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走,全留下了。
他們不走,樂韻也不管,幫陳兆年拆掉紗布,也拆掉了醫院敷的膏藥,讓表伯父打來溫開水擦乾淨敷藥的區域,重新上藥。
她給敷好藥,用竹膜覆蓋,不纏沙布,只讓表伯父隔段時間用棉籤沾水溼潤藥膏。
接著再給陳兆年拆其他部位的紗布,重新上藥,花了大約一個鐘,將能拆的紗布和藥膏全給拆掉,換了一份藥,然後扎針。
給陳兆年紮了針,樂韻提著藥箱走到了另一張病房前,看了看傷員的名字,病號姓彭,彭坪。
陳捷看到小樂樂去了鄰床,忙介紹:“小樂樂,這個同學與豐年同年級,不同班,喜歡藍球,豐年的那本體育雜誌就是這位彭同學家訂購的。”
彭坪被傷得極重,左腿韌帶和肌健受傷,正常情況下,就算傷好出院,他的左腿以後也不能再用重力。
彭坪父親曾是省籃球隊的隊員,退役後當教練,他的母親是私企的白領,因為都出差了,所以沒來醫院。
他的爺爺來了,彭老爺子也不簡單,當過武警的,六十幾歲的老人,除了頭髮白了,身體硬朗。
彭坪也是醒著的,他的傷大部分在下半身,上半身傷得最重的是一隻胳膊斷裂性骨折,其他的是骨裂傷和外傷。
他被打得臉青臉腫,他的床頭被搖得升高,手上掛著藥水,他扭著脖子一直在看陳家兄弟,因為小姑娘被人擋著他也沒看清。
當小姑娘走到床前,彭坪看清了她的臉,赫然張圓了嘴:“你……你……你真是陳豐年表姐?”
陳豐年給他看過某個表姐的照片,他知道陳豐年的表姐是誰。
看照片,某個小蘿莉很嫩。
真人更嫩。
他嚴重懷疑小蘿莉的年齡不對,她應該是陳豐年的表妹才合理嘛。
“對啊,如假包換。”瞅著一張臉腫成饅頭的少年,樂韻伸出小魔爪,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臉。
少年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卻顧不得痛,盯著小姑娘看:“可是,你看著比陳豐年更小啊,更像表妹。”
“是姐姐還是妹妹,是以年齡論的,不是以臉來論的。”
少年為陳豐年兩肋插刀,樂韻還是特護犢子的,摸了摸他的頭:“彭家小弟弟,姐姐十九歲了,下次見了要叫樂姐姐,知道不?
你們是陳豐年肝膽相照的小夥伴,都是好孩子,有姐姐在,保證不會耽誤你們的學習,乖乖的躺幾天,不出十天就能出院,以後仍然能跑能跳。
對了,出院後和你們的小夥伴要加油,爭取考重點高中,我在首都有一套別院,你們哪天考去首都讀書,可以去我別院玩。”
被一個長得比自己還嫩的女孩子摸頭,彭坪臉發燒,羞得閉著眼睛裝死。
好在他臉青腫得看不出顏色,要不然就能看到一個羞羞臉的小帥哥。
彭老爺子打量了小姑娘和緊跟著她的青年好幾遍,猜著兩青年不是一般人,他安安靜靜的當個家屬,別人不問自己什麼,也出聲。
少年逃避似的閉上眼睛,樂小同學上工,給彭同學拆掉前胸、腹部與腿上的紗布和藥,換上自己制的特效藥。
再給少年拔了消炎點滴,喂他吃了兩顆藥丸子,扎針。
紮了針暫時不管,去另一張病床。
另一位少年姓易,易思賢,臉腫得看不出美醜,胳膊腿兒纏滿紗布,像條殭蠶寶寶。
易家少年昏睡中,他的母親在醫院陪護。
兒子傷成那樣,易媽媽又急又擔心,一夜沒睡,一臉憔悴。
易媽媽雖然不懂小姑娘是何方高人,因為她拔掉鄰床同學的點滴時,夏院長和醫生們沒說什麼,當小姑娘走來,她也什麼都不問。
陳捷做了簡略介紹了,他兒子最要好的同學就那麼幾個,都有去他家玩耍,他認得。
樂韻與易家少年的家屬點點頭,二話不說,如法炮製,拆紗布拆藥貼,再換藥,最後拔掉針頭,再喂藥丸子,扎針。
搞定仨只,囑咐家屬不要去碰針,讓表伯父帶路去另一間重症室。
陳辛陳捷請易媽媽和彭老爺子守病房,兄弟倆帶路。
夏院長等人又呼啦啦的跟上。
在小姑娘給陳兆年同學換藥時,醫院白天與夜班交接班,當小姑娘給陳豐年的同學換藥時,校領導們先離開了一下,去看望了其他受傷的同學,然後再轉回重症房。
醫院領導們也有幾個先去處理了一下工作,之後又沖沖跑回,他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