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月底,即將開學,全國各城到處瀰漫著開學季的忙碌氣息,集聚全國頂京名校的京都,也即將要迎來來自全國的無數學生,連空氣都熱烈了幾分。
首都軍醫總院的一間特護裡卻格外的安靜,特護病房兩張床,床頭櫃上排列著水杯,牙杯、水果,空調裡開著製冷,從關緊的玻璃窗上可見些許凝結成滴的水滴。
病房裡只有一個病人,那是個極俊的青年,一張臉如鬼斧神工所琢,完美的挑不出一絲瘕疵,面白如玉,鼻若懸膽,微抿的雙唇殷紅如染露的桃花。
那樣的唇,比女子還的唇還誘人,他穿著藍襯衫,椅著床頭,手裡抱著本書,枕頭邊也碼著幾本書,他看得認真,低頭的模樣安靜而溫和,濃密細長的眼睫毛隨著呼吸而顫動,像蝴蝶立在枝尖隨風而顫。
他看書的速很慢,好一陣才翻頁,手指修長,指節如竹節分明,那樣的手,放在鋼琴健上定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沙,細微聲響裡,一頁紙被翻過。
然後,病房又唯餘寧靜。
過了小會,門砰的被推開,一個英俊帥氣,眼下有顆淚痣的秀氣青年,手提著揹包,龍騰虎躍的大踏步而進,砰的關上門,歡快的吼:“小行行,收拾東西出院。”
“嗯?”埋頭看書一直沒反應的燕行,聽說可以出院才慢騰騰的抬頭,那動作真的優雅至極,簡略的一聲嗯,嗓音淳厚,聲線性感迷人。
那一抬頭,他那張俊美無疵的臉上洋溢著淺淺的微笑,炯炯有神的龍目盈著晶光,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淡淡一笑間風流無暇。
我X的,妖孽!
看到燕大少又露出那副傾倒眾生的表情,柳向陽暗中罵街,XX他個太陽的,小行行能不能別笑得那麼溫和?講真,他寧願看他私下裡那種冷臉,也不想看他面對大眾的公事化的笑臉。
猶記得那天從走出神農山,這貨臉白如紙,跟半腳踏進棺材似的,之後一路急趕趕至省城乘機回京,在機場被軍醫接進總院,他還以為燕少至少要躺個十天半個月才能醒,誰知三天後就醒來了。
如今才躺一個多月,雖然臉色微微有點病態,看外相,跟正常人沒兩樣,而這傢伙醒來就用那張笑臉對人,讓人恨不得揍他個滿臉花。
“小行行,你解放了,趕緊整理行裝出院,領導等著你去領任務。”暗中咕嘀一句,他再次催促。
“有任務?”聽說有任務,燕行那雙龍目裡的微笑終於有了喜色,利落的收拾書本。
他被關在醫院裡一個多月,都快悶出黴來了好嗎?更過分的是每週都要被抽走一筒血去化驗,他甚至懷疑他成為實驗品。
唯一的好處是被隔離休養,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打擾,但天天坐在病房裡實在太無聊,能出院那是天大的好事。
聽說可以出院還可以上工,燕行那沉鬱的心情立馬陽光燦爛。
“嗯,領導說給你安排了任務,出院手續我已幫你辦好,提上你的私人物品就可以滾蛋啦,領了任務你就可以爬回家見你家老爺子,講真,這些日子我都快被你外公給唸叨成神經質。”
柳向陽一邊幫竹馬發小揀物品,一邊抱怨,燕大少自7月送回京後對外宣稱需要隔離治療,除了軍部的幾位人員其他人誰也沒讓見,燕大少是清靜了,可憐了他,被燕老爺子三天兩頭的抓著問話,他都快被折騰成神經病。
“小陽陽,你怎麼有空?”燕行將書本裝進揹包裡,終於想起某柳也是軍人,這時刻不在部隊,咋跑來接他出院?
“上頭今天給我的任務就是接你出院,擰你去見領導。”柳向陽不爽的哼哼,他才不願接這種沒水準的任務呢,在部隊多好,寧願流汗滾泥,總比對著小行行一張笑臉要好受。
再說,在部隊訓練跟兄弟們一起多痛快,一身臭泥也沒事兒,為跑醫院,他還得弄得人模狗樣。
看看自己的襯衫西裝,柳少俊臉有幾分鬱氣,扮得這麼整齊,又不是去參加宴會,也沒美女可欣賞,簡直浪費資源。
燕行微微的蹙眉,那兩條窄如柳葉劍似的濃眉眉尖斜指有鬢髮,直覺告訴他有點古怪,原因,還太清楚。
他沒再問細節,也沒問醫院有沒要求他以後每個月抽血化驗,甚至連醫院怎麼判斷他的傷都沒置一詞,麻利的下床趿上鞋子穿好,飛快的裝自己的生活用品。
兩人很快整好物品,連水果也全部裝進揹包,揹包塞得滿滿的,還提了兩隻紙質袋子,那些也是全部的家當。
整理好床頭櫃,疊好被子,把病房收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