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成狗。
胡東來還好一點,只被胡家有的腿腳給壓著,胡金山先是被他兒子的肩膀撞了一下胸口,倒下去又挨他兒子大半個身子砸中,當時就翻白眼。
胡家人被忽然的變故驚得四下散開,提禮物的幾個差點把禮物給扔掉,當被踹飛的胡家有與胡金山、胡東來倒地,他們猶自驚疑未定,聽到胡東來“啊啊啊”的衰嚎才圍上前。
圍攏的胡家人看到胡金山翻白眼,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一陣拉扯,把胡家有給挪開,有人扶胡東來,有人扶胡金山,喊的喊,叫的叫,亂糟糟的。
胡家有被折斷了手,又捱了一記佛山無影腳,在撞上他爹和胡東來後就暈過去了。
華少一腳將人送去千里之外,扶了一把樂家女主人,扶進門檻內去了,華二站到少主前面,如果要打架什麼的,由他來。
藍三衝出門,黑著臉盯著某些人。
周秋鳳雖然被打了一下,傷得並不特別重,當華少衝來抓住胡家人手再出腳把人踹飛,她被俊青年那一系列動作給驚豔到了。
被扶進堂屋,周秋鳳伸長脖子朝南邊張望,看著那邊一片兵荒馬亂,莫名的覺得好開心,無聲的笑起來。
胡家人七手八腳的一頓摁、揉,總算把胡金山給弄得回過氣兒來。
胡金山已是七十好幾的人了,因為是國營單位的職工,日不曬雨不淋,生活富足,沒吃過什麼苦,所以不顯老,看著像五六十歲的樣子。
一把年紀的人了,捱了那麼一下,被掐得緩過氣來,思維清醒點兒,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又暈過去。
待他好不容易順過氣,猛然發現安靜得可怕。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這一刻,自己這邊沒有任何聲音,被扶著坐在地面的胡金山,心慌了一下,望向樂家那邊,瞳孔一縮——樂家門前站著個穿迷彩的青年,那青年手裡分明握著槍!
看到亮了黑傢伙的青年,胡金山嚇得一個激靈,手腳都僵硬了,也幾乎不能呼吸。
胡東來等人在發覺某個青年掏出黑傢伙時個個慫成了鵪鶉,莫說喘大氣,連屁都不敢放半個。
胡家人心中驚恐,不敢出聲。
“你們當著我的面私闖民宅的闖進樂家來尋釁,還動手打傷屋主人,你們當我這個公家派來樂家的保鏢是死人?”
盯著胡家人的藍三,黑著臉,陰森森的目光落在了某個坐地的男人身上:“還是說胡金山你來九稻是受了誰的指示,你覺得你背後有人,讓你無所畏懼?”
穿迷彩的青年英武挺拔,面容肅穆的站在那兒就讓人有壓力了,他一說話,語氣冰涼,當眼神掃來,像冰碴子似的瘮人。
胡東來恨不得化成空氣,可是又沒可能原地消失,唯有深深的垂下頭,只想把臉藏起來,別讓人記住自己的臉。
胡家人怕青年手中的黑傢伙不長眼的指向自己,沒誰敢吱聲。
胡金山的太太嚇得心臟都快蹦出嗓眼兒,腿像打擺子似的抖。
“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有……”胡金山嚇得豆大的冷汗珠子一邊滾,連滾帶爬的爬起來,慌亂的解釋:“我……我們沒有鬧事,我……我是……樂清的奶奶孃家親妹妹的兒子,我是……樂清的表叔……”
“你跟樂家有沒什麼親戚關係是你們的私事,我不過問,我只論工作,你們腳底踩著樂家的私人宅地,還動手打了樂韻同學的家屬,已經屬私闖民宅,並侵犯了樂家人身權利,這是我工人範圍內的事,我只管這個,”
藍三目光鎖著胡金山不放:“現在,你們來報警還是我來報警?你們大可放心,樂家四周裝了很多攝像頭,之前發生了什麼,有攝像頭記錄,報警後誰負主要責任,誰去蹲局子,自有公斷。”
“不,不報警,我們不報警,”胡金山臉上血色全無,慌張的喊:“之前是誤會一場,是我們沒來得及表明身份,自家親戚之間的事私下裡解決就好了。”
“等等,”站著當吃瓜群眾的周秋鳳,一步跨出門檻,兇狠狠地盯著胡家人:“誰跟你胡家是親戚?你們少給你們臉上貼金,樂家從來沒有胡姓那門親戚。”
說了一句,又望向藍帥哥:“藍帥哥,樂樂說了樂家與胡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自然不可能有親戚關係,公事公辦,直接報警處理。”
“明白了。”藍三點點頭:“樂姨,辛苦你打電話,打通了電話,我跟派出所那邊說。”
“別別別,周秋鳳,我們不是來鬧事的,真的,我……我馬上就回去,以後…