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裡說了幾句,沒曾想王家小賤貨還囂張的想打人,在閒話的女人們頓時就樂了,她們忍氣吞聲多年,還沒找王家人算帳,王小賤貨還敢逞兇?
“不要臉的小賤貨還敢耍威風,給臉不要臉!”
“呸,敢在老孃面前稱姑奶奶,老孃教教你怎麼做人。”
“你個有娘生沒爹教的小賤貨,在外面做雞還敢在老孃面前誇海口說代我家祖宗教育老孃,回你娘肚子裡吃三年奶再來。”
“……”
在搓麻將的,在閒話的,不管在幹什麼的,女人們跳起來就衝到街邊,一個略胖的女人故意送上去給王翠鳳拍了一下,然後就嗷“你打人啊”。
女人一嗷,眾人一擁而上,或抓或拽或扯的拉扯住王翠鳳,扇嘴巴的,薅頭髮的,掐胳膊擰肉的……
女人們打架,薅頭髮是必備技能,六七個女人發揮自己專長,薅住王小賤貨的頭髮,拳打腳踢,教小賤人怎麼做人。
“豔玲杏芳你個爛貨竟敢打我……”王翠鳳還沒教育到別人,先被教育了,指名道姓的亂罵,一邊罵人一邊胡亂抓人。
其他商鋪的店主或是閒人,路人甲乙丙聽到喧譁,紛紛跑去看發啥事,人一下子就圍攏成一小堆,還挺熱鬧的。
大夥兒最初以為是店主老闆們之間有什麼小矛盾,發生口角之爭演變成了約架,覺得鄰里之間抬不見低頭見什麼的,圍上去想勸勸架,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者熱心的打個電話通知派出所什麼的。
而當圍觀的人聽說被老闆娘們教育的是某村王龍生的三姐,聽聞過某村王龍生惡名的人,立馬就歇了真正勸架的心思,更別說打什麼電話通知派出所來調節了。
某村的王龍生和他老婆老子都不是好鳥,王家的孫子孫女也不是什麼好貨,小孩子在學校成天的欺負同鄉鎮同村的孩子,住街上的人,哪家沒被王舉那一家子禍害過?
如今,王龍生張老虎遭報應了,應了牆倒眾人推的古話,都恨不得去踩幾腳以出口惡氣,沒誰想當爛好人幫王老鬼女兒說話。
不想真勸架的熱心吃瓜群眾,假裝勸架,這個說“哎呀,都是熟人,意思意思教育一下就行了”,那個說“王舉家老少們都是吃屎長大的,那一家子不懂事,別跟那貨一般見識,免得氣壞自己。”
得,這哪是勸架,分明是讓人想起王舉家所做的那些不是人幹出來的事,不是火上澆油麼。
有七嘴八舌勸架的,還有拉架的,拉架的當然是拉偏架,拉幾下,順便也順勢賞王翠鳳幾個鳳爪撓,或者掐幾下,出出惡氣。
“拉”架的拉了半天,勸架的勸了半晌,“費”了好大勁兒總算將老闆娘們給拉開,將王小賤貨給收拾一頓的女人們也心滿意足,站到一邊休息,嘴裡還不停的罵。
認不清情勢的王翠鳳,以一對多,寡不敵眾,被人教育得老慘了,一頭昨天才特意去做過髮型的頭髮被薅掉不少,變成亂糟糟的雞窩頭。
臉被扇了十幾巴掌,眼睛也挨砸了幾下,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那還不是最慘的,更慘的是臉還被抓出好多道道,嘴角也被抓破,剛穿了一次的秋裝的花邊領子也被扯散了線。
王翠鳳被收拾了一頓,面目全非,痛得哭爹叫孃的嚎,一邊罵人,剛罵兩句,發現有個女人爆跳如雷的跳起來又要衝來打她,她再不敢逞威風,一邊嘴裡喊著“你等著,老孃回頭來找你算帳”,轉身朝家住的方向跑。
“慫包!有種別跑,老孃不打得你叫爸爸,老孃跟你姓。”
“老孃等著,你有能耐去閻王爺手裡將你短命鬼兄弟拉回來,撬我家的店,繼續偷雞摸狗啊。”
女人們衝著扔了狠話逃跑的王小賤貨吐口水,毫不軟弱的懟回去,以前王小短命鬼橫行鄉里,他們拖家帶口的,惹不起那種垃圾人,只能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現在小短命鬼被老天爺收走了,王家仨賤貨和那倆扶不上牆的混混女婿自身難保,王舉家算個錘子!
鄉街上的店家商販們翻身農奴把歌唱,已經不怕王舉父女,敢公然叫板,有機會打落水狗自然要打的。
王翠鳳氣得心窩子裡都是火,想撕了那些女人的嘴,可也明白自己勢單力薄,打不過那麼多人,也真怕女人們再衝過對付自己,顧不得痛,匆匆的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