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跑進樂家堂屋,向樂家叔嬸問好,又向屋裡的人問好,再去一邊坐。
周秋鳳接過陳大臉家姑娘的拜年禮,先放冰箱房,給兩小姑娘倒杯茶,再去近門邊的地方等著。
自家姑娘一溜煙的先跑了,何嫂子也是無奈的,陪著老叔老嬸們在後頭,快到樂家屋簷所對的地方,看見美麗高貴的少年帶著狼狗出來迎接,也搞不定樂清周秋鳳究竟是啥想法。
陳康一邊走一邊盯著樂家的那棟樓,園籬笆上沒有什麼遮掩視線,也看到了穿紅色風衣走出來的人和一隻大狗。
當他快走幾步也到樂家屋外,那人和狗走了出來,陳康直面出來的人,看到穿紅風衣的溫潤如玉的少年郎,眼底黯然,外甥沒出來,一定是怨他的。
美少年帶著粘著自己當溫順乖巧乖寶的狗狗走出樂家屋廊,也看清陳家眾人的面孔,發現小樂樂的臉型依稀有最前頭的老人的一點點影子。
“陳家舅爺爺舅奶奶新年好,表叔們新年好,何嬸新年好,陳家小弟新年好!”看到人走來,美少年淺淺的微笑著招呼:“我是樂樂的哥哥,我妹妹今年沒回家過年,我代我妹妹歡迎陳家長輩們回鄉探親,小樂善還在上課,暫時沒來迎接長輩們。”
何嫂子也趕緊的回了一句新年好,陳豐年也禮貌的向小哥哥說新年好。
陳辛陳捷原本沒見表弟有些灰心,當俊美少年說是代他妹妹來迎接客人,頓覺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俊美少年叫自己“陳家舅爺爺”,原本心頭黯然的陳康,一下子就精神煥發,激動得往前跑了一步,站到美麗高潔優雅的美少年面前,眼裡有光:“你叫我……什麼?”
“當然是舅爺爺啊,樂樂叫我外公叫外公,不管怎麼說,您是樂樂奶奶的兄弟,我是樂樂的哥哥,自然也叫您一聲舅爺爺。”晁宇博看著面色激動的老人,目光溫和:“您和舅奶奶表叔們往裡請,我四叔四嬸在家等著你們的到來。”
被姐姐孫女的義哥哥稱為舅爺爺,陳康眼底溼潤,拄著柱的手都在抖,抬腳想往樂家走又因近親情怯,畏縮不前。
周微落後了兩步,走到少年面前,摸出個紅包塞過去:“好孩子,樂樂多虧了你們護著,我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只圖個吉利。”
紅包是個小紅包,裝的自然不是鈔票,晁宇博接過來塞衣兜裡,道謝:“多謝舅爺爺舅奶奶!您和表叔先進屋坐,再慢慢說話。”
對後面的中年笑了一下,轉身先攙扶住老爺子,扶著他走。
陳辛陳捷微笑著跟在後頭,陳豐年特別驚奇,那隻大狗竟然沒叫哪,而且,那隻狗總是挨著美麗少年的腿邊,特粘人。
俊少年收了自己送的見面禮,周微也放下心,也伸手扶老伴一把。
何嫂子走在最後,她家與樂家同村,都是熟人,經常見面,今天是老叔們的主場。
樂家建了新樓,但是,位置還是老地方,陳康自然不陌生,而當馬上就要見到姐姐唯一的骨肉,他心中愧疚,兩條腿都不太聽使喚,再沒之前走路的勁兒。
當被俊後生和老伴攙扶著走到樂家樓房的屋簷下,離堂屋門近在咫尺,他的腿如踩棉花似的,當被扶著再走兩步到堂屋門口,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堂屋內門檻後的中年夫妻。
一眼,僅一眼,陳康眼眶中的水花奪眶而出,那個男青年就是他從沒見過面的外甥!
哪怕外甥更肖似他家姐夫一些,但是,外甥的臉型有姐姐的影子!
都說外甥肖舅,他從沒見過面的小外甥,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膚色白晳,與他的大兒子陳辛神似度較高,也最像他。
看到肖似自己的外甥,陳康的腿如生了根般釘立在地,一時老淚縱橫:“外甥,老舅……對不起你……”
程五等人在樂家堂屋,當聽到美少年與人說話也都站起來,靜待樂清該叫舅舅的陳康到來,當看到有人出現在門口,還沒瞧清面孔,就聽到失聲痛哭聲,都傻眼啦,大正月頭上的,舅甥剛打個照面就哭起來,這這……這該怎麼說呢。
講真,樂爸自打知道舅舅忽然回來了,內心是忐忑的,特別矛盾,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待才好,父母都曾說過舅舅對她很好很好,他剛得貴人拔提有了份工作便省吃儉用的省著錢和票夾在信件裡寄回來給她補貼家用。
從父母嘴裡聽過舅舅的曾經,可終歸是從出生到現在四十幾年都沒有見過面,不知道所謂的舅舅還是不是曾經那個對姐姐敬若母樣一樣的,不知道舅舅會不會成為難纏的極品親戚。
心頭矛盾,也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