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敢作敢認,他是七尺男兒,不是懦夫,有錯當改。
誠心誠意的承認自己的錯,燕行忽然覺得,認錯,其實也不是很難,他道歉了,心中無愧,晚上回去也能睡得著。
“嗯?”樂韻滿腦子在想閹人和柳帥哥除了蹭飯還有什麼目的,冷不丁的聽到閹人跟自己說話,疑惑的抬頭,她沒聽錯吧,閹人剛才在向她道歉?
道歉是一句話的事。
然而,是真心還是假意,仍然能一辯就知。
前天中午閹人也說是他不對,可他說那句時完全沒有半點誠意,是敷衍了事的一句話,剛剛那句是有誠意的,說明他真的想要化解那次結的怨。
樂同學眉心糾成川字,臉皺得像麵糰子,不對,閹人今天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誰來幫她分析一下,究竟怎麼了?她腦細胞都累死無數億了,快扛不住了啊。
“上次的事,是我不對,給你帶來了心理傷害,我向你道歉。”小蘿莉表情愣愣的,好像沒聽清自己在說什麼的樣子,燕行遲疑一下,再次重申之前的歉意。
他的聲音很好聽,磁性而淳厚,冷酷中又帶著溫意,優雅的像琴絃琤琮而響,又如響泉之水流動。
燕少長得俊,那張臉增之一分則長,減之一分則短,加之一分則寬,削之一分則窄,膚白細膩,高鼻如懸膽,濃墨畫就兩道長眉,借得海龍王一雙眼,面如冠玉,目含威儀,天生貴氣,丰神玉朗。
那樣一個顧盼間目如星璨,風流無雙的俊美青年,認認真真的說著道歉的話,龍目間流溢著真誠的情感,竟是那般的風姿灼灼,比之微笑以對實則冷豔淡漠的樣子更加的神采照人,清貴迷人。
樂韻有剎那感覺自己在聽一場音樂會的幻覺,定睛,閹人輕抿薄唇,眉宇間竟似雜著一絲赧色,宛如一個做錯事在認錯後等著長輩發話寬恕的孩子,懵懵無知的模樣,惹人憐愛。
畫風不對!
這是什麼鬼?
被自己所見驚了一跳的樂韻,後背一陣冷凜,肯定是她看錯了,閹人那尊殺神似的傢伙怎麼可能那麼萌?
甩甩頭,甩去心中的那抹驚悚感,樂同學忍不住笑起來,今天被閹人和柳向陽給弄暈乎了,自己才眼花的覺得閹人很萌吧。
無聲的笑著搖搖頭,言歸正傳:“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就不怕把人嚇死嗎?”
“我……不是惡作劇。”燕行抿唇,頓一頓,又補充一句:“小晁有沒告訴你我和柳向陽是做什麼工作的?”
嗯,你們做什麼工作跟姑奶奶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閹人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讓樂韻差點跳腳,明明在說那次的事,怎麼又跳到職業上去了?她才沒興趣知道閹人的工作和職業。
“沒有,晁哥哥才不是長舌男,晁哥哥不喜歡背後論人事非,說長道短。”晁哥哥只說柳帥哥家族乾淨,是個可以結交的人,至於閹人,晁哥哥沒特別批註,她也沒問。
代溝!
腦子裡閃過兩個銀閃閃的字,燕行深深的覺得他跟小蘿莉有代溝,他只是問小晁有沒說他們的職業,並沒有說小晁會抹黑他們,小蘿莉不分黑白的就護小晁,她對他究竟是有多不待見?
“我沒有懷疑小晁論人長短的意思,說說別人的職業不算是說人事非。”他無奈的先做解釋,免得小蘿莉又誤會,到時這舊怨沒解,又添先仇,得不償失。
“晁哥哥本來就不是那種人,晁哥哥是最美麗的美少年。”樂韻揚起小下巴,晁哥哥是個最純潔最善良的美少年,才不是整天說長道短,搬弄事非的長舌婦,美少年哥哥棒棒噠!
“……”燕行抬起手,伸出修長如竹節分明的手指揉揉額心,遇上個腦回路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樣的小蘿莉,交流起來真不容易。
他想了想,乾脆不拐彎磨角了,開門見山直指真相:“我和柳向陽都是在役軍人,是當兵的。”
“啊?你……你是當兵的?”樂韻如遭雷劈,說話都結巴了,閹人是兵哥哥?是最可愛的人?
不,一定不真的!
軍人個個威武不屈,面容剛毅,眼神堅定,因常年累月苦練基本工,哪個不是皮粗肉糙、面容紅黑,再看看閹人,細皮嫩肉,面似玉,唇似朱,哪有像軍漢的樣子?
樂韻盯著閹人,無意識的搓拳頭,耍流氓佔人便宜、還動不動就想動手動腳的閹人真是兵?她只想呵呵!
“是的,我們是貨真價實的軍人,上次去神農山執行公務,因為當時身負任務,所以不得已才……才那樣對你,從而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