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柳正英育一子,然他雖是兄長,卻結婚略晚,因此柳向陽出生後在家族排行列第三,依排行就叫柳小三。
這年頭,小三就是某些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的專用詞,絕不是好詞兒,偏偏柳大少就那麼很不幸的攤上那麼個巧妙的家族排行。
柳向陽每次聽到別人叫他“柳小三”,就有種想撞牆想跳河想拿麵條上吊的衝動,講大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叫他那號的都是長輩,他早就翻臉了。
而長輩……
長輩那麼叫他,他能咋的?
當然就是當自己是傻子,生生受著唄,要不然還能咋的?柳家家風極嚴,他敢翻臉,他爹和他叔們絕對分分鐘請家法揍得他屁股開梅花。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柳大少可不想紋身,更不想屁股上多出幾朵花來,老老實實的頂著“柳小三”的號兒悶頭求生。
所以,這當兒聽到餘伯一口一個“柳小三”,柳向陽心頭有百萬頭草泥馬呼嘯著奔騰,仍乖乖的當好孩子,溫順的應了,掏出證件呀資料表呀遞進視窗。
辦手續是需要一點時間的,燕大少和柳少兄弟倆很耐心的等,哪怕不在部隊裡也站得一絲不苟,腰板挺得筆直,像棵小松樹,百折不彎。
他們在等待的當兒,大廳裡的人也各忙各的,有幾個女生暗中給兩帥哥的背影給拍了好幾張照,悄悄向老生們打探那人是誰。
黑白講,就連當志願者的老生們也沒有一個認識兩俊美帥哥,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本年新來的研究生還是什麼人,唯有一點可以確認,絕對不是國防生,國防生八月中旬就入校報道,如今已軍訓半個來月。
他們也表示好奇,少不得跑去別的同學或老師那裡打探訊息,老師們不管知道內幕的還是不知道的,一律避而不答,讓學生們自己去探索。
進修人員等同於國防生中的研究生,也並沒有太多的繁碎手續,在一個視窗就能辦好,餘耀的辦事效率很快,做好他的份內工作,又將兩帥哥的資料表單遞給另兩位蓋上大印,收了一筆費用,開發票等等,收一份表格和影印件,還給兩少一份。
整個過程大概費花十幾分鍾,燕少和柳少收回自己的證件和表格,拿了開的單子,頂著能閃瞎人狗眼的美臉,從從容容的出大廳,到外面騎上摩托車去宿舍區。
柳少又愉快的飆車,飆到一個分岔路口,看到一輛黑色轎車轉向另一條道路,他一眼就認出是晁家哥兒的車駕,一下子剎車。
那個毫無預兆的剎車太猛,震得後面的燕大少磕在柳少後背,那頭盔狠狠的撞上前者的頭盔。
那一撞,柳向陽被震得兩耳嗡嗡響,眼前也跟著花了花,他“嘶-”的抽口涼氣,疼,他NN的,太疼了!
“向陽,你搞什麼飛機?叫你別飆車你偏不信,急剎車很危險的,懂不懂?”燕行也因頭盔震力給撞得眼冒金花,他不等發小說什麼,先發制人的發出質問
“我……”柳向陽被嗆得啞口無言,特麼的,他又不是故意急剎車,他也被撞疼了好不好?
“我開得很穩啊,看到晁小公主的車才剎車的嘛。”心裡委屈,必須要申訴。
“向陽,說了多少回,不要總是叫小晁小公主,當心哪天當著他的面說漏嘴讓大家彼此難以下臺。”
晁家哥兒先天不足,體弱氣虛,偏偏長相精緻,膚白肉嫩,比女孩子還秀美,精美得如瓷娃娃,小時候外出走一圈,總被誤當小姑娘,從而京城官圈裡青少年們戲稱晁家少年為晁小公主。
晁家對唯一的哥兒也是千嬌百寵,是捧手心裡嬌養的,絕對是比養閨女還精細,確實極符合小公主之名。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這些人好歹年長几歲,不能像小孩子口無遮掩的當少年是女孩子,一口一個小公主豈不是往晁哥兒傷口上撒鹽,再說,萬一哪天說溜了當著晁家長輩和他們家長輩也叫晁哥兒小公主,長輩也難免尷尬。
有道是禍從口出,所以,管緊嘴巴比較好。
“小晁本來就是小公主啊。”柳向陽滿腹牢騷,為嗎別人能叫小晁小公主,他叫就不行?
“小晁的車在哪?”燕行決定不跟兄弟辯,柳向陽有時極渾,跟他講道理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在……”柳向陽順嘴想答就在眼前,舉目一瞅,不過短短一瞬間,眼間與另一條路上空空的,哪還有轎車的身影。
那車,應該沒有走直線,而是繞過一棟樓房,去了另一個方向,沒找著車子,柳少憋了一肚子悶氣,悶悶不樂的問發小:“應該轉過那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