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扒光之後費了多大勁兒才說服自己每次面對小蘿莉的時候裝作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然而,事實上,每每獨處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的回想自己只穿小褲衩被小蘿莉“欣賞”的畫面,那感覺不能再羞恥。
如今,冷不丁的又聽到叫他扒光躺屍,燕行潛意識感覺到了驚悚,肌肉與神經在傾刻間僵硬。
“又……又要脫衣服?”不怕槍林彈雨,狙殺敵人不眨眼兒的鐵血大漢,說話都不利索了。
“不想重振雄風就算了。”她辛辛苦苦幫他治傷,她都沒說什麼,他吞吞吐吐遲遲疑疑個什麼鬼?
誰說不想的?
燕行撇嘴兒,哪個男人不想雄風大振?就算不沾花惹草,不風流無度,但凡男人都不願成為無能。
他默默的瞅瞅小蘿莉,佯裝鎮定的抹了抹額心,不過就是三言兩語的功夫,他的額心竟然微微見冷汗。
故作淡定的抹把冷汗,他轉過背,僵硬著手解皮帶,一邊解一邊用眼角餘光瞟向小蘿莉,瞅瞅她是不是在偷看,然而幸好小蘿莉又低頭配製藥去了,沒空關注他。
莫明的,心裡有點失落,小蘿莉怎麼就對他的肌肉沒興趣?難不成他的身材比老外帥哥差?
那麼一想,燕行整個人有點不太好,心窩子裡特別不是滋味,說不來為什麼,反正就是非常不爽。
心裡不舒服,一張俊臉繃緊,賭氣似的一鼓作氣解開皮帶,脫去長褲扔地面,彎腰脫襪子時向後瞄,發現扔皮帶扣砸地碰出那麼脆的聲響也沒吸引住小蘿莉回頭的目光,可見小蘿莉對他真的沒興趣,頓覺十分窩火。
扔開襪子,他把外套脫下來當圍裙圍在面前,頂著張繃著的俊臉,揣著莫明其妙的不爽,蹬蹬蹬的走到小蘿莉面前的空地上,坐下去,用外套蓋住腿,抿著唇不說話。
樂韻忙著配藥沒管燕人,聽著悉悉索索的聲響就猜著他在扒衣褲,也有些無語,燕人好歹是軍漢是不是,明明最初是那樣的冷漠疏離,冷傲得明顯拒人於千里之外,結果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罵傻了還是被她點穴功能點傻了,那傢伙高冷形象竟然越來越趨向崩的傾向,在向無賴方向發展。
對於高冷,她自有應對之法,別人高冷,沒關係,不屑顧之;可遇上無賴,還是軍漢無賴,她就有點為難了,罵,只能罵他個人得失,不能牽連其他軍人,打,不能下狠手,你說,咋辦?
當燕帥哥老老實實的走到面前自己坐下,她從百忙中抬頭瞅一眼,掃到燕人那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差點沒樂出聲,不就是讓他露胳膊露腿,不就懟了他一句嘛,犯得著露出那種好似天塌地陷的表情?
燕人不開心,樂韻心情好極了,那被搶了午飯的鬱悶一掃而空,笑得眉眼彎彎如月牙:“燕帥哥,我說了嘛,不樂意沒人勉強你的,你大可以摔門而去的,我絕對不會去拖你回來強迫你扒光。”
“哼!”小蘿莉笑顏如花,燕行更加氣悶,奈何又不能動手揍人,高冷的哼哼一聲以示不滿。
“看來是極不願意,君子不強人所難,你可以穿上褲子走了。”他是病人,她好心幫他收集藥材配藥,也不嫌他耽誤她寶貴時間幫他扎針,他還甩冷臉,還哼哼,他當他是誰呀?
一個病人那麼傲嬌,該打死。
每次給他治療,燕人從不百分百配合,樂韻特別的不爽,她是因為有諾在先,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計前嫌幫他,要不是不想食言而肥,他這麼傲嬌,她早把拳頭呼他臉上去了,哪容得他唧唧歪歪的。
燕行被噎得頭冒青煙,褲子都脫了,又叫他走?這不是故意耍人玩兒麼?
他斜眼睨去,小蘿莉低眉淺笑,眸中星光燦燦,那一低頭的溫柔,如月下牡丹,不勝嬌柔。
若是換個人敢這麼耍他,他直接就把人擰成麻花,可眼前的偏偏是小蘿莉,看著她白晰的脖子,讓他擰,他也捨不得。
氣鬱之下,燕行憤憤的撇開視線,向後一仰,卟的躺地,將西裝往下拉,蓋住大腿,抿著唇,一顆一顆的解上衣釦子。
燕帥哥自己乖乖躺屍,讓樂韻忍不住眉頭抽搐了一下,燕人就是驢子人,驢子是蠢貨,你好言好語溫柔以待,它跟你犟到底,你直接一頓狠抽,它反而老實,燕人也是那樣的,你平平淡淡的告訴他怎樣怎樣,他還傲嬌,當不給顏面趕他走,他反而賴皮,典型的吃硬不吃軟。
眼見他視死如歸般的解開衣釦,她忍不住惡劣的打擊他:“一個大男人用得著捏捏扭扭的嗎,早說了,你這身板沒啥看頭,你扒光給我看我還不樂意看呢,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