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跑近,又機警的觀察,那兩人博鬥的地方雜草被踩倒,雙方還保持著面面相貼倒地的姿勢,頗似一對同命鴛鴦。
藍衣人在草叢後觀看一遍,確認中彈位置正中命心,無論兩人中的誰都活不了,才挪步走向兩人,他檢查壓在底下的傷疤臉男子,人已沒了氣息,咕嘀一句,將壓在傷疤臉身上的男人掀開。
灰衣殺手就算失去生命氣息,仍緊握手中的匕首,被藍衣人一掀,他手中的匕首也從傷疤臉男人的軀體裡抽出來,帶起一股血箭。
子彈從灰衣人後背穿心而過,在他前胸破出一個大洞,穿胸而過的子彈又鑽進疤男心臟位置,藍衣人確認兩人死得不能再死,探手滑進灰衣人脖子裡,去摸他脖子上的項鍊,就在他低頭那一剎那,一柄峰利的軍刀切進他的脖子,先劃斷大動脈,又切破他的嚨。
男人先感覺到透徹心菲的冰冷和細微的斷裂聲,然後才是撲天蓋地的痛,他下意識的一手捂住喉嚨,跌跪下去,血噴出來和著雨水染紅了他的手和脖子,
藍衣人痛苦的捂著喉嚨,眼睛暴凸,死死的盯著原本已斷了氣,這個時候卻睜開眼,將軍刀切進自己脖子裡的傷疤男。
幻覺!
“你沒死?”他那句話卻發不出來,只變成了“呃……呃……”。
燕行咬緊牙用殘餘的力氣用力的將刀往前推,也似乎讀懂藍衣人的眼神,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淡雅的微笑:“你們還活著,我如何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