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子以及在省城讀大學的孫女。
胡金山原以為樂家姐弟必定在家過中秋,才攜帶了孫子孫女,為的是因為孫女孫女與樂家姐弟年齡相差不大,同齡人有共同話題,誰知回到了老家才知樂家姐弟去哪做客了。
樂家姐弟沒在家,胡金山怕去樂家的人太多反而不好,只帶了老婆和兩個兒子前往,由三個胡家同族人作陪。
樂家南樓正堂的門敞開,因為屋簷下有攝像頭,胡金山沒好意思去堂屋門口看,但沒規定不可以站在路上看啊,他一邊走一邊扭頭觀望。
樂家新樓堂屋沒什麼傢俱,只有兩張看顏色就知很貴的扶手椅和一輛嶄新的摩托車以及一輛兒童跑車。
想從視窗看房間裡有什麼,窗子蒙有一層白紗,看不清楚裡面的東西。
觀望了幾眼,胡金山假裝不在意,扭回頭,朝前走,視線投向了樂家北樓那邊。
小姐姐帶小奶娃出遠門了,黑龍守家,他呆在二樓陽臺上趴著,聽到腳步聲站起來,前肢趴陽臺欄,望著南邊樓樓前走動的人,盯得牢牢的,防止有小人偷小姐姐家的東西,誰敢偷東西,他就飛下去咬誰。
過路人沒去小姐姐新樓,但直奔北樓而來,黑龍立馬就汪汪大叫,通知有人來了。
周秋鳳和帥哥們在堂屋擇摘回來的豆角,想弄好了曬一曬,再配辣椒一起醃酸豆角,以後做酸菜魚吃,聽到狼狗叫喚,想到某種可能性,一下子跳起來,往堂屋門口跑。
她衝出大門,看到有幾個人從南樓那個方向走過了小巷子,已經馬上要踏進北樓屋簷,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是胡家溝胡家的胡東來,也不問是路過還是啥,站在門口當門神。
胡東來也看到了周秋鳳,揚起笑臉:“表侄媳婦,你在家呀,我們正要往你家來坐坐呢。”
“放你的狗屁,誰是你表侄媳婦?”周秋鳳黑了臉:“你們胡家人當年是怎麼欺負樂韻太爺爺太奶奶的,你們心裡沒個數?胡家人的嘴臉當年有多難看,老一輩的人都知道,現在看著樂家起來了,想來攀親?做你的白日夢!
老孃話就摞在這兒,不管胡家哪個不要臉的東西敢跑姑奶奶面前充長輩,姑奶奶立馬就請他喝幾瓢老尿。
姓胡的,你們從我家門前路過可以,走快點,黑心臟爛下水的老東西養出來的混帳玩意兒,多看一眼都讓姑奶奶覺得髒了眼睛。”
胡東來只說了一句,就換來周秋鳳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漲得一張臉變豬肝色。
梅村人都知道周秋鳳潑辣,胡家溝與梅村隔著不遠,自然對周秋鳳的大名也是如雷灌耳,但是,胡東來之前沒放心上,畢竟他與樂鴻是同輩人,又是胡家人,不論怎麼說,他好歹也是個長輩。
誰知,人家周秋鳳根本不給臉。
被罵得狗血淋頭,胡東來氣得一口堵在心口,望向胡家另兩人,發現那倆縮著頭,根本沒有要出頭的意思,想罵孃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