬望向樂韻後一排的雙座,那邊座站著一個男青年,靠窗的座坐有人,他只看見點後背,感覺特別熟悉,又沒想出來是誰,原本也不想挨樂韻太近,有人換座自然應了,走向第二座的單座。
剛走了幾步,感覺樂韻一直望著自己,他望過去,總覺得樂韻的笑容分外詭異,更加奇怪,不由的又望向第二排座靠窗的位置的人,當時瞳孔一縮,張婧?!
靠窗座位上的人是張婧!
那麼,另一個人應該就是張婧的男朋友了,高中有同學與張婧同在一所大學,說張婧找到了下家,跟他以前玩得還可以的同學還為他不平,說張婧是養不熟的白眼。
望向張婧的男朋友的臉,男生長得很帥氣,聽說是個富二代,他覺得完全可以理解,張婧不可能找個普通家庭的男生談戀愛。
有個人當接盤手,楊斌彬不嫉妒,反而十分感謝,張婧找到了男朋友,應該就不會糾纏他了。
張婧想必也不願跟自己說話,他也放心了,下意識的望向樂韻,看到樂韻那別有深意的笑容,他總覺得樂韻好像什麼都知道,自己有無自可遁的感覺。
楊斌彬心跳都漏了半拍,怕樂韻逼他和張婧兩人述舊,低下頭,快步走到第二排座的單座上坐下去,拿出耳塞連線高鐵上的插孔聽音樂。
楊太太本來也想跟人換座,讓自己和兒子坐一起,方便照顧兒子,誰知兒子先一步同意別人換座,她們反而分開,又不能讓兒子沒面子,只好坐第三排的單座,將行李放下,開箱拿出水和吃的給自己寶貝兒子。
徐文勳還以為需要費點口舌,比如打打同學情誼牌,結果男生根本沒半句廢話就同意了,他說了聲謝,放心的坐下去,心裡也存了疑惑,遇上同校人,張婧怎麼像不認識的樣子?
他心裡真的很疑惑的,聽前面女生說的,女生也是房縣三中的學生,某個校草也是三中學生,張婧也是三中畢業的,按道理來說不認識前面的女生還能說得過去,畢竟有時班級多,誰也不定認得別班的人。
可校草就一樣了,一般來說女生愛八卦,不可能對校草一無所知,然而張婧在車上遇到同校的校草也沒有半分熱情,是因為他在這裡想刻意避嫌,還是她跟校草喜歡的姓張女生有什麼關聯,所以不想跟某個校草說話?
徐文勳心思轉了轉,又打量張婧,發覺張婧明顯有些心不在蔫的樣子,仍然故意當作沒發覺。
張婧生怕被楊斌彬看到自己,側轉頭望向車壁的方向,直到徐文勳坐下來擋著了自己,緊繃的神經才略略放鬆,心卻始終提著,怕樂韻說破她就是姓張的那個女生,怕楊斌彬跟她說話。
看到楊校草的表情變化,樂韻猜著某校草也看到張婧,仍裝作互不相識,再從張婧的肢體反應來看,張婧和楊斌彬估計反目成仇,原因嘛,八九不離與去年張婧懷孕的事有關。
看戲看完了,兩個曾帶給自己心靈傷害的惡人就在眼前,對自己還忌憚不已,讓樂小同學特別舒心,看惡人過得不舒服,她當然爽啊。
溜下座,倒揹著小手,氣昂昂的離座。
柳向陽也看足戲,剛回到自己的座位,看到小蘿莉站起來以為要從行李裡取東西,立馬去拖行李:“小美女,想拿什麼說一聲,我幫你遞。”
燕行也跟著站起來:“小蘿莉,想要什麼?”
“我去洗洗手,回來啃雞爪子。”樂韻歡脫的從燕帥哥面前走過,大刺刺的沿走廊直奔觀光區的洗手間區。
“我送你去。”燕行跟上小蘿莉的腳步。
“這麼近,你跟著幹什麼。”這麼近用得著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