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門,一條修長的腿從後座落地,轉而鑽出一個小小的矮發女孩,那張圓臉蛋比雪還白淨,粉嫩可愛,笑容像冬日裡的太陽,暖暖的。
不到半分鐘前活潑的兵哥哥們秒變靦腆,笑容也是羞羞的。
小女孩鑽出車,轉而挺拔的青年下車,伸手擋住小女生前額,幫遮風擋雪,看著湧來又害羞的隊友們,龍目泛著笑:“怎麼全傻了?”
“隊長好。”青年們唰的站直,就算沒穿軍裝,都是普通家居服,愣是變成了軍營風。
“……”燕行搖頭,喊他幹麼?沒見小蘿莉在這裡,就不能幫去拿個傘啊什麼的來擋雪?算了,不難為他們了,一幫純情的單身狗,裝不來暖男。
“行了行了,難得放假,都玩去吧。”一群兵王之狼,去出任務沒問題,指望他們哄女孩,得,估計還不如他呢。
燕行以手幫小蘿莉擋著雪,陪她往樓上走:“紅肆在樓上。”
青年兵仔被隊長當小孩子似的轟去玩耍,鬧了個大紅臉,跟在隊長身後走,還衝柳隊擠眉弄眼,想問是怎麼回事兒。
柳向陽裝X,倒揹著手,神氣活現的往樓上跑,一邊解惑:“小美女就是來複診,馬上就會走,你們不用緊張。”
走到屋簷底下,青年們用以手將砸臉上的雪拍掉,有點小鬱悶,小蘿莉不呆軍區玩,那麼,隊長和柳隊肯定也不會多呆吧。
心裡有點小幽悶,跟著隊長和柳隊上二樓。
二樓等著的幾個青年笑嘻嘻的向隊長和柳隊問好,對著小姑娘笑得格外親和,可惜,都是剛毅嚴肅臉,怎麼笑,臉上線條也柔和不到哪去,也顯得格外的喜感。
樓上樓下的青年,樂韻都沒見臉熟的,也很羨慕兵哥哥們的體質,北方天氣冷,兵哥哥們就是保暖內衣,軍用羊毛衫,外面是家居服外套,個個抗寒能力槓槓的好。
當走到一間住院病房,推開門,她終於看到一張熟面孔,就是她被劫持,通知燕帥哥後奉令去提活口的領隊。
與其說是熟面孔,不如說是熟悉的氣息,那天跑去提活口的人都是全副武裝的,她沒看見臉,只記得每個人的氣息。
現在一瞅,還挺俊的,不是長得特別美,臉型比普通臉俊美一些,在帥哥滿地爬的京城,他實在算不上什麼美男子,他的俊是氣質上的俊,是個很溫和的青年,臉部線條柔和,因此看起來便自有俊美氣質。
黑九被小姑娘盯的心裡一陣發毛,他不會無意間得罪小蘿莉了吧?
瞅帥兵哥幾眼,樂韻收回視線,一步邁進病房,住院房不是手術室,沒有消毒用的東西,只有兩張病床,還有衣櫃、床頭櫃,電視櫃和電視機,板凳,都是必須的生活用品。
赤十四右眼還纏著紗布,倚著床頭,原本是在看書的,因為聽到兄弟們喊“隊長”,擱了書本,望著門口。
室溫調控得不冷不熱,與室外相比,便顯得溫暖得多。
赤十四看到隊長陪著小蘿莉來了,笑著向隊長柳隊打個招呼,開心的問小姑娘:“小蘿莉,我能拆紗布了嗎?”
踏進房間,樂韻一邊走一邊開啟眼睛特別功能觀察紅大校的右眼情況,他恢復得挺好,沒有什麼後遺症。
聽到問自己情況,關閉眼睛掃描功能:“嗯,保養的不錯,可以拆紗布了。”
跟上樓的青年兵哥們湧進病房,全在挨門口的地方站著,沒敢跟去礙手礙腳的添麻煩,聽小蘿莉說赤十四保養得不錯,也鬆了口氣,可以拆紗布代表著恢復很好,沒什麼意外。
柳向陽可沒當自己是外人,機靈的搶前,跑到病房前,搬個板凳擺好:“小美女,你坐。”
黑九:“……”柳隊,你這樣搶人家的活真好麼?
“我又不是來聊天的,坐什麼坐,拿溫開水和棉球之類的東西來。”樂韻皺著鼻子哼哼一聲,直接坐床沿,摘自己的揹包,準備上工。
燕行和黑九就等著小蘿莉幫赤十四拆紗布,聽到她喊,黑九麻利的開啟床頭櫃,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具盤,剪刀、消毒藥水,棉花。
一個青年跑去用臉盆打熱水,端到床邊,放板凳上。
另一些人也沒閒著,也一窩蜂似的跑到床邊,站隊長身側圍觀。
小女孩抬頭望望燈光,青年們秒懂,是嫌燈光太亮,立馬又去關掉一盞,只留下二十瓦的燈,室內的光線也弱了些。
光線合適,樂韻也不亂挑剔折騰人,洗手,幫紅大校先將纏繞的紗布拆掉,紗布遮蓋著的右眼塗有層膏藥,凝凍得像打了石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