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醫師執業證,私自動手術,將來若人有拿此生事,她到時有嘴也說不清。
“這?”張航沒法鎮定了,小女孩也不是醫生,現在叫他們到哪去找個醫生來做手術?
樂韻沒管他們,跪坐在孕婦身側,從工作人員的應急醫用箱裡拿起一把小剪刀,在孕婦的裙子上剪破一個口子,用力一撕,“嘶拉”一聲將裙子撕破,準媽媽鼓脹的肚子就露了出來,因為裙子被撕開,一截遮住腿,一截遮住上半身,沒有露出不該露出的地方。
孕婦沒有露出隱私部位,男士們也不會太尷尬。
樂同學從醫用箱裡拿消毒液在孕婦肚子上塗抹,進行消毒處理。
門被敲響,響起孩子爸爸嘶啞的聲音。乘務員將門拉開,男人跌跌撞撞的撞進門裡,懷裡抱著一張薄毯子,還有些嬰兒衣服,還有毛巾,毛巾被。
一位男乘務員跟進,扶著男子,以免他失控。
“做好決定沒有,快沒時間了。”沒人吭聲,樂韻催促,胎兒的心跳已停,再不剖宮,拖延幾分鐘,想救也救不了。
“列車長?”乘務員們望向列車長。
張航深吸口氣,語氣堅定:“請你手術!我為你做證,以後如果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我出庭做證人,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
事到如今,他別無選擇。
不救,人會死,救,還有希望。
如若手術失敗,要揹負官司,他也認了,賭上所有,交付命運,交給上天,如果上天眷顧,母子平安,那麼他們有功無錯,如若出現意外,賠上他的前途,從此與此行無緣。
“我也做證!”乘務長應聲而答。
“我也做證!”
“我們做證!”
幾個乘務員先後響應。
若說列車長和乘務員們不緊張那不可能,如若母子平安,他們這趟高鐵人員也必將得到總部的獎勵,如若孕婦出現意外,那麼,就算不是他們的原因,他們也免不了一頓批評。
車上至今還沒人站出來說是醫生,他們只能死馬當活死人,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小女孩子身上。
“好。勻出一個人拍影片,把手術全程記錄下做證據,讓準爸爸守在旁邊盯著看我有沒有診錯,拿刀來,手術刀要利,我只有二分鐘的剖宮時間。”
“我們沒有手術刀,怎麼辦?。”
乘務員們急得滿頭大汗,張航摸兜:“瑞士軍刀可以嗎?”
沒手術刀?
聽到回答,樂韻險些栽跟頭,沒手術刀,難不成要用她的那把刀?她有刀,藏在空間裡,要拿出來也不是問題,可是……
當聽說有瑞士軍刀,鬆了口氣,有刀就好啊!她立即伸手,列車長的軍刀,是多功能的,帶叉、剪刀,銼子。
樂韻掰開刀,拿消毒灑精塗刀:“準爸爸坐我對面旁觀,再來人當助手,我要什麼拿什麼給我。叫人快點送熱水來,一會兒要用,紗布,棉花準備好。”
“我來錄影。”張航拿出手機,找好角度。
兩乘務員出去守著門,防止有人忽然闖進過道打擾手術,留下人員守在旁邊當助手,準爸爸連滾帶爬的坐到老婆身邊,抓著老婆的手。
剖宮手術總是血腥的,在場的乘務員們原本害怕,可是心底又有好奇心,畢竟在場的人都沒人親眼旁觀剖宮手術是怎樣的,因此,就算裡怕血,又控制不住的盯著觀看小女孩怎麼實施手術。
給刀消毒,戴上一次性手套,樂韻,在孕媽身上十幾個穴位點推一頓,開啟眼睛X掃描功能,選好安全下刀點,用力一劃,刀峰在孕婦肚皮上劃過,一刀到位,隨著那一刀,孕婦肚皮中間割開一條長口子,肚皮向兩邊扯開。
那刀把握的恰到好處,一刀完美到位,卻沒傷到貼著肚皮的子宮與內臟,由此可見掌控能力有多高。
觀看的幾人倒吸了口氣。
小小的通道內一時鴉雀無聲,安靜的只有呼吸與心跳聲。
刀尖上沾有一點血絲,樂韻立即用消毒棉塗拭乾淨,再次塗消毒酒精,做好準備工作,剖宮。
同樣是一刀到位,宮房被剖開,羊水破。
丟開刀,樂韻伸手伸進宮房,小心的捧嬰兒,慢慢的將嬰兒一點一點的捧出來,先出來頭,接著出來身子。
陪觀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嬰兒渾身溼糊,脖子上纏著膠質臍帶,小嬰兒臉色青紫,一動不動,分明像已窒息死亡。
當嬰兒整個被捧出,他們再次大吃一驚,小嬰兒兩手拽著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